杨过?!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霍都残党藏身的废弃山寨?而且看样子,也是暗中潜入,目的不明!
甄志丙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是为寻仇?还是为了古墓?或是与他一样,来探查霍都动向?
就在他惊疑不定之际,屋顶上的杨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如同两道冷电,直射向甄志丙藏身的阴影之处!
被发现了!
好敏锐的灵觉!
甄志丙心中暗凛,知道再隐藏已是无用。他索性不再遮掩,从阴影中缓缓站直身体,与屋顶上的杨过隔空对视。
月光下,两人一在屋顶,一在墙头,目光在空中交汇,俱是复杂难明。
杨过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化为浓浓的警惕与审视,还有一丝毫不掩饰的“怎么又是你”的烦躁。他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几分讥诮的弧度,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道:
“啧,甄大首座?真是何处不相逢啊。怎么,全真教如今也干起这夜探贼巢的勾当了?”
甄志丙面色平静,同样传音回道:“铲奸除恶,维护正道,本就是我全真分内之事。倒是杨师侄,深夜至此,所为何来?”
杨过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下方篝火旁的蒙古武士和门口的司徒横,眼神变得冰冷:“这些蒙古鞑子,还有那条霍都的走狗,前几日竟敢窥探古墓,惊扰我姑姑清静。我来,自然是要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原来如此!是为了小龙女!
甄志丙心中了然。看来霍都贼心不死,即便达尔巴重伤,仍派人骚扰古墓,这才引来了杨过这煞星。
“巧了。”甄志丙淡淡道,“霍都及其党羽,屡犯我终南,伤我门人,亦是我全真必除之敌。”
杨过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那甄师叔的意思是……你我二人,今夜要联手对付下面这群杂碎?”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和试探,显然并不完全信任甄志丙。
甄志丙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目标一致,暂时合作,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他顿了顿,补充道:“司徒横交给我。其余杂鱼,你来处理,如何?”
杨过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最终嗤笑一声:“行啊!甄师叔如今武功大进,口气也不小。那就看看,谁先得手!”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一道淡烟,悄无声息地从屋顶滑落,直扑篝火旁那些尚未察觉的蒙古武士!
竟是说动手就动手,毫不拖泥带水!
甄志丙也不再犹豫,足尖在墙头一点,身形如同苍鹰搏兔,携着一股冰冷的杀意,直取石屋门口的司徒横!
两人几乎同时发动袭击,速度快得惊人!
“敌袭!!”
直到甄志丙的剑风及体,司徒横才猛地惊觉!他到底是老江湖,虽惊不乱,判官笔交叉向上疾封,同时身形向后急退,想要拉开距离!
“铛!”
寒铁剑与判官笔狠狠碰撞在一起!
火星四溅!
司徒横只觉一股远比上次交手时更加精纯、更加冰寒、也更加沉重的内力,如同冰山压顶般涌来!他本就伤势未愈,此刻更是气血翻腾,喉头一甜,险些又是一口血喷出,脚下“蹬蹬蹬”连退七八步,才勉强站稳,脸上已满是骇然!
这小子……内力怎会进步如此之快?!这绝不可能!
而另一边,杨过如同虎入羊群,身形在篝火旁闪烁不定,掌影翻飞,指风凌厉!那些蒙古武士猝不及防,又哪里是这位未来神雕侠的对手?只听惨叫声接连响起,顷刻间便有三人捂着喉咙或胸口倒地毙命!剩余几人惊怒交加,挥舞弯刀拼命围攻,却连杨过的衣角都碰不到!
“小杂种!找死!”司徒横见手下被屠戮,目眦欲裂,怒吼一声,不顾内伤,判官笔使得如同狂风暴雨,招招不离甄志丙周身要害,竟是拼命的打法!
“强弩之末!”甄志丙眼神冰冷,寒铁剑挥洒自如。他如今内力蕴含一丝先天之气,质量远胜后天内力,虽总量未必超过司徒横全盛时期,但精纯度与掌控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剑招之间,更是将履霜破冰掌的阴寒内劲运用得越发纯熟,剑光过处,空气都仿佛要凝结!
两人以快打快,剑光笔影交织成一团,劲气四溢,将地面的尘土枯草都卷得飞扬起来!
司徒横越打越是心惊,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和诡异笔法,在对方那柄寒气森森的长剑面前,竟处处受制!那冰寒的内力不断透过兵刃传来,让他手臂越来越僵,内力运转也越发滞涩!
“噗!”
不过二十余招,甄志丙觅得一个破绽,剑尖如同毒蛇吐信,闪电般刺入司徒横的左肩!阴寒内力瞬间爆发!
司徒横惨叫一声,左臂顿时软垂下来,判官笔“当啷”落地!他脸色惨白如纸,气息急剧萎靡。
而另一边,杨过也已将最后一名蒙古武士的脖子扭断,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地看向这边,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甄师叔,看来你的手脚,还是不够利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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