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根能不懵吗?
刚才,便宜老丈人说要上强度,他真怕宫姨直接上初三数学,那以他小学毕业级的超强算力,必然是扛不住啊。
结果......这家伙,直接要考俄语。
“亲爹啊,下次来,一定给你带点好烟,好酒。”
宋福根心里,那个感动啊。
他在老毛子那待了十年,俄语比一般的大学教授都强。
考俄语?基本相当于开卷了。
“行,那就考他俄语。”
“福根啊,一会答不上来不要紧,以后就谦虚点。”
“信心上,不要受打击,该回学校好好念书,就好好念书。”
宫姨出题之前,还没忘了帮宋福根疏导一下心理,怕这孩子一会接受不了打击。
龙江省地处边陲,这个年代除了城里的个别中学,绝大多数的学校,教的都是俄语课程。
但多数人,除非上专门的语言学校,否则连基础的对话都困难,包括宫姨也是如此。
她清了清嗓子,先用生硬的俄语问道:
“Сколько времени сейчас?(现在几点了?)”
原本,还想看宋福根支支吾吾,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崩。
结果倒好,人家非常流利,还会卷舌发得鲁音。
宋福根几乎没停顿:“Сейчас паловина первого (现在是中午12点.)”
他的发音带着老毛子那边特有的卷舌音,比宫姨磕磕绊绊的语调顺畅太多,连尾音的轻重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宫姨眼睛一亮,这孩子水平可以啊。
她又换了个复杂点的句子:“Я хочу купить несколько килограммов я6лок и 6ананов на рынке.(我想在市场买几公斤苹果和香蕉。)”
这句话就有难度了,有数量词和名字,语法也特殊。
“Я принес консервы и3 желтой персика, вам не нужно покупать фрукты.(我买了黄桃罐头,亲爱的宫姨。)”
左志强人都听傻了,他虽然不懂俄语,但也能看出。
宋福根这小家伙,和他媳妇,到底谁的口语更好,更标准。
“媳妇,这小子的俄语水平,看着比电影里的翻译官还厉害。”
宋福根那叫一个无奈,连翻译官都冒出来了,好几伙。
左志强同志,这是俄语,日语不分啊。
不过严格说起来,老毛子也没比小鬼子强多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厉害,这孩子......太有学习天赋了。”
“不读书,有点白瞎了,比咱家青青要强。”
宫姨越看宋福根,越顺眼。
她就稀罕这种爱学习的孩子。
至于宋福根爱不爱学习,那还用说吗?
小小年纪就掌握了初中数学,还有大学级别的外语,将来必是栋梁之材。
“志强,中午我做几道硬菜。”
“福根,宫姨给你做红烧肉吃,就用你带的獾子肉咋样?”
左志强尴尬道:“媳妇,福根他大哥,二姐也在林场呢......我跟人家要了点狼肉,狼骨,中午想在饭店.....”
以前遇到这种事,他媳妇难免要埋怨几句,今天却是异常的痛快。
“行啊,等青青回来,咱一起去。”
“我们俩个胃口小,多添一个菜就行。”
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笑声:
“爹,娘,我回来了。”
人没进门,声音先飘了进来。
紧接着,一个穿着天蓝色棉袄的小姑娘,就掀开门帘走进来。
棉袄略旧,却浣洗的十分干净,小脸蛋估计是冻的,白嫩中透着几缕红血丝,梳着单马尾,辫梢用粉色的布条系着,还沾了些雪粒。
她的眼睛,格外的明亮,是那种大眼睛,笑起来眼尾微微上挑那种,偶尔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左志强和宫姨,长的都不差,左青青可以说集中了他俩的全部优点。
宋福根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媳妇小时候这么可爱,和那个总是收拾他,婚后凡事都要争个理的左当家,判若两人。
但是,紧接着他就懵了。
“爹,娘,这黑小子是谁啊?”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黑小子?
宋福根摸了摸脸蛋,黑小子,是不是过分了。
这年头,谁家小蛋子不黑?
“咳咳,你好,左青青同学。”
“我叫宋福根,是山下灌水村的,是你爹邀请我来的。”
宋福根小大人一般,友好的跟左青青握了个手。
“你好,宋小黑。”
左青青也友好的伸出了手,她觉得小黑比什么福根要好记。
“你这孩子.....”
“以后要叫福根弟弟....”
“亏的人家,还买了黄桃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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