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漠南驿站已三日,林越三人沿着太行山脉西侧的官道前行。此时正值初秋,山道两旁的枫树褪去翠绿,染上深浅不一的金黄与赤红,秋风穿过峡谷,卷起满地落叶,在青石板路面上打着旋儿,发出 “沙沙” 的轻响。郭靖骑着乌珠穆沁马走在最前,这匹黑马体格健壮,蹄声沉稳,他时不时勒住缰绳,目光扫过前方蜿蜒的山道,警惕地观察着两侧的密林;黄蓉紧随其后,她身着鹅黄色衣裙,手里把玩着一枚磨得发亮的铜钱,铜钱在指尖灵活地转动,目光却锐利如鹰,仔细排查着路边灌木丛中可能隐藏的危险;林越则牵着栗色马走在最后,青铜剑斜挎在腰间,剑鞘是朴素的黑檀木,边缘已被摩挲得光滑发亮,随着马匹的步伐,剑鞘与马鞍碰撞,发出清脆的 “嗒嗒” 声,在寂静的山道中格外清晰。
“前面就是黑风口了,” 黄蓉忽然勒住马,手中的铜钱停住转动,她指着前方狭窄的山口 —— 那里两侧是陡峭的山壁,中间的官道仅容两匹马并行,山壁上长满了低矮的灌木,正好适合隐藏,“地图上标注这里常有山匪出没,这些人专挑独行旅人下手,手段狠辣,咱们得小心些。”
她话音刚落,就听山口两侧的密林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哨,紧接着,十几名手持刀斧的壮汉从林中冲出,个个面露凶光,脸上或带着刀疤,或沾着油污,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却都透着一股悍匪的戾气。他们迅速排成一列,将官道堵得严严实实,手中的刀斧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显然是常年劫掠的惯犯。
为首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手里提着一把鬼头刀,刀身宽约三寸,刀柄上缠着暗红色的布条,布条间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散发着淡淡的腥气。他的目光扫过三人胯下的骏马,尤其是郭靖那匹乌珠穆沁马,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尤其是你们胯下的这三匹马,毛色光亮,一看就是上等好马,乖乖留下,老子可以饶你们不死!”
郭靖立刻翻身下马,将黄蓉护在身后,右手握住腰间的银鞘弯刀 —— 这是成吉思汗赠送的战刀,他手指紧扣刀柄,沉声道:“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身上只有些干粮和盘缠,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免得伤了和气。日后若是有缘,说不定还能再见。” 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毕竟是在草原上经历过战斗的人,面对山匪的威胁,丝毫没有慌乱。
“和气?” 络腮胡大汉哈哈大笑,笑声粗犷,震得周围的落叶都微微颤动,他挥了挥鬼头刀,刀风呼啸,带着一股血腥气,“在这黑风口,老子的话就是规矩!识相的赶紧把马和财物留下,不然别怪老子刀下无情!”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身旁两名身材瘦高的山匪立刻挥舞着斧头,朝着郭靖冲了过来 —— 这两人显然是惯犯,步伐灵活,斧头挥舞得虎虎生风,目标直指郭靖的手臂,想先废掉他的行动力。
林越见状,不再犹豫,迅速抽出腰间的青铜剑 —— 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青光,剑刃锋利,隐隐能映出他的面容。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曲,摆出墨子剑法的起手式 “兼爱守”,左手并指贴在剑鞘上,右手握剑,剑尖斜指地面,目光紧紧盯着冲在最前的山匪,气息沉稳,没有丝毫紊乱。
那名瘦高山匪见林越挡在前面,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认为林越看起来文质彬彬,手里的青铜剑也不如自己的斧头凶悍,便将斧头高高举起,朝着林越的肩膀狠狠劈来 —— 这一斧用了十成力,斧风呼啸,带着一股蛮力,仿佛要将林越连人带剑劈成两半。
林越不慌不忙,手腕轻轻一转,青铜剑顺着斧头的刃面斜挑而上,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叮” 的一声脆响,剑身与斧刃相撞,火花四溅,细小的火星落在地上的落叶上,瞬间熄灭。就在相撞的瞬间,林越运转丹田气感 —— 大成后的全真内功在经脉中快速流转,像一股温热的溪流,顺着手臂汇聚到剑尖,他能清晰感受到剑身在气感的加持下,变得更加沉稳有力,原本需要用七成力才能挡住的斧头,如今只需五成力,还能借着反作用力顺势反击。
林越手腕再转,青铜剑顺着斧柄快速下滑,剑尖直指山匪的手腕 —— 这一剑又快又准,带着淡淡的气感,剑刃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 “咻” 声。山匪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剑法如此迅猛,连忙撒手弃斧,狼狈地向后退去,却被身后的同伙绊倒,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好小子,有点本事!” 络腮胡大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更加凶狠,他没想到自己的手下这么快就败了,觉得丢了面子,“兄弟们,一起上!剁了他,这三匹马就是咱们的了!谁先砍伤这小子,老子赏他一两银子!” 重赏之下,剩下的十几名山匪立刻红了眼,纷纷挥舞着刀斧,朝着林越团团围住 —— 这些人虽然没有系统的武学招式,但胜在人多,且常年劫掠,战斗经验丰富,刀斧挥舞得密不透风,一时间,林越周围满是刀光剑影,形势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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