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殿的晨霜还未消散,演武场的铜人阵已响起“砰砰”的真气碰撞声。林越握着落梅钩演练“吸化联动”——北冥真气刚吸尽一具铜人模拟的星宿派阴毒内力,便顺势转化为折梅手劲,指尖轻点另一具铜人“曲池穴”,使其僵滞。可当他接下第三具铜人附带阳刚属性的“劈山掌”时,还是被震得后退半步,掌心发麻。忽听身后传来尖锐的真气破空声,他凭北冥真气的预警旋身侧闪,一道暖阳般的掌风擦着肩头掠过,竟将地面半寸厚的薄霜瞬间融成水渍,连青砖都泛起温热。
“反应倒快,可惜力道太软,遇着硬茬子就撑不住。”巫行云负手立在雪地里,玄色大氅下摆扫过积雪,只留浅浅一道痕迹,她掌心悬浮着一团鸽蛋大的金红色真气,暖意隔着丈许都能清晰感知,“李秋水的小无相功最擅‘刚柔转换’,前招用寒魄真气冻你经脉,后招就用阳刚掌力震你气海。你北冥真气偏阴柔,折梅手重巧劲卸力,遇上她的刚猛招式,只会被压得气脉紊乱——今日传你天山六阳掌,用这阳刚掌法济你阴柔内功,才算真正的攻守兼备。”
林越收钩躬身,目光紧锁巫行云掌心的真气——那是与寒魄真气截然不同的暖流,并非暴烈的灼烫,而是如春日暖阳般温润,与他丹田内北冥真气的清凉形成奇妙的呼应。“天山六阳掌乃逍遥派阳刚第一掌法,共分‘阳炎焚天、流霞逐波、赤日当空、丹凤朝阳、星火燎原、六阳归一’六式,每式都藏着‘阳极生阴’的变化。”巫行云抬手演示“阳炎焚天”,金红色真气在掌心骤然膨胀,掌风一吐如火焰喷射,前方丈许外的雪堆“轰”地炸开,积雪瞬间化为白雾,地面竟被真气烤出一圈浅褐色焦痕,“你先天真气本就有道家‘阴阳相济’的底子,北冥大成后气海深如冰湖,正好能承住这掌法的烈劲,不会像寻常弟子那样被真气灼伤经脉。”
她指尖凝聚金红色真气,在雪地上划出清晰的掌法图谱,每道纹路都泛着微光:“第一式‘阳炎焚天’主破防,真气聚于掌心三寸;第二式‘流霞逐波’主追袭,真气如绸带连绵不绝……记住,出掌时需将北冥真气逼至掌心,借六阳掌心法引动天地间的阳气,让真气从‘清凉’转‘炽烈’,但切记‘刚不可久’,阳刚真气运转至第七重便要收势,否则会伤了你道家‘守柔’的道基。”话音刚落,她突然欺身而上,一掌拍向林越肩头“肩井穴”,金红色真气如细流般顺着他的经脉涌入,竟与丹田内的北冥真气自动缠绕,形成红蓝交织的气旋,没有半分冲突。
林越只觉肩头先是一暖,随即一股沛然之力顺着经脉流转,原本偏阴柔的真气竟多了几分燥烈,却因道武同源的底子,没有出现经脉刺痛的反噬。他依言沉腰扎马,运转六阳掌心法,将红蓝气旋逼至掌心,掌心渐渐泛起金红光泽,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火星在指尖跳跃。他试着打出“阳炎焚天”——掌风掠过,身前半尺厚的冰砖应声裂开三道纹路,断面不仅光滑,还带着被真气灼烧的焦黑痕迹。识海面板骤然亮起淡金光晕:“习得【天山六阳掌】,当前熟练度:熟练35.8%。核心效果‘阳刚济阴’:掌法阳刚真气与阴柔内功形成互补,内力运转爆发力 30%;与先天墨阴剑(道家玄铁所铸,含阴阳调和潜质)产生共鸣,剑招威力加持40%。”
“这掌法竟能引动我佩剑的气息?”林越正诧异,腰间的先天墨阴剑突然发出“嗡”的一声低鸣,剑鞘上的墨色云纹竟泛出淡红光泽——那是六阳掌的阳刚真气与剑中固有的阴寒气息交融的迹象。这柄剑是他从石洼村古祠所得,青绫曾提过是道家玄铁所铸,本就藏着阴阳相济的特性。他反手拔剑,墨色长剑刚与掌心金红真气接触,剑身上便腾起半尺长的红蓝交织剑气,剑风扫过,连旁边的铜人都被震得微微颤动。“以往剑招虽利,却总因真气偏阴柔,劈砍精钢时欠几分穿透力,如今倒像给剑添了把‘烈火’,刚柔并济。”
巫行云颔首,指向演武场东侧的石壁:“去试试,用六阳掌真气催动墨阴剑,劈开那‘寒铁岩’。”那石壁是灵鹫宫用来测试顶尖弟子功力的,由极北寒铁混合花岗岩铸就,坚硬程度堪比玄铁,寻常弟子即便用内力灌注兵器,也只能留下浅痕,连寒绡都曾说“需全力出剑才能劈出白印”。林越深吸一口气,将红蓝气旋尽数灌入墨阴剑,剑身上的剑气愈发炽盛,甚至发出“滋滋”的破空声。他凝神聚气,以折梅手的巧劲稳住剑势,借六阳掌的刚猛力道抬手斩出——“流霞逐波”的剑招配合掌法劲力,剑气如匹练般掠过石壁,只听“轰隆”一声,寒铁岩竟被从中劈开尺许宽的裂口,断面光滑如镜,碎石落地时还带着蒸腾的热气。
“好!这才是逍遥派武学的真谛——刚柔并济,兵武同源!”巫行云抚掌大笑,皱纹里的雪霜都仿佛散了几分,“当年李秋水练六阳掌,只懂一味猛冲,却不知用阴柔内力调和,练到第五式就伤了经脉,哪像你这般通透。”林越收剑时,只觉体内真气流转如行云流水,以往北冥真气运转到腋下“极泉穴”时的细微滞涩彻底消失,红蓝交织的气旋在丹田内缓缓旋转,竟让他的气血都变得格外旺盛,连之前与秋水阁弟子交手时留下的肩伤都隐隐发痒。识海面板的后续提示弹出:“先天墨阴剑威力加持生效,体质属性同步提升:12.3/15(阳刚真气淬炼经脉,肉身强度 20%,气血活性大幅增强,伤口愈合速度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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