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出去,方墨便不禁陷入了遐想——要是知道初中时还一起上过厕所、互相“知根知底”的哥们儿居然是女生,文彦十有**会被吓一跳的吧?
想到这儿,方墨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要是下周周末何迟还是不让自己去看爷爷,干脆就去找文彦耍吧!以女孩子的姿态,吓那小子一跳!方墨心想。
扭头望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繁华夜景,想象着文彦可能会有的反应,方墨不知不觉翘起了嘴角,笑得像个十足的小恶魔,额头都仿佛随时会冒出一对小小的犄角。
就在方墨越发跃跃欲试之际,手机的震动将她惊醒。收回飘远的思绪,方墨低头看向手机屏幕,两个微聊消息横幅接连弹出映入眼帘。
小哭包:(无语)你说我信不信?
小哭包:算了,男的用人妖号都一抓一大把,也没谁规定女生就不能用男号~
眨眨眼反应了一下,想起“小哭包”是谁,方墨嗤地笑出了声来。
车子平稳地往前开着,方墨也一路上消息不断——有林琅的、有文彦的,有晚晚的、有晓萤和彩夏的,当然还有虹姐和妹妹方媛的。
方墨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同时跟这么多人聊过天,一时间手忙脚乱完全顾不上别的。
差不多晚上九点多时,车子驶抵檀溪云境公馆,穿过那座峥嵘巍峨的黑色铁艺大门,在9号楼前停了下来。
“何小姐……”拓海将车停在正对门楼的石板路上,回过头来叫了方墨一声。
方墨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望着眼前熟悉的六层洋楼,她这才惊觉已经到了地方。
以有事要忙为由草草同媛媛、文彦道过别,方墨直接将自己的微聊账号退出登录,保险起见又将自己的SIM卡调成停用状态,避免有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打进电话。
手忙脚乱地做完这些,方墨收起手机笑着向拓海道了声谢,她拎起包刚要开门下车,车门却先一步从外面打开来,初冬带着潮意的冷空气顿时扑面而来。
“何小姐,欢迎回家。”一个有几分熟悉的低沉男声在车外向她问好。
那是一位身材精壮的男子,留着利索的平头,身上穿了件贴身剪裁的黑色大衣,显得利落干练。方墨一眼认出对方是檀溪何宅常驻安保团队中的一人,最近经常照面,于是礼貌地微笑着向其道谢。
回头又冲拓海道过晚安,方墨提着包下了车,朝着门楼走去。
另一位同样装束、在门楼前石板路上值守的安保见是方墨,殷勤地迎上前来,毕恭毕敬问候了方墨一声,便快步走到前面去给方墨开楼栋大门。
看着前面安保大哥的背影,方墨很想说这是何昭颜的家、作为何昭颜的自己其实不需要别人带路,自己有手有脚也有楼宇门的开门密码,更不需要别人为自己开门。
可方墨终究只是抿了抿嘴,压住了让对方该干啥干啥去的冲动——安保和保镖,本质上和她现在的替身一样都属于服务业,既然是服务业,那为服务对象提供情绪价值,便也是人家服务的一部分嘛!
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方墨打开防盗门进到屋里,一边换鞋一边喊了一声“我回来了”。可直到方墨换好拖鞋进到客厅,将包包挂到屏风柜后面的衣帽架上,都没人回应她,屋里的灯尽管也都是开着的,却始终静悄悄一片。
都睡觉了?看了一眼手机,方墨摇了摇头——现在才九点多啊,哪怕是身体不好的苏阿姨也不会睡这么早……
困惑地眨眨眼,方墨一边喊着“爹地妈咪我回来啦”,一边满屋子找起人来,可纵使她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却依然没看到半个人影。
带着满头问号回到灯火通明的客厅,方墨抓着脑袋陷入了懵圈状态。人呢?怎么半个人影都没有?
整洁干净的客厅空无一人,加之窗外也没看到巡逻的安保,方墨突然觉得这个家里安静得甚至都有些诡异,简直就跟突然闯入了空无一人的异空间似的,一阵一股毛骨悚然之感骤然笼上心头,身上的汗毛也一根一根立起来了。
咽了口唾沫,方墨快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向外张望。只见外面夜色深沉,路灯洒下的光芒色调温暖,何昭颜种下的那株金桔树树影婆娑。当看到两名穿黑色大衣的安保牵着条身形矫健的黑背巡视而过,方墨突地放松了下来,旋即为刚才自己吓自己大感可笑。
松了口气,方墨复又疑惑起来——那人都哪儿去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确认何家几人没谁给她发过消息说要集体外出啊……
难不成是何迟说漏了嘴,让何家长辈们都知道了颜颜的现状,大家都到西园别墅看正版何昭颜去了?方墨想到这儿,眼前当即一亮,心情突地激动起来——若是这样,那是否意味着自己可以回归自己的生活了?
就在方墨胡思乱想之时,入户防盗门突地咔嗒一声响,随着一串一脚轻一脚重、还伴着硬物敲击地板的脚步声,何迟撑着根合金肘杖从屏风柜后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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