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小脑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何迟板着脸沉声训斥,声音不可避免地带上了浓浓的恼意:“还做准备,你打算做什么准备?”
“你是要去买套、开药还是要去上环?嗯?还怀孕,还私生子,狗血短剧和脑残网文能不能少看一点?”
何迟的语速越来越快,语气也越来越暴躁。
方墨被何迟说得泪眼汪汪,她瑟缩在车门边,几乎要将自己缩成个团子,显得既惊恐又疑惑:“你最近突然对我这么好,刚刚又动手动脚的……”
停顿了好一会儿,她支支吾吾地继续说道:“你难道不是想要对我……”
话音未落,一个强有力的脑瓜崩从天而降,在她额头敲出一声闷响。
“胡说八道!什么叫动手动脚?我是看看你有没有被流氓欺负受伤!”何迟蹙着眉,怒声反问道:“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现在是我妹妹,我要是对你能起这方面儿的念头,那跟畜牲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要找女人,我现在只要把窗户摇下去,就有女人上赶着来投怀送抱,还用得着你?”
何迟的话里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些许讥诮意味,以往那股熟悉的尖酸刻薄劲儿不知不觉间又回来了。
方墨看了一眼正在车前纠缠着何迟司机的莺燕群芳,随即将信将疑地注视着何迟,见其一脸认真,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但还是眼神惴惴、抱着胳膊若有若无地横在胸前。
见方墨这样,何迟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从车门边强拽至面前一把搂住。
方墨被何迟这突然的搂搂抱抱吓得脸色煞白,但何迟却转而反手按住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握成单指拳,中指指节怼在方墨的额角飞快地用力转动起来——就仿佛要将她头上某处螺丝拧开,揭开她的脑壳,验一验她出门到底带没带脑子。
方墨当即痛得龇牙咧嘴,大呼小叫、乱踢乱打挣扎起来。
“痛!痛!痛!脑袋要被钻开了!”
“哼哼,钻开好,钻开让我看看你这小脑瓜里装的是不是豆腐渣!……说!还敢不敢乱想你哥!?”
“疼疼疼!我今天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我错了,别钻了别钻了!你是正人君子,以后我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好汉饶命!”
“以后要是还敢胡思乱想怎么办?”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是问你要是还敢再犯怎么办!”
“我、我要是再犯,我就……我就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跟我一样得假两畸!”方墨答得信誓旦旦。
何迟闻言大怒,手上不禁加了几分力:“拿我外甥外甥女赌咒发誓?还这么恶毒!我呸!”
“颜颜生的才算,我生的又不是……”方墨小声蛐蛐了一句,旋即感受到额角的“钻头”钻得更加用力,连忙哭着改口:“我要是再犯,就让我永远是个女的,还生一百个娃!我说的是我自己,还这么恶毒,这总可以了吧!”
何迟听到方墨口不择言的赌咒发誓,手上动作不由得一停,他想象着一百个像眼前姑娘这般可爱的小孩儿围着他,闹哄哄喊他舅舅,找他要红包……
要命!一百个可不行!倒不是心疼钱,哪怕再来一百个,何大老板也包的起红包,主要是这么多小孩儿哪怕全家上阵都带不过来,况且生小孩还伤身体。
何迟迟疑着,摇摇头道:“一百个太多,你以后顶多生四五个就差不多了……”
何迟说着,搓了搓方墨的头发,总算是撒开了手。
方墨抱着头,连滚带爬地缩回车门旁,一边揉着额角,一边茫然窥视着正整理着衣服的何迟。
不等方墨说话,何迟转而问起了她在晓萤店里被骚扰的事情,从前因后果到那几人的相貌衣着,全都问了一遍。
方墨心有余悸地描述着在Fire&Fly被醉汉骚扰的过程,何迟皱着眉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旁,语气略带不满地说道:
“坐那么远干嘛?距离这么远,说话谁听的见?”
方墨战战兢兢地看了看何迟,但见其确实没有对她动手、手脚也规矩的很,便没有再躲开。
听完方墨的讲述,何迟点了点头,转而看向Fire&Fly的店门:“瞿彩夏呢?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我送你俩回学校。”
方墨一怔,赶紧扭头朝车窗外望去,只见彩夏正站在Fire&Fly店门旁,与头缠纱布的幺鸡聊天聊得正开心——刚才彩夏本来想过来跟何迟打个招呼的,但撞到幺鸡从店里出来,她当场便做了叛徒。
方墨正要答应何迟,但突然想起来刚才与晓萤、彩夏相约,要到西格玛大厦颜颜的“衣帽间”开卧谈会,想到她们三个外人要占用颜颜的房间,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我自作主张答应了彩夏和晓萤。”她弱弱地说道:“今晚我们三个一起去西格玛大厦颜颜的房子住一宿……行不?”
方墨说完,便眨着眼注视着何迟:“不行我就跟她们说一下,我拉彩夏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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