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九根管鞭抽空的刹那,猩红瞳孔里翻涌的不再是怒意,而是濒临崩溃的疯狂——
他猛地弓起身子,骨骼碎裂的脆响在结界内回荡,体表的利齿巨口疯狂扩张、融合,面部裂开成四瓣,无数骨刺从皮肉中暴突而出,正是彻底抛弃人形的‘异形怪物形态’。
“我是不死的鬼王!你这个杂碎,怎么可能杀掉我!”
嘶吼声从四裂的口中炸开,无惨的躯干骤然膨胀,背部的管鞭增至十八根,每一根都布满倒钩与毒囊,腿部肌肉虬结如钢柱,带着崩山之力猛踏地面,焦土瞬间塌陷出数丈深坑。
管鞭如暴雨般密集抽向千澈,尖刺喷射的黑血在空中凝成毒网,连空气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这是他拼尽全力的反扑,要将眼前之人拖入同归于尽的深渊。
在万花筒的视野中,无惨狂乱抽击的管鞭轨迹变得清晰而缓慢。
足尖轻点地面,‘煌闪’化作金红流光在毒网中穿梭,‘煌炎’查克拉附着鸦羽丸,刀芒每一次起落,都伴随着管鞭断裂的脆响。
管鞭被斩断的切口处,煌炎如附骨之疽般燃烧,阻止再生的同时,高温灼痛直贯骨髓。
无惨惨嚎着,被迫不断舍弃被点燃的部分,新生的管鞭亦迅速被再次斩断,腥臭的气息混着焦糊味弥漫开来。
意识到分散的异形结构更易被煌炎点燃,无惨咆哮着将血肉疯狂压缩,转而化作覆盖着暗沉鳞甲的‘终极鬼化’形态。
鳞甲不仅物理防御极高,更能一定程度上隔绝煌炎的持续灼烧。
——管鞭凝实如钢矛,尾部带着螺旋状倒钩,五脑七心的搏动透过鳞甲清晰可见,每一次心跳都让结界内的鬼气翻涌三分。
无惨猛地蹬地,身形如炮弹般撞向千澈,管鞭与利爪同时发动攻势,封死了所有闪避角度。
“绯阳轮!”
千澈的身影骤然凝滞,以脚为轴高速回旋。飞天御剑流的旋斩与缩地术完美融合,金红煌炎脱离刀身,在周身泼洒成三道嵌套的火焰圆环。
最内层的火环切割利爪,中层灼烧管鞭,外层则将扑来的无惨狠狠弹开。
灼烧感穿透鳞甲直抵骨髓,无惨痛吼着倒飞出去,撞在结界火纹上又被弹回,刚再生的鳞甲在火环中簌簌剥落,黑血溅落地面便化作焦烟。
“拔刀·炎祸龙!”
千澈未给其喘息之机,踏地的瞬间拔刀出鞘。
压缩到极致的熔岩色烈焰顺着刀身暴涨,赤金龙首带着震耳咆哮冲出,龙瞳里跳动着与太阳同源的炽烈。
无惨慌忙挥鞭阻拦,可钢矛般的管鞭刚触到龙首便被熔断,巨大的龙身轰然撞上他的躯干,随即爆裂成漫天火雨
——无数道火焰斩击如流星雨般铺天盖地,无惨的鳞甲在火雨中崩碎,管鞭被烧得寸寸断裂,连五脑七心的防护都被撕开缺口,黑血混着焦肉飞溅,在焦土上留下一片狼藉。
“呃啊——!!”
无惨重重摔在地上,终极鬼化形态彻底崩解,异形的利齿与骨刺化作飞灰,只余下残缺的躯干匍匐在焦土中,连再生的力气都快被耗尽。
他抬起仅剩的左手,指甲抠着地面划出两道血痕,猩红瞳孔里满是血丝,先前的倨傲荡然无存,只剩下濒临疯狂的不甘与恐惧。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带着连自己都鄙夷的颤音,
“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是他!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千澈收刀而立,煌炎在刀身平静燃烧,火光落在他肩头,勾勒出金色的轮廓。
他垂眸看着匍匐在地的无惨,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顽梗:“怪物?不,是宇智波,专门来收你这躲了千年的阴沟老鼠。”
“老鼠?”无惨猛地抬头,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笑,混合着黑血与唾沫,“狗屁!我活了千年,吞噬了无数人,我就是不死的神!我懂了...你得到了他的遗物是不是!”
“遗物?”千澈挑了挑眉,万花筒纹路突然开始剧烈旋转,复杂的火焰与漩涡图案愈发清晰,“看来你到死都认不清自己有多渺小。”
话音未落,千澈周身的煌炎查克拉骤然暴涨,金红光芒穿透结界!
结界外众柱与上弦的战斗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按下暂停键,定格在原地。
——炭治郎握刀的手猛地收紧,瞳孔里映出那道冲天光焰;
黑死牟六目骤缩,月轮刀上的霜花竟开始融化;
悲鸣屿行冥按在流星锤上的手掌微微颤抖,盲眼中的疤痕泛起微光。
所有人的(鬼?)的目光不自觉看向千澈。
产屋敷虽目不能视,却在心底响起一声低语:“——神明,降临了……”
下一秒,大地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不是无惨重击造成的碎裂震颤,而是更深层、更宏大的力量搏动,仿佛有尊远古神只正从虚空中苏醒,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天地脉络。
金红交织的查克拉光粒从千澈周身喷涌而出,并非爆发散乱的流萤,而是循着某种庄严的秩序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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