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书友聊聊:关于人物的成长与故事的走向
亲爱的各位书友:
近来看到大家对于书中人物命运与性格变化的诸多讨论,心中感触良多。
在此,我想敞开心扉,与大家聊一聊我创作时的一些思考,特别是关于潘高园、汪细卫和汪细能等核心人物的塑造初衷与演变逻辑。
一、 关于潘高园:一个在时代尘埃中挣扎求存的灵魂
首先,我想谈谈潘高园这个角色。
在她的设定里,十二岁那年家庭突逢巨变,父亲重病,迫使她放弃学业,用稚嫩的肩膀帮助母亲撑起摇摇欲坠的家。
她目睹了母亲为了生存而做出的种种挣扎,同时又承受着母亲“必须保有女性尊严”的严厉告诫。
这种充满矛盾的爱,对于一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少女而言,既是沉重的枷锁,也是她最初反抗的源头。
她渴望通过嫁人,来逃离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
然而,她未曾料到,嫁入汪家意味着踏入一个更为复杂的困境。
本书的背景设定在90年代左右的农村,那时的观念与今日截然不同,女性的家庭地位与自主空间极为有限。
大家不妨试想,一个没有强硬娘家作为后盾、又无处可去的年轻姑娘,在那样一个信息闭塞、观念传统的环境中,她的出路在哪里?
出走?又能走去何方?
书中角色崔咏梅,其实是我刻意设置的一个“反抗者”参照。
她的结局大家已然看到,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没了。
这并非为了渲染悲情,而是想折射那个时代背景下,激烈反抗可能付出的惨痛代价。
在那个环境里,对长辈的尊重与顺从,是维系农村社会运转的潜在基石,是千年传承下来的一套规则。
潘高园的婆婆钱左秀,其性格确属畸形,是故事中一个极端的戏剧化设置。
现实中这样的婆婆虽有,确属少数,但正是这种少数,往往酿成特定的悲剧与故事。
因此,潘高园的一系列选择,都是在层层重压下的被迫反应:
被汪细卫“胁迫”,是公婆纵容、环境所迫的无奈;
对田闻祥产生好感,是在这种绝境下心灵渴望依靠的本能;
与钱左岸的纠葛,是试图改变命运、追求更好生活的一种尝试,却低估了钱左岸的作为的结局;
和赵思德的那场意外,则是在她走投无路、意欲自杀、自我放逐时,偶然也是必然的沉沦。
这并非是为她的行为“洗白”。
最初,这个故事构思是一个短篇,核心便是突显这几人错综的关系,结局原是所有男人相继遭遇不测,潘高园最终出家,独守青灯。
这个结局于我而言,对于一个本就苦命的女子,实在过于残忍。几经修改,故事才扩展成了长篇。
我理解许多书友对潘高园这个角色不甚喜欢。
与其他作品中光芒万丈的女主相比,她确实不够“讨喜”。
但我更希望大家能试着理解,一个被生活逼到悬崖边、几近自杀的女人,她内心的绝望与挣扎。
现实中,无论伴侣好坏,人在困境中的选择往往复杂难言。
潘高园的本质是善良的,她始终向往美好,并为之努力奋斗,这是她人格的底色。
至于有书友提议让男主“换老婆”,我只能说声抱歉。
如果真将潘高园换掉,这本书的根基便不复存在。
在我的中期大纲里,潘高园也将有自己的“奇遇”,我始终希望能在书中传递“努力终有回报”的信念。
二、 关于汪细卫:一个传统框架下觉醒的男性力量
再来说说男主汪细卫。
他是一个在父母羽翼下、听着集体时代故事长大的农村青年。
“听话”、“懂事”、“大的让着小的”,这些观念是从小刻入他骨子里的行为准则。
他的改变,始于自己成为父亲之后。
母亲对待妻子的方式,他或许尚能忍耐,但当这种态度波及他的孩子时,他内心的护卫本能被彻底激活。
分家,正是他为守护自己小家庭而迈出的第一步。
汪细卫绝非愚笨之人,若是傻子,李池卫断不会收他为徒。
他只是在原生家庭的长幼秩序中,被教育成了沉默与顺从的模样。
一旦自立门户,他被压抑的主动性与能力便自然迸发。
若此时他还不能“雄起”,这便成了一部女主文。
他的成长体现在方方面面:家庭关系、工地经营、社会交往……他开始变得有主见,这是一个男人成熟的必经之路。
但无论如何变化,他性格的根基未变:淳朴、孝顺、能干。
正是这些品质,让他不断获得外界的赏识与机缘。
有书友感觉他前后“像两个人”,这可能与我每天的写作状态细微波动有关。
作为一名新手创作者,我在此感谢大家的细心指正,后续我会更加注意保持文风的统一与稳定。
三、 关于汪细能及其他:在逆境中“向阳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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