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舟闻言,突然顿住,暗自在心底猜测:难道这风熠然不知晓对面的醉香楼是他开的?
不过思索片刻,他依旧没给风熠然好脸色。
毕竟不管她知不知晓那醉香楼是他的,也改变不了这人在别人酒楼对面开酒楼,抢别人生意的事实。
可见这人,就是这么的不讲道德。
明知这样会抢别人生意,断人财路,也还是会这般干。
京中这般大的地方,她堂堂帝女,在别的哪里开个酒楼不好?
偏生要在别人对面开。
徐闻舟觉着,这人就是这般品行不正。
估计就是那种,看上了个男人,就算是知晓人家有妻主,也要想办法将人弄到自己床上的人。
果然一家子女人都是这般霸道无理、人品不好!
这么一会的工夫,徐闻舟便在心底,对风熠然做了一个全面的人格品行的判决。
连带着,将风炽念以及风烬月都骂了一遍。
而后眸光丝毫不惧地对上拧着眉、一脸疑惑的风熠然。
冷声说道:“难道三殿下不知晓,您这醉月楼对面的醉香楼就是本君的?”
“ 你这般将酒楼开在本君的醉香楼对面,抢本君的生意,断本君的财路。”
“难道就不心思深沉了?”
“这会子,又凑到本君面前来,欺负我府中下人,强闯本君包间。”
“难道不是在耀武扬威?”
风熠然一听这话,陡然间笑容一凛。
她事前当真不知晓这,醉香楼就是徐闻舟的。
看着就是一个破旧的酒楼而已,生意也很一般。
想着就不会是个有背景的人开的。
连底细也懒得派人查一下。
却不想,竟然是眼前这个娇俏貌美、性格极为有趣泼辣,总是勾得她魂不守舍的徐闻舟开的。
见着这人是误会了自己,貌似又有些恼怒自己。
风熠然下意识地开口解释:“徐公子,你这可就是误会本殿了。”
“本殿当真不知晓那醉香楼是你开的。”
“而且,本殿开这醉月楼之前,你那醉香楼生意也是极为惨淡的。”
“现没有生意,与本殿的这醉月楼,可没有关系啊!”
“徐公子可别因着这事,就疏远了咱们的关系啊?”
徐闻舟闻言,面色陡然间垮下来。
这人的意思,是在鄙夷他的酒楼么?
再说,他们两个哪里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也是仇人的关系,这关系还能怎么疏远?
正想出言回怼回去,醉月楼的主事便带着小厮传菜来了。
那主事一见着风熠然,连忙恭敬地上前谄媚道:“主子,您怎么亲自下来了?”
而后又望向徐闻舟,见他与自家主子关系匪浅的模样。
当即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晚月包间的这位贵客与主子您相识呀?”
“怪不得奴才一见着这位贵人,就觉得气质不凡。”
说着,又对着徐闻舟恭维起来:“奴才方才真是有眼无珠,险些怠慢了贵客,还请贵客饶恕。”
徐闻舟没给风熠然好脸色,自然也不会给她手下这惯会拍马屁的主事好脸色。
不等风熠然说话,当即就冷言冷语地说道:“罢了,不敢当,我可没与你们家主子有多熟?”
“只是来吃顿饭而已!”
“将菜放下,便退下吧!”
那主事闻言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望向风熠然,让她给个指示。
风熠然此刻因着徐闻舟的话面色沉沉的,早没了先前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当即对着主事冷语吩咐:“没有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让人将菜品传进去?”
“这一顿,给徐公子免了!”
主事见状,连连应声,在心底默默为自己那即将到手、却又瞬间消失的提成默哀。
而后转身让小厮们赶紧将菜送到包间里。
徐闻舟见状,仰着头面色不屑地对风熠然说道:“不必了,本君可不差三殿下这顿饭钱!”
话音落,风熠然见徐闻舟不领她的好意,心中虽有不悦。
但还是邪邪笑道:“妹夫怎么总是对本殿这般冷漠?”
“本殿也只是想弥补一番对醉香楼的损失、表达歉意,再尽尽地主之谊而已。
“若是妹夫对本殿心中还有怨气,不愿意接受本殿的道歉。”
“那本殿也只能亲自上桌,陪妹夫吃一顿,让妹夫消消气了。”
这话一出,徐闻舟以及阿言阿语还有止一,心中都是一阵惊慌。
这事可不兴干呐!
徐闻舟心里清楚,在这门口说两句话倒是无所谓,可万万不能让这风熠然和他再有些什么瓜葛。
更不能让这风熠然同他独处一室,同桌吃饭。
要是这事被传到风炽念耳中,就算两人没什么事,那变态女人都会以为她们有些什么事。
到时候待她回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心里觉得,倒不如直接吃风熠然一顿的好。
既然这人这般大方,要请自己吃这一顿,那他就应下。
免得这人再做纠缠,要是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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