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库的铁门跟个铁疙瘩似的,漆成黑黢黢的颜色,上面焊着密密麻麻的铁刺,看着就瘆人。魏奎胜带着一营冲到门口时,里面的机枪跟疯了似的往外喷子弹,“哒哒哒”的响声震得人耳膜疼,子弹打在地上的积雪里,溅起一片白花花的雪沫子。
“找掩护!”魏奎胜把驳壳枪往腰上一别,拽着身边的战士往旁边的石墩子后面扑。刚趴下,一颗子弹就“嗖”地从头顶飞过,打在石墩上,迸出串火星子。
“娘的,这门比城墙还结实!”魏奎胜骂了句,探出头往铁门那边瞅,“上面有俩机枪眼,得先把那玩意儿敲了!”
旁边一个战士扛着缴获的掷弹筒,手都冻僵了:“营长,给他们来一炮?”
“别!”魏奎胜赶紧按住他,“里面全是弹药,一炮炸了咱们都得上天!用手榴弹,往机枪眼里扔!”
几个战士摸出 grenades,扯了弦往铁门那边扔。可机枪打得太密,手榴弹刚扔出去就被子弹打飞了,“哐当”一声砸在墙上,滚到雪地里炸了,连铁门的边都没挨着。
“不行啊营长!扔不过去!”一个战士急得直跺脚。
魏奎胜正犯愁,就见谷天贺带着二营从侧面绕了过来,手里还推着个铁架子,上面蒙着层厚棉被,不知道是啥玩意儿。“老魏!接着!”谷天贺扯开嗓子喊,让人把铁架子往这边推。
等推近了才看清,那铁架子是个移动掩体,底下装着轮子,棉被上还浇了水,冻得硬邦邦的,子弹打上去“当当”响,根本穿不透。“这是百姓们帮忙弄的,说以前给鬼子送粮时用过这招防流弹!”谷天贺躲在掩体后面,脸憋得通红。
“好主意!”魏奎胜眼睛一亮,“弟兄们,推着这玩意儿往前挪,靠近了再扔手榴弹!”
战士们分成两组,一组推着掩体往前挪,另一组趴在后面掩护。掩体“咯吱咯吱”地在雪地上滑动,离铁门越来越近。里面的鬼子急了,机枪打得更凶,还往外面扔手榴弹,炸得掩体“砰砰”响,棉被都被炸烂了好几块。
“差不多了!”离铁门还有三丈远时,魏奎胜大喊一声。战士们猛地掀开棉被,十几颗手榴弹“嗖嗖”地往机枪眼里扔。里面顿时传来几声闷响,机枪声戛然而止。
“成了!”魏奎胜举着驳壳枪就往前冲,“撞门!”
几个战士扛着根大圆木,喊着号子往铁门上撞。“哐当!哐当!”撞了十几下,铁门纹丝不动,倒是木头上撞出个大坑。
“他娘的,这是铁打的吧!”一个战士喘着粗气骂道。
魏奎胜摸了摸铁门,冰凉刺骨,上面的铁刺扎得手心生疼。“找炸药!贴门缝上炸!”他回头喊。
战士们赶紧把炸药包捆好,塞进门缝里,导火索拉得老长。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十几米,躲在掩体后面。魏奎胜掏出打火机,刚想点火,就听铁门里面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有人在往外推什么东西。
“不好!鬼子要往外扔东西!”谷天贺大喊。
话音刚落,铁门突然开了条缝,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滚了出来,在雪地上“咕噜噜”地转。魏奎胜一看,魂都吓飞了——是个炸药包,引线正“滋滋”地烧着呢!
“快躲开!”他一把推开身边的战士,自己也往旁边扑。
“轰隆!”炸药包在离掩体不远的地方炸开,气浪把魏奎胜掀得老远,摔在雪地里,半天爬不起来。耳朵里嗡嗡响,眼前全是金星,嘴里一股子血腥味。
“营长!”战士们赶紧跑过来扶他。
魏奎胜摆摆手,吐掉嘴里的血沫子:“没事……继续炸门!”
这次换了个机灵的战士点火,导火索“噌”地烧起来,很快就到了头。“轰隆!”一声巨响,铁门被炸开个大洞,里面的浓烟混着火光往外冒,还夹杂着鬼子的惨叫声。
“冲啊!”魏奎胜举着驳壳枪带头冲进去,刚进门就见几个鬼子从浓烟里扑出来,举着刺刀乱捅。他抬手“啪啪”两枪,撂倒两个,剩下的被后面的战士乱枪打死。
军火库里堆着小山似的弹药箱,有手榴弹、步枪弹,还有几箱迫击炮弹,上面印着日文。魏奎胜刚想让人搬,就听二楼传来枪声,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打在弹药箱上,“当”的一声弹开了。
“楼上还有鬼子!”魏奎胜抬头一看,二楼的栏杆后面趴着好几个鬼子,正举着枪往下打。
织田真子带着弟子们从侧面的楼梯冲上去,短刀寒光闪闪,很快就跟楼上的鬼子打在一处。一个鬼子举着枪要打织田真子,魏奎胜抬手一枪,正中他的手腕,枪“当啷”掉在地上,被织田真子一脚踹下楼。
“谢了!”织田真子喊了一声,手里的短刀又解决了一个鬼子。
魏奎胜刚想回话,就见一个鬼子抱着个炸药包从里面的仓库冲出来,嘴里哇哇叫着,看样子是想同归于尽。“拦住他!”魏奎胜大喊着追过去。
那鬼子跑得飞快,眼看就要冲进弹药堆里。魏奎胜急了,抬手就射,驳壳枪“啪啪”响,子弹打在鬼子腿上,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炸药包滚到一边,引线还在“滋滋”地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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