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宁次大将离开太原去一线战场了,久保田少将驻守太原,成了最高长官。他左思右想,决定谨慎守城。太原前面的平安县城,是太原的大门。守城部队是麻奈克山大佐,此人凶狠异常,杀自己人也不眨眼。在平安县城外3公里处设置阵地,保护县城的安全。
“麻奈克山那个疯子,真把阵地修到平安县城外三公里了?”孙光远将手里的情报拍在桌上,搪瓷缸子被震得叮当响,“这家伙连自己人都砍,守在太原的门户上,可不是好对付的。”
曹兴国正用铅笔在地图上勾勒平安县城的轮廓,笔尖在“三公里阵地”处重重画了个圈:“疯子有疯子的打法。他把阵地前推,就是想在咱们靠近太原前,先让咱们啃掉这块硬骨头。”
陈虎成凑过来看地图,指节敲着阵地标注:“情报说他在阵地前挖了三道鹿砦,埋了近千颗地雷,还把附近村子的青壮都抓去当民夫,日夜加固工事。”
“抓民夫?”曹兴国眼神一冷,“这招够毒。咱们强攻,民夫肯定会被当挡箭牌;不攻,这道防线就像根刺,扎在通往太原的路上。”
孙光远摸出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管他什么挡箭牌,麻奈克山在忻口会战时就臭名远扬,杀过自己的传令兵,这种人渣,没什么好顾忌的。”
平安县城外三公里,日军阵地。
麻奈克山大佐正站在刚修好的碉堡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阵地前,民夫们被刺刀逼着搬运沙袋,稍有迟缓就会挨上一鞭子。一个民夫脚下打滑,沙袋滚落,立刻被旁边的日军士兵一枪托砸在脸上,鲜血瞬间流了满脸。
“速度快点!”麻奈克山的咆哮声像破锣,“三天内必须把第三道战壕挖通,谁要是敢偷懒,就把他埋进战壕当肥料!”
身后的副官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佐,久保田少将来电,让您注意保存实力,不必把阵地修得这么靠前……”
“八嘎!”麻奈克山猛地转身,手枪指着副官的脑袋,“久保田懂什么?他只会躲在太原城里发抖!平安县城是太原的大门,门要是破了,他的少将肩章迟早得被冈村大将摘了!”
副官吓得脸色惨白,连忙低头:“嗨!属下知错!”
麻奈克山这才收回枪,目光扫过阵地:“看到那些鹿砦了吗?给我在每根木桩上都挂上民夫的衣服,让八路军看看,来进攻就是跟这些‘良民’过不去!”
阵地西侧的玉米地里,魏奎胜带着侦察兵趴在秸秆后,用望远镜观察。
“这狗娘养的,真把民夫往死里逼。”魏奎胜咬着牙,指节捏得发白,“你看那碉堡,机枪口对着鹿砦,明显是想让民夫挡在前面。”
身边的侦察兵低声道:“奎胜哥,战壕里的鬼子火力配置很密,轻重机枪交叉掩护,还有两门迫击炮藏在掩体后,硬冲肯定要吃亏。”
魏奎胜冷笑一声:“硬冲是傻子才干的事。你看阵地左翼,那片洼地地势低,鬼子的视线被土坡挡着,说不定能摸进去。”
平安县城内,麻奈克山正在召开作战会议。
“八路军要是来攻,肯定会先打左翼洼地。”他用指挥棒指着地图,“那里派一个小队驻守,再埋五十颗跳雷,让他们有来无回!”
一个小队长犹豫道:“大佐,左翼地势复杂,万一被渗透……”
“渗透?”麻奈克山猛地将指挥棒砸在桌上,“谁要是让一个八路摸进阵地,我就把他的皮扒了,挂在碉堡上!”
小队长吓得赶紧低头:“嗨!”
三日后,曹兴国的指挥部里,作战计划已经拟定。
“藤本带神枪手班,压制碉堡里的机枪。”曹兴国指着地图,“魏奎胜带爆破组,从左翼洼地摸进去,炸掉迫击炮阵地。孙团长,你的329团从正面佯攻,吸引鬼子注意力。”
孙光远点头:“没问题。正面我会让弟兄们打得猛一点,给魏奎胜争取时间。”
陈虎成补充道:“我带一个连,埋伏在阵地后方的公路旁,等鬼子援兵出来就打伏击。”
黎明时分,平安县城外的阵地突然响起枪声。
孙光远的部队从正面发起猛攻,步枪和机枪的火力交织成网,子弹打在鹿砦上噼啪作响。麻奈克山站在碉堡里,看着正面的攻势,得意地笑:“果然来了!命令正面部队顶住,左翼小队加强警戒!”
左翼洼地,魏奎胜带着爆破组,正匍匐在齐腰深的草丛里。
“还有五十米就到迫击炮阵地了。”魏奎胜低声说,“注意脚下的地雷,跟着我踩过的地方走。”
战士们小心翼翼地跟着,突然,前面的草丛里传来“咔哒”一声——一个战士不小心碰响了绊发雷。
“卧倒!”魏奎胜大喊。
“轰!”地雷炸开,泥土和草屑飞溅。碉堡里的鬼子立刻发现了他们,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扫来。
“扔烟雾弹!”魏奎胜大吼。
几颗烟雾弹落地,白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挡住了鬼子的视线。爆破组趁机冲起身,朝着迫击炮阵地猛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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