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阁下,高桥少佐请求增派一个大队,否则邻县战事难以为继!”通讯兵将电报递到久保田面前,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久保田正对着地图上邻县的位置冷笑,闻言将电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增兵?他打了败仗,还有脸要援兵?告诉高桥,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再敢要兵,就让他跟远藤作伴去!”
通讯兵吓得不敢多言,躬身退了出去。办公室内,久保田烦躁地踱步,高桥连吃败仗的消息已经传到东京,大本营发来的电报里满是斥责,让他颜面尽失。
“司令官,或许……或许可以试试奇袭?”参谋官小声提议,“土八路防备虽严,但县城人口混杂,若是派一队精兵化妆成他们的人,说不定能混进去打开城门……”
久保田停下脚步,眼睛微微眯起:“化妆奇袭?倒是个办法。让高桥去办,告诉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邻县县城外,深夜。
“都给我记清楚了!待会儿进城,见了人就说‘奉命归队’,少说话多观察,听我号令行事!”日军小队长黑森压低声音,对着身后二十多个穿着八路军军装的士兵叮嘱。他们头上缠着绷带,脸上抹着锅底灰,乍一看还真像刚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兵。
黑森手里攥着一张简易地图,上面标着城门守卫的换岗时间——这是高桥通过汉奸弄到的情报。“记住,城门左侧第三棵老槐树下有记号,摸到那里就停下,等我发出信号再动手!”
二十多个日军点头应是,攥着藏在袖管里的短刀,猫着腰向城门摸去。夜色如墨,只有城墙上的火把偶尔晃动,映出哨兵的身影。
“站住!干什么的?口令!”城门处的哨兵端起步枪,厉声喝问。
黑森心里一紧,连忙挤出哭腔:“同志!我们是三营的,在城西跟鬼子拼刺刀负了伤,奉命回营休整……”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试图靠近哨兵。
哨兵皱起眉头,端着枪后退半步:“三营?哪个连的?营长是谁?”
黑森一愣——他只记得三营的番号,哪里知道具体编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一……一连的!营长是……是高……高营长!”
“高队长?”哨兵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我们三营营长姓刘,高队长是一营的!你们到底是谁?”
“刚才一着急说错了,三营营长叫刘…………刘什么来着?”黑森假意思考。
“呸!我们三营营长是魏奎胜!狗日的,你们是鬼子假扮的!不许动,举起手来!”哨兵怒吼着举起步枪。
黑森知道露馅了,猛地从袖管里抽出短刀:“动手!”
二十多个日军同时拔刀,朝着哨兵扑去。可哨兵早有防备,猛地举起步枪向这伙日军射击。“砰!”,清脆的枪声划破夜空。“有鬼子!有鬼子化妆进城了!”
城墙上的机枪瞬间开火,子弹像雨点般泼洒下来。黑森等人猝不及防,当场被打倒四五个。黑森怒吼着挥刀砍向哨兵,却被对方灵活躲开,反被一枪托砸在脸上,顿时鼻血直流。
“弟兄们,给我上!”赵大虎带着巡逻队从暗处冲出来,手里的大刀寒光闪闪,“别让一个鬼子跑了!”
巷战瞬间爆发。日军虽然凶悍,但地形不熟,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就陷入被动。黑森想带队突围,却被赵大虎拦住去路,两人刀来刀往打在一处。赵大虎的大刀又沉又猛,三两下就将黑森的短刀磕飞,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踩住他的胸口:“狗日的,还敢装八路军?”
战斗没持续多久,二十多个日军被打死十一个,剩下的九个包括黑森在内全被活捉。他们被捆成粽子扔在城门口,嘴里塞着破布,眼神里满是恐惧。
“团长,都收拾了!”赵大虎提着黑森的衣领,走到闻讯赶来的曹兴国面前,“这狗日的还想蒙混过关,张口就说错了营长姓名,真是蠢得冒泡!”
曹兴国看着地上的俘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蠢?是高桥太自以为是了。”他蹲下身,扯掉黑森嘴里的破布,“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想干什么?”
黑森梗着脖子不说话,眼里满是倔强。
曹兴国也不逼他,站起身对魏奎胜道:“去给他们找身‘新衣服’——就穿咱们缴获的大白短裤,光着脚,后背用红漆写上‘日本种猪’四个大字。”
魏奎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嘿嘿笑道:“团长高明!这招够他们喝一壶的!”
半个时辰后,九个日军俘虏被扒得只剩一条白短裤,光着脚丫站在城门下。后背上的红漆字在火把的映照下格外醒目,像一道道耻辱的烙印。黑森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战士们死死按住,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吼。
“让他们滚回去给高桥报信!”曹兴国挥挥手,“告诉高桥,想学咱们的样子,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战士们解开俘虏的绳子,用枪托驱赶着他们往城外走。九个日军赤着脚踩在碎石路上,疼得龇牙咧嘴,后背上的字在夜风中格外刺眼,引得城墙上的战士们阵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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