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奈回到省城,县城内一切事务由赤野负责。
“团长,织田那娘们跑回省城了!”李信裹着一身寒气冲进狼寨,手里的情报被冻得硬邦邦,“赤野隆一被留下守县城,现在城里是他说了算,正逼着伪军和剩下的鬼子加固城墙呢!”
曹兴国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在雪地里画县城的布防图,闻言抬头笑了笑:“跑了好。她一跑,赤野就成了没娘的孩子,更难撑住场面。李勇,炮兵小队都准备好了?”
李勇扛着炮镜从帐篷里钻出来,脸上沾着油渍:“早准备好了!两门迫击炮,十二发炮弹,全藏在县城西头的破窑里,离城墙刚好在射程内,保证打得准!”
周铁山在一旁检查着步枪,闻言接话:“赤野那小子昨天还在城里杀人立威,说谁要是敢投降,就株连全家。正好给他松松筋骨,让他知道厉害!”
“别打死他。”曹兴国用树枝在城墙上敲了敲,“留着他在城里折腾,咱们才好下手。李勇,记住,打城墙东南角的伪军岗楼,那里是赤野的软肋,打完就撤,别给他们追的机会。”
“明白!”李勇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当天夜里,李勇带着炮兵小队,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悄悄摸到了县城西头的破窑。窑洞里黑漆漆的,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洞照进来,映出战士们脸上的寒霜。
“架炮!”李勇低声下令,两个炮手迅速将迫击炮架在预先平整好的土台上,炮口对准县城方向。另一个战士拿出炮镜,眯眼校准:“目标,东南角岗楼,距离一千二百米,风向东南,风速三级……”
李勇竖起耳朵听着城里的动静,除了偶尔传来的哨兵咳嗽声,一片死寂。“装弹!”
炮手将炮弹塞进炮膛,李勇深吸一口气,猛地挥下手臂:“放!”
“咻——轰隆!”
第一发炮弹拖着尖啸划破夜空,精准地砸在东南角的伪军岗楼上,木楼瞬间塌了半边,惨叫声混着砖瓦碎裂声传了出来。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炮弹接连落下,有的炸在岗楼附近的掩体上,有的落在城墙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县城里顿时炸开了锅。“土八路打炮了!”“在西边!快去找炮位!”日军和伪军从营房里慌乱地跑出来,抱着枪四处乱窜,却连炮弹从哪飞来的都分不清。
赤野隆一穿着睡衣从指挥部冲出来,看着东南角的火光,气得浑身发抖:“八嘎!给我追!把土八路的炮兵找出来,碎尸万段!”
宪兵队和伪军慌忙集合,举着灯笼火把往城西冲,可等他们跑到破窑附近,只看到几串新鲜的脚印消失在密林里,窑洞里只剩下几个发烫的炮弹壳。
“人呢?土八路呢?!”赤野一脚踹翻身边的伪军,军刀指着密林怒吼,“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日军和伪军不敢违抗,举着枪钻进密林,却被冻得瑟瑟发抖,没走多远就迷了路,只能在林子里瞎转悠,直到天亮才狼狈地跑回县城。
狼寨里,天刚亮,李勇就带着炮兵小队回来了,身上还沾着不少雪沫子。“团长,搞定了!岗楼塌了,至少炸死五个伪军,三个鬼子,赤野那小子现在肯定在城里跳脚呢!”
曹兴国正看着战士们擦拭武器,闻言点头:“干得好。赤野吃了亏,肯定会报复,让各部队做好防备,别让他钻了空子。”
县城里,赤野隆一果然暴跳如雷。他把所有伪军和日军集合在操场上,手里的军刀指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哨兵:“废物!连土八路的炮都挡不住,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啪嚓”一声,他手起刀落,砍下一个伪军小头目的脑袋,鲜血溅了周围人一身。“从今天起,谁要是再敢懈怠,这就是下场!”
操场上的日伪军吓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喘。赤野又下令:“把所有老百姓赶到城墙根,让他们给我修岗楼,谁要是敢偷懒,就地枪毙!”
消息传到狼寨,李信气得直骂:“这狗娘养的,拿老百姓撒气!团长,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乡遭殃啊!”
曹兴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赤野这是狗急跳墙了。周铁山,带骑兵小队去东门骚扰一下,放几枪就跑,把他的注意力引过去,减轻老百姓的压力。”
“是!”周铁山翻身上马,马刀一挥,“弟兄们,跟我走!”
东门很快响起枪声,日军慌忙调集兵力增援,赤野也被吸引了过去,修岗楼的老百姓暂时松了口气。
可等赤野发现又是虚惊一场,回到城西时,更是怒不可遏,下令将修岗楼的老百姓各打五鞭子,惨叫声响彻城墙。
“团长,赤野太不是东西了!”李信把看到的一切报上来,眼睛都红了,“咱们干脆攻城吧,救老乡出来!”
曹兴国紧握着拳头,指节发白:“再等等。赤野越是残暴,老百姓的怨气就越大,到时候咱们攻城,才能里应外合。李信,让孙掌柜暗中联络城里的老乡,告诉他们,咱们很快就会进城,让他们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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