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鬼子有小动作!”李信连喘带跑冲进狼寨,棉裤上沾满雪泥,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揉皱的纸条,“孙掌柜刚传回来的信,大塚那老小子弄了支‘长刀队’,领头的叫伊藤浩宇,全是精挑细选的刀客,今晚要摸黑偷袭咱们!”
曹兴国正围着篝火擦猎刀,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闻言抬眼道:“长刀队?倒是新鲜。多少人?”
“约莫五十来个,”李信凑近火堆烤着手,“个个带的都是长柄东洋刀,说是擅长夜战,专砍脖子。大塚给他们灌了不少酒,说要‘血洗狼寨,提着您的脑袋回县城’!”
周铁山在一旁磨着缴获的日军军刀,闻言“嗤”了一声:“就凭他们?老子这刀早就饿了!团长,让我带一队人去山口等着,保证把他们的刀全给缴了!”
“别急。”曹兴国用猎刀拨了拨火堆,火星溅起,“伊藤浩宇……这名字有点印象,好像是大塚的同乡,据说在关东军里当过劈刺教官。带五十人来偷袭,是想赌一把翻身。”他站起身,猎刀在掌心转了个圈,“传令下去,把山口的篝火灭了,所有人撤进两侧山腰的掩体,留几个哨兵在山口晃悠,把他们引进来。”
他顿了顿,看向周铁山:“你带三十个擅长近身格斗的弟兄,埋伏在山口内侧的密林里,等他们过半了,就堵死退路。李勇,带机枪班守在山腰,别开枪,用手榴弹招呼,听我号令再动手。”
“是!”两人齐声应道,转身就去布置。
夜色渐深,狼寨山口一片死寂,只有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晃。三个哨兵抱着枪,缩在石头后面打盹,故意发出粗重的鼾声。
后半夜,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山道传来。伊藤浩宇带着长刀队,踩着薄雪悄然而至,每个人都裹着黑布,手里的长刀在月光下闪着寒芒。他示意手下停下,眯眼观察着山口的动静,见只有几个哨兵在打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废物。”伊藤低声骂了一句,拔刀出鞘,刀身划过空气发出细微的“咻”声,“跟我上!先砍哨兵,再烧营房!”
五十名长刀队员像狸猫一样窜出去,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离哨兵还有几步远时,伊藤猛地挥刀:“动手!”
就在这时,那几个“打盹”的哨兵突然往旁边一滚,身后的草丛里“哗啦”一声竖起十几根削尖的木桩,上面缠着带刺的铁丝。冲在最前面的三个长刀队员收势不及,一头撞在木桩上,惨叫声没出口就被铁丝勒住了喉咙。
“有埋伏!”伊藤大喊,挥刀劈向木桩,却听两侧山腰传来“轰隆”巨响,十几颗手榴弹在人群中炸开,雪块混着血肉飞溅,瞬间倒下一片。
“杀!”周铁山从密林中跃出,军刀带着风声劈向最近的刀手,刀刃相撞发出刺耳的“锵”声。三十名八路军战士紧随其后,个个手持大刀或短铳,与长刀队绞杀在一处。
伊藤浩宇见状,知道中了圈套,怒吼着挥刀砍倒两个战士,想冲开一条血路:“跟我往外冲!”
可他刚冲到山口,就见周铁山横刀挡住去路,身后的密林里又冲出十几个战士,手里的步枪上了刺刀,死死堵住了退路。
“伊藤浩宇,留下你的刀吧!”曹兴国的声音从山腰传来,带着嘲弄。
伊藤抬头一看,只见两侧山腰上,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火把突然亮起,照亮了八路军战士们愤怒的脸。
“放下刀,饶你们不死!”曹兴国高声喊道。
长刀队员们本就被手榴弹炸懵了,见退路被堵,前后都是枪口,顿时慌了神。一个刀手刚想扔刀投降,被伊藤反手一刀劈倒:“谁也不准降!跟他们拼了!”
“冥顽不灵!”曹兴国冷哼一声,“打!”
机枪“哒哒哒”地扫向天空,子弹贴着长刀队员的头顶飞过,吓得他们纷纷抱头蹲在地上。周铁山上前一脚踹翻伊藤,军刀架在他脖子上:“还拼吗?”
伊藤看着周围被缴械的手下,又看了看脖子上的冷刀,终于瘫软在地,手里的长刀“哐当”落地。
天蒙蒙亮时,战斗结束。五十名长刀队员,死了十几个,剩下的全被活捉,伊藤浩宇被单独捆在一棵松树上,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八嘎”。
曹兴国走到他面前,用猎刀挑开他脸上的黑布:“伊藤教官,你的劈刺功夫,好像不怎么样。”
伊藤瞪着眼睛:“有种杀了我!大塚阁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杀你?太便宜了。”曹兴国笑了笑,对战士们道,“把他松绑,给把刀,让他滚回县城。告诉大塚,这是给他的‘回礼’。”
伊藤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铁山解开他的绳子,扔给他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滚吧!下次再来,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伊藤捡起柴刀,狼狈地瞪了曹兴国一眼,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县城跑,身后传来八路军战士们的哄笑声。
县城里,大塚信边正焦急地等在城门内,见伊藤独自一人跑回来,身上的黑布被扯烂,手里还提着把柴刀,顿时心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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