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塚联队长带兵进入县城驻守后,他决定在城外挖掘护城河,以防曹兴国用地道进入。
“团长,大塚那老小子在城外折腾呢!”李信从县城方向潜回来,裤脚沾满泥浆,一进狼寨就嚷嚷,“带着工兵和抓来的民夫,在城墙外挖沟,说是要挖条护城河,防着咱们再用地道摸进去!”
曹兴国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土上画县城的布防图,闻言抬头笑了笑:“挖护城河?他倒会想办法。这老小子是被咱们摸怕了,以为一条破沟就能挡住路?”
周铁山扛着一把工兵铲,拍得“啪啪”响:“要不咱们今晚就去给他添点堵?把他的挖沟工具全给砸了,再埋几颗地雷,让他挖得鸡飞狗跳!”
“不急。”曹兴国用树枝在“护城河”的位置圈了个圈,“他想挖,就让他挖。挖得越深,民夫的怨气就越大,咱们正好可以趁机做点文章。李信,让孙掌柜暗中联络那些被抓的民夫,告诉他们,咱们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让他们别硬抗,先假装顺从。”
“明白!”李信咧嘴一笑,“我这就去安排,保证让大塚的护城河变成‘怨民河’!”
县城外,大塚信边正站在高台上,指挥着工兵和民夫挖掘护城河。他穿着笔挺的少佐军装,手里拄着指挥刀,看着民夫们被皮鞭抽打着埋头苦干,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快点!都给我快点!”日军曹长挥舞着皮鞭,抽在一个老汉身上,“三天之内必须挖好,否则统统枪毙!”
老汉疼得直咧嘴,却不敢停下,只能佝偻着腰,用铁锹往筐里装土。旁边的民夫们敢怒不敢言,眼里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夜幕降临时,一个“民夫”悄悄凑到老汉身边,正是孙掌柜安排的人:“大爷,别急,八路会来救咱们的,今晚就有动静。”
老汉眼睛一亮,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低声问:“真的?”
“真的。”那人点点头,“等会儿听到枪响,你们就往东边跑,有人接应。”
深夜,护城河工地一片死寂,只有几个哨兵提着马灯来回踱步,民夫们蜷缩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累得直哼哼。曹兴国带着周铁山和一个连的战士,借着夜色的掩护,摸到了工地附近。
“周铁山,带一个排,解决哨兵,把民夫救出来。”曹兴国低声下令,“剩下的人跟我来,给大塚的护城河加点‘料’!”
周铁山带着人摸过去,手起刀落,几个哨兵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解决了。他冲进窝棚,低声喊:“老乡们,八路军来了,跟我们走!”
民夫们又惊又喜,跟着战士们往东边跑,那里早有游击队接应。
曹兴国则带着战士们,在刚挖好的河沟里埋下一排排地雷,有的是触发式的,有的是延时的,还在沟边伪装了几个陷阱,上面铺着树枝和杂草,看起来跟其他地方没两样。
“走!”曹兴国低喝一声,带着队伍悄然后撤,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大塚信边来到工地,看到窝棚空空如也,只剩下几个被打晕的哨兵,顿时气得哇哇大叫:“八嘎!民夫呢?我的民夫呢?!”
他正想下令追查,工兵突然在河沟里发现了地雷,吓得连连后退:“大佐阁下,有地雷!好多地雷!”
大塚跑到沟边一看,只见河沟里埋着密密麻麻的地雷,有的还露出半截引线,吓得他魂飞魄散:“快!排雷!快把地雷排掉!”
工兵们小心翼翼地开始排雷,可刚排掉几颗,“轰隆”一声,一颗延时地雷炸了,掀飞了两个工兵,泥土混着血溅了大塚一身。
“停下!都给我停下!”大塚捂着沾满泥土的脸,嘶吼道,“把沟填了!立刻填了!”
日军士兵不敢违抗,只能用土往沟里填,可刚填了一段,又踩中了陷阱,两个士兵掉进去,被尖木桩刺穿了身体,惨叫连连。
狼寨里,李信把看到的一切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战士们听得哈哈大笑。
“大塚那老小子现在肯定气疯了,”李信笑得直拍大腿,“护城河没挖成,还赔了好几个工兵,听说他把指挥刀都摔断了!”
曹兴国正在给战马备鞍,闻言嘴角上扬:“他越急,咱们就越从容。李勇,带一个连,去县城西边的据点转转,敲掉他们的岗楼,吸引大塚的注意力。”
“是!”李勇应声而去。
县城里,大塚信边果然被西边的枪声吸引,派了一个小队的日军去增援,结果中了埋伏,被李勇的部队全歼。
“废物!都是废物!”大塚在指挥部里大发雷霆,把桌子上的文件摔了一地,“连个小小的据点都守不住,还怎么跟土八路打?!”
就在这时,通讯兵跑进来:“少佐阁下,省城来电,织田中将催问护城河的进展,还说如果再拿不下狼寨,就要撤您的职!”
大塚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知道,织田信奈说到做到,要是再没进展,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给我备马!”大塚咬着牙,“我亲自去督工,就算用尸体填,也要把护城河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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