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各营都准备好了!迫击炮营已经架好炮,就等您下令了!”周铁山跑到曹兴国面前,手里的机枪擦得锃亮,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曹兴国举起望远镜,看着远处三岔口那片模糊的黑影,沉声道:“给迫击炮营发信号,目标——伪军工事左翼,三轮齐射!”
通信兵举起信号枪,“砰”的一声,一颗红色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
“轰!轰!轰!”早已准备就绪的迫击炮营立刻开火,炮弹带着尖啸,精准地落在伪军工事的左翼。那些用沙土和碎砖堆砌的“防御工事”哪里禁得住炮击,瞬间崩塌,烟尘弥漫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冲啊!”周铁山挥舞着大刀,带领一营战士们像潮水般冲了上去。崩塌的工事缺口成了最好的突破口,战士们踩着碎石,挺着刺刀杀进伪军营驻地。
伪军营的士兵本就被连日骚扰搞得疲惫不堪,此刻又被炮弹炸懵了,根本组织不起抵抗。有的举手投降,有的抱头鼠窜,还有的干脆趴在地上装死。
破庙里的朱盐冰被炮声惊醒,连滚带爬地冲出庙门,看到八路军已经杀进营区,吓得魂飞魄散:“跑!快往县城跑!”
他顾不上收拾金银细软,也顾不上那些抢来的民女,翻身上了一匹战马,头也不回地往县城方向狂奔,连指挥刀都扔在了地上。
“营长跑了!”伪军们见状,更是无心恋战,纷纷跟在朱盐冰后面逃窜。
“别让朱盐冰跑了!”沈万邦带着手枪队从侧翼包抄过来,双枪齐发,放倒了几个跑得慢的伪军。但朱盐冰骑的是匹快马,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
“周铁山,带一个连追!”曹兴国下令,“其他人打扫战场,收缴武器!”
周铁山领命,带着战士们沿着通往县城的道路追了下去。战马的蹄声和战士们的喊杀声在夜色中回荡,吓得逃窜的伪军纷纷掉队,成了俘虏。
朱盐冰拼命催马,耳边风声呼啸,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远。他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追上,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把曹兴国骂了千百遍。
追到县城外的护城河附近,周铁山停下了脚步。县城的城门紧闭,城头上灯火通明,日军的机枪已经架了起来,显然是得到了消息,加强了防备。
“团长,县城防御太严,追不进去了!”周铁山派人回报。
曹兴国接到报告时,正在清点战利品——两百多支步枪,三十多箱弹药,还有朱盐冰没来得及带走的几箱银元。他对通信兵道:“让周铁山撤回来,不用追了。”
李勇有些不解:“团长,朱盐冰跑回县城,放虎归山啊!”
“县城现在是块硬骨头。”曹兴国指着县城方向,“日军主力都在城里,防御工事也比三岔口结实得多,咱们现在强攻,得不偿失。”他顿了顿,“咱们的目标是打掉朱盐冰的伪军营,消除后顾之忧,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朱盐冰,他跑回县城,吉田未必会饶过他,咱们正好看看热闹。”
沈万邦押着一群俘虏过来,笑道:“团长说得对!那姓朱的丢了三岔口,鬼子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战士们开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将缴获的物资装车。三岔口的破庙里,被朱盐冰抢来的民女们相拥而泣,看到八路军战士,纷纷跪下磕头:“谢谢八路军救了我们!”
“起来吧,都是中国人。”曹兴国让人给她们找了些干粮和衣服,“等天亮了,送你们回家。”
天色蒙蒙亮时,独立团带着战利品和俘虏,撤出了三岔口。周铁山有些不甘心:“团长,就这么走了?那县城里的鬼子……”
“不急。”曹兴国翻身上马,“咱们先回狼寨休整,等摸清县城的布防,再找机会收拾他们。这次打掉了朱盐冰,鬼子少了个屏障,肯定会紧张,咱们正好趁机多派些侦查员,摸清楚他们的底细。”
县城里,朱盐冰连滚带爬地冲进指挥部,扑通一声跪在吉田面前:“太君!救命啊!土八路太厉害了,三岔口守不住了!”
吉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又听说三岔口丢了,气得脸色铁青,一脚踹在他胸口:“八嘎!我就知道你靠不住!森田说你的工事很好,怎么会一触即溃?”
“工事……工事被炮弹炸塌了……”朱盐冰捂着胸口,语无伦次。
酒井在一旁冷笑道:“我早就说过他是个草包,你偏不信。现在好了,三岔口丢了,狼寨的土八路可以直接打到县城门口了!”
吉田喘着粗气,指着朱盐冰:“把他关起来!等我请示司令官阁下,再处置他!”
卫兵上前,将朱盐冰拖了下去。朱盐冰哭喊着:“太君饶命!我还有用啊!”
森田站在一旁,脸色发白,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三岔口的工事根本经不起打,自己收了朱盐冰的好处,才谎报军情,现在出了岔子,恐怕会被牵连。
吉田看了森田一眼,眼神冰冷:“森田少佐,你不是说他的工事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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