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霞回去后,心里装着事。
因为很快就要走了,看着房前屋后,真有点舍不得。
做饭时,她变得格外勤快,帮着家里忙上忙下。
赵老太问:“国霞,你怎么变得这么勤快?”
国霞说:“妈,没事,我帮你多干点活还不好,以后离开家里哪有这个机会。”
此刻,周老太还没察觉到她的异常。
到了晚上,天空繁星点点,周老太坐在院里乘凉。
国霞的窗户亮着灯,她在灯影里偷偷收拾衣服,装进一个蓝色的牛仔包里。
之后,国霞想着临走前要给母亲写一封信,让她不要担心自己,便拿出纸和笔,坐在桌前写了封辞别书,装进信封里。
按照她和马云飞的约定,对方狗叫三声,她就偷偷从里面把门打开。
听见声音后,国霞听着母亲那边传来的鼾声,知道她已熟睡,便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悄悄走了出来。
马云飞说:“你怎么才出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国霞说:“我怕动静太大把家里人吵醒了。”
马云飞很激动,“把你的行李拿着,咱们走吧,等天亮就到车站,我买好票了。”
他把车子早已放在巷子口,带着行李搭在后座的侧面,就等着国霞一起先赶到车站,买最早的一班火车票前往南方的羊城。
国霞回到房间,拿起装好的行李,将信留在桌上,环视自己的房间,有些恋恋不舍。
她走到老太太的房间,看着妈正在熟睡,最后退了出来,悄悄关上院门。
马云飞一脸欢笑:“把包给我,我挂车把上,咱们走吧。”
坐在自行车后面的国霞回头看着自己家的院子,渐渐变得模糊,她知道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回来。
两个人赶到火车站时,天还没亮。
他们把行李放在一旁,靠在一起打个盹,等天亮买票就走。
赵老太一家没发现异常,老太太早上起来做饭,还以为国霞在房间里睡觉。
不久,老三林国富起来刷牙,帮他妈搬好桌椅,端上做好的早饭,说:“哎,今天国霞怎么还没起来?真是有点奇了怪了。”
老四林国贵道:“可能昨天晚上看书或者玩得太晚了,起来没那么早,我去叫她。”
咚咚咚,老四轻轻敲门,发现没从里面反扣,直接开了。
他看见床上空荡荡的,喊了句“国霞”,没人回应。
回到大厅,老四问:“妈,国霞一大早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出去了?”
老太太五点多起来,始终没见国霞起来,说:“不可能啊,那她房间怎么没人?”
老太太站起来,朝国霞的房间走去。
推门一看,屋里东西整整齐齐,但挂在绳上的衣服全不见了,桌上还多了个信封。
老太太意识到不好,赶紧拆开,是国霞留的信。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国霞这丫头被姓马的小子拐跑了。
老太太慌张地来到大厅,看着两个儿子正在扒拉稀饭,说:“别吃了,出事了,国霞走了。”
林国富见母亲神色异常,问:“走了?她去哪里了?”
老太太说:“信上说是去南方和马云飞一起打工去了。”
林国富赶忙接过来一看,大惊道:“这国霞也太无法无天了吧!这种事都不和家里商量,就私自做主。”
林国贵道:“咱赶紧去拦住他!姓马的这小子,我看他贼眉鼠眼的,第一次见就不顺眼。
国霞还小,恐怕会被他骗了。
要是拐到大城市里面,她要有个好歹,咱们都不知道啊。”
老三林国富道:“那现在我们该去哪找?
要不然四弟你去马云飞家看看,我去找国霞的同学打听一下他们去哪里了。”
“好,咱们分头行动。”
老太太站在原地,大脑里飞速转着,国霞昨天的表现似乎有点异常,看来早就精心安排好了。
夜里她竟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她突然喊住二人:“站住,都别动,听我的!
你们两个赶紧带我去车站。
对了,老四叫上你二哥,或许现在还来得及。”
林国贵道:“好,妈,我骑车子先去叫二哥,您和三哥先赶到车站看看。”
就这样,他们分头行动。
老四来到林国华的厂门口,托人捎话进去。
林国华正在厂里忙着,一听说弟弟找他,立刻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了,老四?家里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找我?”
林国贵急道:“坏了,二哥!国霞她被姓马的那小子骗跑了,还留了一封信,说是去南方。”
老二林国华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当场暴起:“狗日的!看我不打断姓马的狗腿!我跟你一起过去,他人在哪里?”
林国贵道:“妈和三哥去车站了,兴许能堵住他们。
现在最早的一列火车应该还没开。”
林国华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请个假,咱们两个也过去。”
此时火车站前的售票窗口还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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