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家里的孙慧茹,看见父亲回来了,急忙上前问道,“爸,你跟人家咋说的?”
孙大炮道,“还能咋说,跟他家人吵了一架,东西都扔给他们了。”
她和林国贵的事情这一次肯定完了。
人家那头指不定怎么想自己,感觉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又照顾了自己的生意,到头来还是被自己的亲爹给搅和了。
孙慧茹皱着眉头,“爸,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跟人家吵架,这让我以后还咋面对赵阿姨。”
“你爸我就这脾气,我巴结谁,做人坦坦荡荡,也不能看着我闺女往火坑里跳。”
孙慧茹气得直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刘翠娥数落道,“走的时候就告诉你好好跟人家说,你啊什么时候才改掉这个毛病,天天说话跟吵架一样大嗓门。
孙大炮坐下来喝口水道,“一辈子就这样习惯了,我也不想攀高枝,让人在背后说咱家的闲话,穷要穷的有志气。”
回到房间的孙慧茹心里面有点难过,眼角不自觉地湿润了起来。
可是她又感觉到没有办法,只能对不起国贵了。
但她并不清楚,这一切都是孙建民父女俩在背后故意使绊子。
第二天,孙秀兰作为媒人,要回娘家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最起码不成这事,也得给个原因。
孙大炮一早下地干活了,因为刘翠娥身体不好,再加上孙慧茹不让她去城里卖馒头,两个人都在家。
两声狗叫之后,孙秀兰推开他们家的院门,走了进来:“有人在家吗?”
刘翠娥一看,放下手中纳着的鞋底,赶忙迎了出来:“秀兰你过来了,屋里坐。”
秀兰进屋左右看了一眼,“婶子,慧茹没在家啊!”
孙慧茹听见秀兰姐的声音小,从屋里了出来:“秀兰姐你来了。”
她给对方倒了一瓷缸子水递过去,也顺势坐下来。
孙秀兰瞅了一圈,没看见孙大炮,“叔,他人呢?”
“啊,一大早下地去了。
这不玉米快要熟了,他去看看,闲不住,别管他。”
沉默了一分钟后,她对着母女二人道:“婶,我昨天我听说,叔他一早,就驮着东西给人家送了回去,而且话说得非常难听。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是不是对男方这个腿很介意啊?
这个事我当时太着急了,就忘了告诉你。
但也不影响走路,他这也不是说天生的,这是小时候打针打到了坐骨神经造成的。”
刘翠娥道:“不是因为这个。
她爸听说男方在城里面作风不好,而且弟兄四个。
我们家慧茹又老实,城里人那么精明,我们怕她过去吃亏。”
孙秀兰道:“你听谁说的?
国贵他人挺能干的,没有什么作风问题,我也没听说过。”
“这不是,你叔在孙建民家喝酒吗 对方说的。
他姑娘不是跟那男的相过一回亲,这也不是其他人随便说的,他要不了解怎么会这么说。”
“不会吧,婶啊,国贵那人,我也不是一天两天才认识他的。
你要说其他的,我不敢保证。
但是作风问题,他没有。
整天埋着头干活,跑到人家修理东西。”
一旁的孙慧茹叹了口气道:“秀兰姐,我早就说过他没有问题,可是我爸铁了心的,就是觉得他不靠谱,怎么劝都劝不回来。”
孙秀兰对着刘翠娥道:“是啊,不是我说,人家那头虽说弟兄四个,但有些情况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大和老二早就分门立户,和老太太分家了。
老三人家上大学,除了暑假回来,等毕了业以后肯定也不在家。
这家里面就国贵自己了,你家姑娘嫁过去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给你介绍啊。
他们家离我们不远,实际情况我都清楚。”
刘翠娥探着头道:“真像你说的那样?”
“婶,这事我能跟你开玩笑嘛,这嫁人是一辈子的事,而且国贵修理电视机,这不少挣钱。
你家姑娘到城里面,不比跟你在地里面每天晒着太阳,黑黢黢的强啊?
随便在城里面做点小生意,,也比嫁个农村的好。”
刘翠娥听她这么说,心里面对林家的人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要真照这么说,那倒是好事,就是你叔他的脾气比较倔,我怕他不同意。”
孙秀兰道,“等他回来我跟他说,我觉得慧茹和国贵两个人挺合适的,你也不要听其他人说国贵怎么怎么样,你都没见过人。
昨天人家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也没说什么。”
提起这事,孙慧茹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妈,我觉得你和我爸都误会人家了,人家连口水都没怎么喝就走了。”
刘翠娥道:“我去叫你回来,你先陪着你秀兰姐坐一会。”
话音一落,孙大炮扛着个锄头就走进了家门,一看屋里面有人坐着,他放下锄头道:“来人了。”
“啊,叔你回来了。”孙秀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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