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之我在缅甸打游击 第2章 伏击鬼子摩托车

詹有为和苟兽医悄无声息地在浓密的藤蔓和参天巨树的阴影间穿行，不多时就来到了通往瑞谷的公路上。

设完路障后，詹有为和苟兽医便伏在一处陡峭路肩的小坡，下方就是那条从瑞谷延伸出来的土黄色公路，蜿蜒消失在远处墨绿色的山峦褶皱中。

詹有为的旧军装紧贴在背上，汗水早就浸透了他的军装，此刻只剩下一种黏腻的燥热，他锐利的目光穿透坡下茂密的蕨类植物，死死锁住公路拐弯处的尽头，等待猎物的到来。

苟兽医紧挨着詹有为，鼻翼翕动，眼神却显得有些飘忽不定，他低声嘟囔：“连长，这鬼地方，又闷又热，要是能弄包烟抽抽……”

“闭嘴！”詹有为的声音压得极低，看着苟兽医在伏击鬼子的时候还想搞点幺蛾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詹有为还没来得及骂苟兽医，就听到了不远处摩托车的轰鸣声，于是小声骂道：“来了！少给老子整幺蛾子，准备战斗！”

话音刚落，一辆土黄色的日军九七式偏三轮摩托车，卷起滚滚黄尘，从弯道后面猛地蹿了出来，车斗里坐着一个日军少尉，驾驶座和后座上还有两个日军普通士兵。

“三个！”苟兽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下意识地紧了紧握枪的手，那把新换的三八大盖在他怀里显得格外沉重。

本来去年他们使用的是中正式步枪的，由于没有了弹药的补给，他们只得放弃了原来的中正式，用起了缴获的三八大盖。

詹有为没应声，他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下方公路上那几块棱角分明、大小不一的花岗岩石块上。

那是他们费了大力气从坡上滚下去的，恰到好处地散落在路中央，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障碍。

摩托车越来越近，引擎的轰鸣声震得路边的蕨草都在微微颤抖。

日军驾驶员转弯之后才发现路障，他担心直接撞上去，于是猛地一脚刹车，轮胎在土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带起一片黄色的烟尘。

车斗里的的日军少尉被这一脚刹车差点给弹飞出去，还好指挥刀正好杵着车斗里，这才让他撑住了自己的身子，车停下来后日军少尉便厉声对驾驶员骂道：“八嘎！能不能给我开好一点？”

鬼子驾驶员赶紧道：“对不起少尉阁下！下次我一定注意！下次我一定注意！”

鬼子少尉调整了一下坐姿了之后，抬头看到前方的道路被堵，这才下令道：“还不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少尉！”

驾驶员这才赶紧下车前去查看情况，而后座的鬼子也跟着下了车，端着没有上刺刀的步枪，警惕地左右张望。

就是现在！

詹有为手中的三八大盖步枪稳稳架在身前，早就拉好了枪栓，就等着射击的最佳时机了。

就在驾驶员快步跑向路中央最大的那块石头，正弯腰准备去搬的时候，詹有为完全凭着无数次生死搏杀磨砺出的本能，枪口瞬间锁定弯腰搬石头的鬼子脑袋之后就果断开了枪。

“砰！”

枪声在寂静的山谷里如同炸雷，那个弯腰的鬼子兵身体像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脑袋爆开一团血雾，整个人被子弹强大的动能带得向后倒去，鲜血迅速在黄土地上洇开。

枪声未落，詹有为立刻拉动枪栓推上第二颗子弹，随后手指第二次扣动扳机，他的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凝滞，枪口随着目光的急速平移而转动，很快就指向了下车警戒的那个鬼子。

那个鬼子兵反应过来后，正惊慌失措地拉动枪栓准备反击，可当鬼子兵抬起头的刹那，詹有为枪口准星已经套住了他的眉心。

“砰！”

第二声枪响接踵而至，干净利落，那个鬼子兵脸上的惊愕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绽开，就被一颗灼热的子弹彻底凝固，他的头颅猛地向后一仰，身体软软地瘫倒在车旁，步枪则滑落在地。

“八嘎！有敌袭！”坐在车斗里的少尉发出一声惊恐交加的咆哮，几乎在第二声枪响的同时，身体已经像装了弹簧一样猛地从车斗里跳了下来，狼狈地利用三轮摩托作为掩护，他的动作快得惊人，显示出良好的训练和实战反应。

“砰！砰！砰！”

就在詹有为击毙第二个鬼子的瞬间，苟兽医的三八大盖终于也吼叫起来，连续的三颗子弹呼啸着飞出，目标直指那个鬼子少尉，然而准头却令人扼腕。

第一颗子弹擦着摩托车的边斗飞过，溅起一串火星；第二颗打在摩托车的靠背上，发出沉闷的“噗”一声；第三颗则高高地飞上了对面的山坡，惊起几只不知名的飞鸟，扑棱棱地消失在密林中。

“他娘的！这破枪！”苟兽医气急败坏地咒骂着，手忙脚乱地再次拉动枪栓，试图重新瞄准。

那个日军少尉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打击和同伴的瞬间毙命吓破了胆，也慢慢地看清了坡上那两个衣衫褴褛、如同野人般的敌人。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抽出王八盒子朝着詹为有他们连开数枪，把子弹打没了之后，趁着苟兽医那几枪打偏、两人正忙着装子弹之际，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像只受惊的兔子，手脚并用地朝着公路另一侧坡度稍缓、林木更加茂密的山坡亡命奔逃！

他奔跑的姿态狼狈不堪，军帽都跑掉了，露出剃得青皮的头皮，完全没了军官的体面。

“狗日的想跑！”苟兽医急得眼都红了，手哆嗦着，好不容易推上一颗新子弹，再想瞄准那跌跌撞撞逃跑的背影，却只看到一片晃动的枝叶。

“追！”

詹有为低吼一声，没有丝毫犹豫，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从伏击点跃起，顺着陡峭的坡面连滑带跳地冲了下去。

他的动作迅猛而充满野性，荆棘和灌木的枝条抽打在脸上、身上，留下道道血痕，他却浑然不觉，一双眼睛死死锁住那个在树丛间若隐若现的土黄色身影。

詹有为冲下公路，丝毫不敢耽搁，立刻追入对面的丛林。

密集的植被极大地阻碍了视线和速度，但詹有为凭借着在无数场血战中磨砺出的追踪本能，始终紧咬着前方那个仓皇逃窜的目标，不一会儿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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