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 老板大喊:“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老板,别喊了,让你的人守住门口,别让人再进来破坏现场了。”
沈卫东说完,转身朝茶台走去。
茶台上还有两份协议 —— 这两份协议是 “盛和会” 逼迫他的证据,他要先拿起来。
拿起两份溅满血的协议书,沈卫东又朝坐在地上、还在哀嚎不止的张福临走去。
张福临见沈卫东又走过来,忍着疼痛,止住了哀嚎。
沈卫东笑呵呵地看着他膝盖上的两个血洞,发出 “啧啧” 两声后,蹲下身看着他问道:“福老大,你够狠,竟然朝自己膝盖开枪?你这样自残是啥意思啊,不会是想脱罪,冤枉是我伤害的你吧?呵呵!枪在哪儿呢?”
“你…… 你别得意,我……”
“别撂狠话了,你以为自己还能站起来吗?呵呵,我会怕你一个残疾人?让我在你身上找找枪,我可不会留给你朝我开枪的机会。”
“你别过来,啊 —— 枪你不是扔了吗?你 ——”
“福老大,你手里握着枪,怎么能冤枉是我把枪扔了呢?来,把枪给我?”
“啊 —— 不!”
“砰!”
沈卫东和张福临在茶台后,隔着茶台,别人看不到沈卫东在干啥,只能凭声音判断。
能看清沈卫东所做一切的,只有张松仁 —— 他还傻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清楚地看到沈卫东将自己扔出窗外的枪又塞进了张福临手里,随后按着张福临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莲花楼” 老板听到枪声跑过来,看到的是张福临持枪对着试图夺枪的沈卫东这一幕。跟他一同过来的还有两个保安。
郝强也跑过来了,不过他见沈卫东神情里没有一丝慌张,便没上前说什么。
沈卫东见有人过来,不再跟张福临抢夺枪,松开手,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张福临握着枪,枪口对准沈卫东,眼神慌乱,握枪的手却越来越稳。
沈卫东装作慌乱地边往后退,边说:“福老大,你陷害我不成,就想杀我?看来你今天是要跟我鱼死网破了?”
张福临举枪对准沈卫东,大声叫喊:“大陆仔,是你想陷害我!行,反正我也残废了,就让你陪着我一起死!”
在众人发出 “哗然” 声时,他连续扣了几次扳机,枪口却没射出子弹。
就在这时,警察来了,看到张福临正举枪对准沈卫东。
“张福临,把枪放下!”
为首的警察快速掏出配枪,举枪对准张福临,发出警示。
张福临见到警察,慌忙扔掉手里的枪,伸手指着沈卫东喊道:“阿 sir,是大陆仔!他想陷害我,我膝盖就是他开枪打碎的,你们快把他抓起来!他…… 他还杀了阿强,都是他……”
“福老大,枪在你手上,你还敢诬陷我?阿强是我杀的,但他要杀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我是正当防卫,你才是故意想杀我!”
沈卫东出声打断他,指着肩上的枪伤辩解道。
为首的警官听后,没说什么,招呼过来一个警员,让他去把张福临扔掉的枪捡起来,还叮嘱他:“注意保护,别弄掉枪上的指纹。”
张福临听到为首警官对警员的叮嘱,急得大声辩解:“阿 sir,是大陆仔把枪塞我手里的!枪上一定有他的指纹!他…… 他开枪打我膝盖,他…… 他就是想杀我!”
为首的警官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沈卫东。
沈卫东此刻满脸满身都是血,一条臂膀始终垂着,样子狼狈至极。警官还是认出了他 —— 正是电视、报纸上总报道的那个大陆仔。
警官善意地朝他笑了笑。
沈卫东也强挤出一丝笑,抬起手,将手里染了血的美工刀和两份满是血迹的协议书递到他面前:“阿 sir,这是我防卫用的刀具,还有他们逼迫我签的协议书。”
为首的警官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喊来刚才捡枪的警员,让他拿走了沈卫东手上的美工刀和协议书。
警察们开始在现场取证,开展问询记录工作。
沈卫东除了朝张福临膝盖上开枪的事略过,剩下的都是实话实说。
问询郝强时,他说的跟沈卫东一致。
说沈卫东拿枪打张福临的,竟然只有高伟业。
张松仁如实说了当时发生的一切,但沈卫东朝张福临开枪的事,他说那时自己已经吓傻了,只听到两声枪响,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
三个围着郝强的混混更是不知道 —— 他们三个早被郝强打晕了。
法医来到现场,对阿强的尸体进行了初步检查后,告诉为首警官:“死者是被刀具割破动脉血管致死,死亡时间不长。”
警官点了点头,继续安排现场的工作。
沈卫东强撑着身体,等到问询结束,走到为首警官跟前说道:“阿 sir,我这伤得赶紧去医院,不然怕有生命危险。”
警官看了看他的伤势,点头同意,还安排警员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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