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小路上,一行人正慢悠悠地往前走。
徐清骑着他那头小毛驴,悠哉悠哉地晃着腿,一只手摸着下巴,一脸深沉地开口了。
“公孙,你说老包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一路上净是案子”
包拯的脸本来就黑,听到这话,黑得都快反光了。
他立刻转头,没好气地反驳:“开什么玩笑!哪有那么多案子!”
徐清懒洋洋地掰着手指头,开始了他的“报菜名”。
“高丽使团连环凶杀案,还没出庐州呢,又来了个飞天大盗连环凶杀案,好不容易到了澧县,又碰上个小寡妇谋杀亲夫案,这还没完,蒲县又来了个灭门惨案,出城又遇到猛虎伤人案,昨天住个破庙都能撞上入室杀人案,前天在天良道观歇个脚,观主还被人给谋杀了……”
“停停停停停!”包拯的脑袋嗡嗡作响,赶紧打断了他,“这能怪我吗!谁知道这年头凶杀案跟下雨似的,一茬接一茬!”
公孙策走在前面,听到这番对话,默默地抬头看着天空,感觉自己眼角有泪水在打转。
他幽幽地开口:“包黑子,一个月,还不到一个月啊!这都多少起了?
比我从小到大二十多年遇到的案子加起来都多!我求求你了,饶了我吧,我就是个文弱书生,真不想英年早逝啊!”
展昭也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对着包拯大吐苦水:
“包大哥,你白天去断案,晚上去查线索,可这打架、抓人、飞檐走壁的活,抛来抛去不都是我和楚楚姐还有徐清大哥干的吗!
我跟着师父下山,跋山涉水一年,一斤没瘦。跟着你不到一个月,瘦了十斤!整整十斤啊!”
包拯看着几人那憔悴的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等下到了地方,我请你们吃大餐,行了吧。”
展昭一听有吃的,精神头立马就上来了:“这还差不多!话说回来,楚楚姐,还有多久到你家啊?我可不想再睡破庙了。”
凌楚楚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村落,脸上也露出了喜悦。
“快了,前面那个村子就是!”
一听到这话,公孙策和展昭像是打了鸡血,脚下生风,立刻加速前进,那速度,比追贼的时候还快。
没过多久,一行人终于到了村口。
还没走到家门口,凌楚楚就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爹!我回来啦!快开门,我饿死啦!”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出来。
“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被哪个野小子拐跑了呢。这几位是?”
凌楚楚刚准备介绍,徐清一个箭步冲上前,不等凌楚楚开口,一把就抓住了凌老大的手,摇得那叫一个亲热。
“哎呀哎呀!亲家公你好啊!我是包拯的义父!我们家老包和您家楚楚姑娘情投意合,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什么时候挑个良辰吉日,聊聊婚事?”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包拯的脸直接绿了。
凌楚楚愣了三秒,然后瞬间炸毛,抬起一脚就把徐清踹到了一边。
“你瞎说什么呢!爹,你别听他胡说!这位是包拯包大哥,路上帮了我好多忙!”
凌老大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黑得发亮的年轻人,又看了看自己气鼓鼓的女儿,犹豫了半天,才对着凌楚楚小声开口。
“女儿啊,你找相公爹不反对,可……可咱也不能找个这么黑的啊!
你说这大半夜的,不开灯都看不到人,万一磕着碰着了,那咋整啊?”
“噗嗤!”
展昭一个没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
徐清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凑到包拯身边,用胳膊肘拱了拱他,贱兮兮地问。
“老包,我问你个事,你晚上点灯,是不是只有一盏灯在空中飘着,看不到拿灯的人啊?”
公孙策也摇着扇子,一本正经地加入了补刀行列。
“岂止啊!我跟你们讲,之前在学堂的时候,有一次我同窗起夜,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灯笼飘在半空中,吓得他‘嗷’一嗓子就叫了出来。
等所有人都被吵醒了跑出来一看,嘿,你们猜怎么着?居然是包黑炭提着灯笼路过!”
包拯的脸彻底成了锅底,对着几人连拍带打。
“去去去!净瞎说!我那是健康的小麦色!”
“对对对,烤糊了的小麦。”徐清在旁边小声嘀咕。
凌楚楚红着脸,赶紧拉着凌老大,把众人带进了院子,安排到了几间无人居住的客房里。
包拯安顿好后,特地去向凌老大道了谢,而凌楚楚则害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
凌楚楚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子,她家的主宅里挤满了来看她的叔叔伯伯。
凌楚楚大大方方地把包拯几人介绍给了各位长辈。
介绍完之后,徐清和展昭两人溜达到村子里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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