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褪去后,怀表安静地躺在星玄掌心,那道蓝色脉络还在微微跳动,像一根接通了远方电源的导线。他没急着推进穿越程序,反而把表扣在灵泉空间主控节点上,手指一划,调出阿拉巴斯坦战斗时的能量记录。
“系统刚才装哑巴,咱也不能真当瞎子。”他说着,从储物层取出一个密封罐,“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来盘盘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脾气。”
罐子里是几粒金黄色的细沙,在无风的空间里悬浮着,时不时轻轻震颤一下,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推着。
灵汐飘过来,抱着小树凑近看了一眼:“它睡不踏实。”
“可不是嘛。”星玄轻哼一声,“抢人家老板的地盘,顺走人家的能量结晶,换我我也睡不着。”
他打开罐盖,将沙粒转移到能量悬台之上。台面立刻泛起一圈圈涟漪状的波纹,数据流在空中迅速滚动:温度波动、能量频率、分子结构……密密麻麻的信息条一条接一条刷过。
“先试试兼容性。”星玄说着,激活赛亚人血脉,掌心凝聚出一团炽热的金红能量,缓缓朝沙粒压去。
刚靠近三寸,沙粒猛地炸开一道刺眼黄光,整个悬台边缘瞬间干燥龟裂,连带灵泉池水面都蒸发了一小圈。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吹得星玄额前银发向后一扬。
“哎哟,脾气还不小。”他收回手,挑眉,“这是认主还是认庙呢?”
灵汐已经提前展开星砂斗篷,在两人与悬台之间拉起一层半透明屏障。她赤足轻点地面,嘴里哼起一段断断续续的小调,音节古怪,却让躁动的能量渐渐平复下来。
“不是认主。”她摇头,“是认‘故事’。这片沙子里住着一个规则——只要在这个世界,它就能变成刀、变成墙、变成陷阱。可要是换个地方……”她顿了顿,“就像鱼被捞上岸,还能扑腾两下,但呼吸不了。”
星玄若有所思,调出三组对比数据投影在空中。
第一行:宇宙魔方残核——吸收率97.6%
第二行:跳舞粉提取物——融合度83.4%
第三行:沙沙果实能量样本——转化效率11.7%
“果然。”他敲了敲空气,“前面俩是自带燃料的野营炉,这个是只能插墙电的电热水壶。出了本世界,插座都不匹配。”
“所以你打克洛克达尔的时候,它其实也在拼命抵抗外来规则入侵?”灵汐歪头问。
“差不多。”星玄点头,“我们打架表面看是他输,其实是这个世界赢了——他的能力依赖环境授权,而我属于‘非法接入用户’,按理说早该被踢出系统。但他太自信,以为自己就是沙漠管理员,结果被我这个‘越权操作员’反手删库跑路。”
灵汐咯咯笑出声:“那你岂不是相当于黑进人家后台,还顺手改了管理员密码?”
“技术含量没那么高。”星玄耸肩,“顶多算发现了个弱口令,试了几次就登进去了。真正麻烦的是,这种自然系能力没法拿来当补品吃,强行融合只会引发内网冲突。”
他说着,又做了几次测试:用灵泉水稀释沙粒、以星辰之力包裹注入、甚至尝试模拟阿拉巴斯坦大气湿度……结果要么是能量逸散,要么直接触发排斥反应,最后一次差点把保鲜层烧出个洞。
“停停停。”灵汐一把拽住他手腕,“再试下去,咱们这空间就得挂个‘装修中’牌子了。”
“结论已经有了。”星玄关闭实验界面,把剩余沙粒重新封存,“恶魔果实这类能力,本质是租赁制——签了合同才能上岗,离职就得交钥匙。想拿回家自用?不好意思,产权不归个人。”
他顺手在数据库新建文件夹,命名为【受限能量档案Ⅰ号:自然系·沙沙果实】,附上所有测试记录和风险提示。
“以后谁要是问我能不能复制能力,我就回他一句:可以,但得先把整个世界的操作系统搬走。”
灵汐抱着小树晃了晃:“那你是不是该考虑开发自己的‘原生应用’?比如……把赛亚人血脉和灵泉结合,搞个专属外挂?”
“想法不错。”星玄看了她一眼,“等哪天我不忙拯救小姑娘,就去申请个科研基金,写个《论跨位面能量适配性优化路径》的课题。”
“我可以当项目顾问!”灵汐举手,“报销差旅费就行,我要去宝可梦世界找暴鲤龙报销上次的寿司钱。”
“你那是公款吃喝。”星玄笑着摇头,正要说话,忽然察觉怀表又轻微震动了一下。
不是警报,也不是信号增强,更像是……某种共鸣频率变了。
他低头查看,发现那道蓝色脉络的跳动节奏出现细微偏移,像是接收到了新的信息包。
“怎么了?”灵汐也察觉到异常。
“通道还在加载。”星玄摸着表壳,“但进度条好像卡了一下。”
“我去看看情况。”灵汐松开小树,让它漂浮在原地,自己赤足走向灵泉池中央。她双手轻按水面,一圈琉璃色波纹扩散开来,穿透空间屏障,直指东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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