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的手指还贴在那块反重力合金板上,掌心能感觉到那行“天生我材必有用”刻痕的微凸。不是谁用刻刀雕的,是光自己长出来的——就像某种能量在临摹情绪,把一句诗当成密码刻进了金属。
他没动,但脑子里已经转了三圈。
上一秒还在想唐朝的酒、诗、写不出字的人,下一秒自家空间里的靶子就自动续上了下半句。这不叫巧合,这叫系统级联动。
“灵汐。”他头也不抬,“你刚才有没有往这板子上再撒点碎屑?”
灵汐正蹲在能量转化阵边缘,拿小树枝戳一滴浮在空中的灵泉水,闻言抬头,眨巴两下眼睛:“没有哦,小树说它困了,让我别闹。”
“那就是它自己长的。”星玄把板子翻了个面,对着光(虽然这儿没光)仔细看纹路走向,“上一章那股酒香触发了光能残留,光能又激活了赛文的能量记忆,最后借着咱们上次实验的拳压路径,把信息刻回来了。”
白站在三步外,手里拎着个银灰色的罐子,标签上写着“奥特光能·储存型·非家用”,闻言淡淡道:“所以现在连钢板都会写诗了?”
“不是钢板会写诗。”星玄把板子递过去,“是能量记住了情绪。咱们上次打的那道光束,带着赛亚人的战意,也带着奥特的守护意志。它穿过了这板子,留下痕迹,现在又被灵汐的星辰碎屑稳定下来,成了导能阵列。”
他顿了顿,嘴角微扬:“换句话说——咱们白嫖了一套现成的能量适配模板。”
白没说话,但眼神变了。从“这人又在胡扯”变成了“这人又要搞事”。
三分钟后,拳套被拆了。
星玄那副从不离手的银黑色赛亚人战斗拳套,此刻正躺在转化阵中央,内衬翻开,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能量回路。白蹲着,指尖凝出一层薄冰,在内壁缓缓刻画。
每一笔,都照着合金板上的诗纹复刻。
“你确定冰能当导体?”星玄问。
“不能。”白头也不抬,“但冰遁的查克拉结构和光能频率接近,能模拟导能层。等纹路成型,我会用低温固化,让它变成永久涂层。”
星玄挑眉:“你还挺懂。”
“你在赛文世界打了三个月的集束射线,我看了三十遍录像。”白冷笑,“你每次释放前都要深呼吸三次,摆出那个像在拜祖先的姿势——我不记住点东西,对得起我的眼睛?”
星玄:“……那是三段式呼吸法,不是拜祖宗。”
“反正都挺玄。”
话音落,冰纹完成。白撤手,寒气散去,拳套内壁留下一道道泛着微蓝的刻痕,和合金板上的诗纹几乎一模一样。
星玄伸手去拿,刚一接触,拳套猛地一震。
“警告。”系统突然出声,“检测到高纯度奥特光能注入,赛亚人血脉启动排异机制,建议暂停操作。”
他没停。
反手一拧,把光能储存罐怼进拳套侧面的接口。
“嗤——”
白雾炸开,拳套表面瞬间结霜。星玄的手背青筋暴起,皮肤发红,像是被无形的火焰舔过。一股灼痛顺着神经往上爬,但他没松手。
“排异?”他咬牙,“不就是能量不认主人吗?那让它换个主人。”
他闭眼,主动压下赛亚人战斗激素的分泌。
心跳从120降到90,肾上腺素水平回落。这不是战斗状态,也不是训练模式,而是一种……更沉的东西。
守护。
他想起赛文最后一战,那道贯穿星云的光线。不是为了杀戮,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把光送回去——送回那些已经熄灭的文明最后的火种。
“光是回家的路。”
他低声重复。
拳套的震动慢慢平息。
白盯着数据板,瞳孔一缩:“光能注入率……78%。稳定了。”
星玄睁开眼,抬起手。拳套表面霜层褪去,内壁的冰纹泛起淡淡金光,像是被什么唤醒了。
“再来。”他说,“这次,试试输出。”
灵汐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半空,抱着小树,嘴里哼起一段调子。不是童谣,也不是歌,更像某种频率的共振。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一声落下,拳套里的光流就顺畅一分。
“你在模拟奥特战士的精神频率?”星玄问。
“嗯。”她晃着脚,“他们出招前,脑子里都在唱同一首歌。我听到了,就哼给你听。”
星玄笑了:“所以现在连外星人都有BGM了?”
“不然你以为集束射线是靠KPI打出来的?”
他没再废话,站起身,走到测试区。
面前是三块叠加的反重力合金板,总厚度三十厘米。上次他一拳打穿十厘米,用了七成力。这次,他只想试一招。
——光焰流星拳。
名字是临时起的,灵感来自他昨晚梦见自己拳头上着火,冲进太阳里打拳。
他摆拳。
呼吸三轮,节奏拉平。
体内赛亚之力缓缓涌向右臂,但不再横冲直撞,而是顺着冰纹导路,与光能交织。金色的能量流在拳面缠绕,外层泛起一层银白光焰,像熔化的星辰裹在拳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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