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的手电筒光束穿透黑暗,一个令人震撼的圆形墓室逐渐显现。这个直径约三十米的巨大空间内,整齐排列着四十八具青石棺椁,呈放射状分布,宛如一个巨大的日晷。每一具棺椁都经过精心打磨,表面泛着幽幽的青光,在灯光照射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晕。
这...这简直是个地下家族祠堂。孙雪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室中回荡,她快步走向最近的一具棺椁,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铭文,这些铭文记载的都是张家族人,最早的可以追溯到明宣德年间,最晚的...
何甜甜突然惊呼一声:你们快来看这个!她指着一具明显比其他棺椁新的石棺,这上面的死亡日期是2019年!张家居然还有活到现代的后人?
我快步走过去,果然看到棺椁上清晰地刻着张海客,卒于公元2019年的字样。这个发现让我们面面相觑。根据中国社科院2019年发布的《中国姓氏文化研究报告》,张姓作为中国第二大姓氏,确实存在许多隐世家族,但像这样延续数百年的神秘家族实属罕见。
有意思,龙渊若有所思地说,手指轻轻敲击着棺椁表面,根据我的研究,张家在民国时期就应该已经绝嗣了。看来历史记载有误。他转向我,记得2015年我们在云南发现的那座张氏古墓吗?当时出土的族谱就显示这个家族在1937年后就没有新增成员了。
孙雪继续检查着其他棺椁:更奇怪的是这些记载。你们看,几乎每一具棺椁上都提到了记忆缺失天命所授这样的字眼。她指着一具明代棺椁上的铭文,这位张明远,卒于万历二十三年,铭文记载他三十而忘前事,天命所授,守护至死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这些铭文,突然意识到什么:这不就是张起灵的症状吗?周期性失忆,天授唱诗人...难道整个张家族人都受到了同样的诅咒?这个发现让我想起西藏大学2018年发表的一篇关于天授唱诗人的论文,其中提到这种特殊群体往往伴随着记忆紊乱的症状。
不是诅咒。龙渊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异常严肃,是使命。他走到墓室中央的圆形祭坛前,那里摆放着几卷泛黄的竹简,这些棺椁的排列方式,这个祭坛的位置...都在暗示着什么。他指着地面上的纹路,你们看这些凹槽,像不像某种能量传导系统?
何甜甜好奇地问:龙教授,您发现了什么?我在北大考古系的毕业论文就是研究古代祭祀场所的能量分布,这个布局确实很特别。
龙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示意我们过去。祭坛上的竹简保存完好,孙雪小心翼翼地展开其中一卷,上面的文字是用古老的殄文书写。
这是...孙雪的声音有些颤抖,张家族谱,但更准确地说,是他们的守护记录。上面记载了从明朝开始,每一代张家人都要选出最优秀的子弟接受,成为守护者。她指着其中一段文字,这里说选拔标准极其严苛,要通过三关六试,成功率不足十分之一。
我凑近细看,竹简上详细记录了接受的过程:要在特定的时辰,进入某个神秘地点,经历某种仪式。成功者将获得超凡的能力,但代价是周期性的记忆丧失。这让我想起《明史》中记载的锦衣卫特殊训练方法,同样会使用药物和仪式来强化人体机能。
这太残忍了,何甜甜忍不住说,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这不就是让族人变成活死人吗?我在国家档案馆看到过类似的案例,清代宫廷侍卫中就有被施以洗髓术的记录,很多人因此精神失常。
或许在他们看来,这是荣耀。龙渊轻声道,他的目光扫过整个墓室,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些棺椁的排列暗合星象。最外圈对应二十八宿,内圈对应十二辰,中心祭坛象征北极。这是古代最隆重的祭祀布局。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罗盘,看,指针在这里会异常摆动,说明地下可能埋有特殊磁石。
孙雪突然指向竹简末尾:这里有一段特别记载...民国二十三年,族中异变,天授者失控,不得已启用禁术,族人十不存一...她抬头看向我们,这说的会不会就是张起灵那一代?根据民国档案记载,1934年确实在长白山地区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人口失踪事件。
我回想起张起灵零星的记忆片段,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张起灵可能是最后一个天授者,而张家为了控制局面,几乎灭族...这个推测与我们在二道白河镇走访时,当地老人讲述的传说高度吻合。
就在这时,何甜甜的手电筒照到了祭坛背面:你们快看!这里有个暗格!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略微提高,我在故宫博物院实习时见过类似的机关设计,通常用来存放最重要的物品。
我们合力移开祭坛上的一块石板,下面露出一个精致的青铜匣子。匣子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正中是一个我们熟悉的图案——青铜树的标志。这个符号在三星堆出土文物中也有出现,据考证与古蜀国的祭祀文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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