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砸在望海坡的黄土坡上,溅起半尺高的泥花。三秒站在自家土屋的窗前,望着远处被雨水模糊的水渠,眉头紧紧皱着——尽管分洪沟发挥了作用,水渠没有出现大的缺口,但上游的泥土被雨水冲刷,顺着水流涌进渠里,在渠底积了薄薄一层淤泥,还有几根断了的树枝卡在分洪沟的入口,差点造成淤堵。
“这雨再下大点,上游的土怕是要塌。”李大叔推门走进来,身上的蓑衣还滴着水,手里攥着一把沾满泥土的铁锹,“我刚去上游看了,渠岸的土已经被泡软了,有几处都裂了小缝,要是明年再下这么大的雨,说不定会塌方。”
三秒点点头,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水渠的图纸,铺在桌上。图纸上,渠上游的位置被他用红笔圈了出来:“之前只想着修渠、分洪,却忘了护着渠岸的土。光靠堵漏洞、挖分洪沟还不够,得从根上解决问题,学会防患于未然。”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天空放晴。三秒挨家挨户通知,让两村的乡亲们都去村委会开会,商量护渠的事。不一会儿,村委会的小院就挤满了人,草海的赵卫东、张大哥、刘叔也赶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工具,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
“今天叫大家来,是想跟大伙商量护着渠上游的事。”三秒站在台阶上,手里举着图纸,“昨天的暴雨大家都看见了,上游的土被冲得厉害,再这么下去,渠岸早晚会塌。我觉得,光堵不行,得学会防,咱们得在渠上游种些灌木,固住泥土,再备些雨具、铁锹,下次暴雨来,才不怕。”
“种灌木?这法子行吗?”陈老五皱着眉头问,“我活了这么大,只见过种庄稼、种树,没见过种灌木护渠的。”
赵卫东接过话茬:“我觉得这法子可行。上次去镇上农业站,技术员跟我说过,灌木的根系发达,能牢牢抓住泥土,防止水土流失,比种树见效快,还不用占太多地方。草海的河边就种了不少灌木,这么多年,河边的土从来没被冲塌过。”
周大爷也点点头,慢慢说道:“我年轻的时候,草海的老水塘边就种过紫穗槐,那灌木长得快,根扎得深,水塘边的土硬实得很,暴雨再大也冲不动。咱们渠上游种这个,肯定管用。”
大伙听了,都觉得这法子不错。王大伯站起身,大声说:“我同意!种灌木固土,再备些工具,双管齐下,肯定能护好水渠。我家后院还有些紫穗槐的幼苗,明天就拿来种。”
“我家也有!”“我去山上挖些幼苗来!”乡亲们纷纷响应,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三秒看着大家积极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赶紧拿出纸笔,把每个人要做的事记下来:“王大伯、张大哥负责带紫穗槐幼苗,李建军、狗蛋去山上挖幼苗,刘叔、小芳负责准备种树的工具,春花、二婶去镇上买雨具、铁锹,剩下的人跟着我去渠上游清理场地,把石头、杂草都清干净。”
分工定好后,大伙立刻行动起来。三秒带着乡亲们去渠上游,用铁锹把渠岸的杂草、石头都清理干净,再把土翻松,准备种灌木。李建军和狗蛋扛着锄头,去山上挖紫穗槐幼苗,山上的幼苗长得茂盛,两人一会儿就挖了一大捆,用绳子捆好,扛着往回走。
王大伯和张大哥把家里的紫穗槐幼苗搬了过来,嫩绿的枝叶在阳光下闪着光。刘叔和小芳则拿来了锄头、铲子、水桶,还特意准备了些肥料,撒在土里,好让幼苗长得快。
开始种灌木了,三秒教大家怎么挖坑、放苗、填土:“坑要挖半尺深,把幼苗放进去,根要舒展开,填土的时候要踩实,再浇点水,这样幼苗才能活。”大伙跟着学,有的挖坑,有的放苗,有的浇水,分工明确,干得热火朝天。
小石头也跟着帮忙,他拿着小铲子,在大人挖好的坑边填土,虽然力气小,却做得有模有样。“小石头,你慢点填,别把苗弄倒了。”小芳笑着说,帮他把歪了的幼苗扶正。小石头点点头,更认真地填起土来。
中午的时候,渠上游的紫穗槐幼苗都种好了,一排排整齐的幼苗立在渠岸,像一个个小卫士,守护着渠岸的泥土。三秒看着这些幼苗,心里踏实了不少:“等这些幼苗长大了,根扎深了,渠岸的土就再也不怕被暴雨冲了。”
另一边,春花和王二婶去镇上买雨具和铁锹。镇上的杂货店老板听说她们是买去护渠的,特意给她们便宜了不少钱,还多送了几把镰刀:“你们护渠是好事,我也出点力,这镰刀用来割渠边的杂草正好。”
春花和王二婶谢过老板,把买好的雨具、铁锹、镰刀装上车,开开心心地往回走。回到村里,她们把东西搬到村委会的仓库里,分类放好:雨衣、雨鞋放在最前面,方便拿取;铁锹、镰刀靠在墙边,旁边还放了几个竹筐,用来清理渠里的淤泥和树枝。
“以后每次暴雨前,咱们就把这些工具分下去,每人拿一套,巡查的时候也方便。”春花笑着说,把工具清单贴在仓库门上,上面写着每种工具的数量,谁拿走了就登记下来,免得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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