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攻,进攻,再进攻。二、不承认任何事情,否认一切。三、不论最后发生什么,不管别人如何评价,不论你最后有多失败 ——”
张伟豪突然开口,语速平稳却带着莫名的力量,这话让旁边的赵丽娜和伊万卡瞬间愣住,面面相觑间满是疑惑:
这没头没尾的三条,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康纳得已经猛地站了起来。
这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失态了。
他盯着张伟豪,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下意识接出了后半句:“永远要宣称自己的胜利,绝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这是他的导师当年教给他的 “成功三步原则”,是藏在他心底最隐秘的行事准则,连伊万卡都只知皮毛,张伟豪怎么会知道?
震惊过后,是难以言喻的警惕与好奇,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张,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当然可以。” 张伟豪点头。
赵丽娜和伊万卡都是人精,瞬间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没等两人多说,便起身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两人,康纳得下意识摸了摸衣服口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我想抽根雪茄,我这就让司机送上来 ——”
“不用麻烦。” 张伟豪起身,走到办公室角落的雪茄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两根油亮的古巴雪茄,“我不爱抽这个,但来见我的米国朋友,好像都喜欢这个。”
他熟练地用雪茄刀切掉茄帽,递了一根给康纳得。
“要不要再来一杯威士忌?” 张伟豪又问。
康纳得握着雪茄的手还没完全稳,闻言忙点头。
只见张伟豪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瓶身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印着 “伍德福德” 的字样:“记不清是谁送的了,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喝,你尝尝。”
他给两个酒杯各倒了小半杯,又朝门外喊了一声,让米丽萍找些冰块来。
冰块很快送了进来,叮咚一声放进酒杯,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泛起细密的气泡。
康纳得猛吸了一口雪茄,辛辣的烟雾顺着喉咙滑下,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但雪茄的醇厚与威士忌的烈,都没能压下他心底的波涛汹涌。
他和导师的那段往事,是他人生里最耀眼的 “启蒙时刻”,但也是自己最不愿回忆起来的时候。
可现在,这段隐秘被张伟豪轻易戳破,像有人突然掀开了他藏在衣柜最深处的旧的怪癖的衣服,让他既难堪又警惕。
沉默了足足两分钟,康纳得终于率先打破僵局,声音低沉:“你调查过我?”
张伟豪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没点燃的雪茄,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我的工作人员说过,您和您的公司,其实不值得投资。”
张伟豪那句 “工作人员说您的公司不值得投资” 轻飘飘落下,却像根细刺扎在康纳德心里,让他愈发烦躁。
这个华夏人说话永远这样,不正面回应问题,总爱拐弯抹角,把话藏在半截,逼着人去猜背后的意思,比谈判桌上的压价更让他浑身不自在。
可没等他发作,张伟豪又补了一句:“但我觉得,任何人和事情都值得被投资,尤其是能为了一件事坚持不懈、不停找我的人。”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康纳德记忆的闸门。
他恍惚回到年轻时, 那时候他名义上是 “富二代”,实际每天的活计却是去收房租,偏偏那些房租格外难收,尤其是租给黑人的房源。
更糟的是,因为自家给黑人的租金比旁人高,他被直接告上法庭,指控 “种族歧视”。
在美国,这种指控足以致命,一旦败诉,家里不仅会被罚款到破产,他甚至可能蹲监狱。
就是那段最绝望的日子,他一次又一次去找后来的导师罗伊。
那时罗伊早已功成名就,根本没把他这个 “小麻烦” 放在眼里,可他咬着牙,不厌其烦地堵在罗伊的办公室、家门口,哪怕每次只得到一句敷衍的 “再等等”,也没放弃。
终于,他的执着打动了罗伊,答应代理他家的案子。
那案子本是铁证如山,可罗伊用了那套 “进攻到底、否认一切、宣称胜利” 的准则,再加上些不为人知的手段,竟硬生生逼着司法部撤销了指控。
那时候,罗伊在他眼里,就是拯救全家的神明。
也是靠着罗伊的点拨,他后来才建起特普大厦,一步步搞起博彩酒店,连 “竞选总统” 的念头,都是那时候悄悄埋下的。
只是这些年,生意接连失败,每天被现金流、债务追得焦头烂额,那点念头早被压得没了踪影,若不是张伟豪今天提起,他自己都快忘了。
康纳德握着威士忌酒杯的手微微发颤,杯壁的凉意透过手指传来,却压不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看着张伟豪,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个年轻人不仅知道他的 “隐秘准则”,还偏偏提起 “坚持不懈”,像看透了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过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