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就是计划。
他们都聚集在一起,在一个隐蔽的房间里秘密开会。
苏晚星展示了断龙桩的蓝图,这是七根巨大的柱子的设计图,旨在引发地质塌陷。
她解释了控制代码——这是一种古老的代码,与所谓的“藤狱律魂柱”有关,那是早期“数字神域”实验的遗物。
他们不是在维护秩序,他们只是在替他们的祖先继续杀人。
这时,根须妪来了。
她证实了这些柱子的真正性质:“噬律桩”。
她的族人,根须族,曾被选中来制定律法,现在却成了牺牲品,她丈夫和孩子的灵魂被铸进了柱子里。
她透露了核心秘密:要摧毁它们,不是去破坏它们,而是让它们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这不是要阻止柱子,而是要让它们过载。
计划定下来了。
在七天内,我们要在每根柱子附近设立“义卖”点,以离谱的价格出售续命散。
这会吸引大量人群,制造必要的混乱,给商会带来麻烦。
飞匣童会在维修通道里安装“共鸣信标”,印上渊通钱的残留频率。
这会让柱子误以为人群是合法的律法来源,从而开始吸收过程。
几天过去了。
第三天,钱眼婆摆了个算命摊。
她隐晦地发出警告,指挥对商会巡逻队进行破坏。
一根电线掉落,一根水管爆裂,都是些巧妙的把戏。
贾守拙很生气,骂她是瞎老太婆,但他气得要命。
他派铁喙卫去盯着她。
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终于,到了第七天。
飞匣童安装好了最后一个信标。
我抬着一口黑棺材进入市中心,声称是为了纪念一位死去的商人。
一大群人聚集了过来。
贾守拙气得失去了理智,下令:激活断龙桩!
柱子确实激活了,但接着……它们开始变形。
没有塌陷,而是喷出了一种黑色的、像血一样的液体,里面充满了幽灵般的记忆碎片。
那些牺牲品的面孔在尖叫。
柱子在吸收人群的情绪,造成了记忆过载。
我走上前,开口说道:“你们写下的规矩,是用我们的骨头刻出来的!今天,我们要把那些字一个一个地挖出来!”七根柱子同时爆炸了。
然后,出现了一条提示:[花络(花络)抗性提升至高级,反噬消除。
检测到大规模律法源回流,可尝试进行融合推演。
]胜利了,接着,天空出现了一道裂缝。
还有一声钟声,从深渊中传来。
我想,这钟声是为他而鸣。
那钟声的重量会让我在屋顶上沉思很久。
那幽蓝色的光芒自投影仪中射出,在密室的墙壁上构建出一幅触目惊心的立体城市剖面图。
七根狰狞的巨型金属柱,如同七颗贯穿地壳的毒牙,深深扎根于望都城的交通要冲与人口密集区之下。
它们就是“断龙桩”,苏晚星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在众人心头。
她指着蓝图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这些震柱一旦被激活,会产生高频地脉共振,引发连锁性的地质塌陷。它们的目标非常明确,摧毁所有未在商会备案的地下建筑和通道。这是针对我们火种营的……绝杀令。”
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苏晚星在破解其核心控制指令时,发现了一种早已被废弃的古老编码体系。
它繁复、诡谲,带着一种非人的逻辑,与当初囚禁林澈的藤狱律魂柱,竟是同出一源。
“这不是现代科技能写出的程序。”苏晚星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这更像是‘数字神域’计划在萌芽阶段的某个试验品,逻辑核心是‘吞噬’与‘镇压’。后来,它被人为修改,嫁接到了城市基建上,变成了一件披着维护秩序外衣的……镇压工具。”
林澈的嘴角勾起一抹淬了冰的冷笑:“原来如此。他们不是在维护秩序,他们只是在替他们的祖先,继续杀人。”
就在此时,密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根须妪在飞匣童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瞬间被墙上的蓝图攫住,浑浊的老眼里射出混杂着恐惧与刻骨仇恨的光。
她颤抖着伸出枯树皮般的手,仿佛要穿透虚幻的光影,抚摸那冰冷的金属柱一角。
“这不是断龙桩……”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它的真名,叫做‘噬律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历经沧桑的老人身上。
“我们这一族,生来便有‘根须’之名,因为我们能听懂地脉的低语,能感知律法的流动。因此,望都城的奠基者们,邀请我的先祖成为了第一代律法官。”根须妪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仿佛陷入了遥远而痛苦的回忆,“可当他们建好城市,需要一套永恒不变的‘规矩’时,他们露出了獠牙。第一根噬律桩落下的那天,所有族人,无论老幼,都被当成了祭品。他们的灵魂、记忆、对律法的理解,全都被抽干,铸进了这七根柱子里,成了维持商会铁律运转的‘活电池’……我的丈夫,还有我那刚满七岁的昭儿,都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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