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尘睡醒时,徐夏还躺在他怀里,但醉酒之后发生的事,他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徐夏被他的动作带醒,也坐起身打了个哈欠。
林夜尘刚一清醒,就急着确认自己酒后是否再次失态:“我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徐夏没急着回答,反而一直盯着他看,神色十分复杂。
林夜尘被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
其实徐夏心里也在纠结,林夜尘喝醉后实在有些听话过头了,这样的手段她可以用,他日别人也能用……
“你又打人了。”徐夏最终还是决定先瞒下来。
“啊?”林夜尘信以为真,脸上浮现出慌乱之色,“我打了谁?”
他确实感觉胸口有些隐隐作痛,膝盖上也是青黑一片,似乎真的和人打了一架。
徐夏一本正经地道:“我。”
林夜尘重新扫视了一遍徐夏身上的痕迹,难得开始怀疑她的说辞。
以他对自己和徐夏的了解,他就是自己打自己,也不可能对徐夏动手;徐夏更不会在挨打后,对他的态度还这么温和。
林夜尘怀疑徐夏在开黄腔,但他没有证据。
徐夏丝毫没有谎言被看穿后的心虚感,神色如常地警告他说:“以后我不在场的时候,你绝对不要喝酒。”
“我本来就不喝……”
林夜尘刚要反驳,接收到徐夏威胁的目光,瞬间怂了:“我知道了。”
睡到半中午才起床,身体不适的不止林夜尘,徐夏下床后更是明显有些走不稳路。
林夜尘看着她的动作,终于开始怀疑自己酒后的行为模式。
或许真如徐夏说的那样,酒壮怂人胆,让他大胆到连徐夏都敢打了。
林夜尘不由狠狠唾弃那位提出“怎么没见有人喝醉酒之后暴打领导”的人,那人也就是没见过他,否则不会说出这话。
徐夏对林夜尘的谨慎程度早有预料,但在看到他又一次去翻垃圾桶时,还是再次被无语到了。
“放心吧,戴了的!你都执念成这样了,只是喝醉而已,能忘吗?”
林夜尘反驳道:“这不是执念,是安全意识!”
说着,转头又去翻床头柜抽屉数数。
徐夏非常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昨晚尽管最后困成那样,依旧坚持爬起来伪造现场。
但她更无语的还是自己居然没有白忙活,做的准备全派上用场了。
“哪有那么容易怀上?好多人备孕几年都不一定能中呢,你对自己太有自信了吧?”徐夏一边看他检查,一边念着早就想好的台词。
林夜尘亲自确认过后终于放心了,也不急着反驳她调侃的话。
“我下楼买点吃的,你赶紧收拾东西吧,一会儿还要赶车。”
徐夏闻言重新躺回床上,懒洋洋地道:“你自己走吧,我太累了,又请了一天假。”
林夜尘没有怀疑,拎起钥匙就出门了。
眼见自己总算蒙混过去,徐夏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和林夜尘玩心眼子,真是比当间谍还累。
徐夏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结实的小腹,暗暗祈祷,希望能一次成功。
否则凭林夜尘这样的警惕心,下次再想耍手段,还不知道会有多难。
虽然用孩子不一定能完全拴住林夜尘,但好歹能给离婚加一道阻碍吧。
……
林夜尘一回到宿舍,就立刻给了焦策一个大大的拥抱,把当事人都整懵了。
焦策心有不安地问:“出什么事了?”
林夜尘脸上的笑容难以掩饰,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后面:“你是我的神!”
裴一舟问:“你终于想通了要分手了?”
焦策白了裴一舟一眼:“请婚假去分手?你可真敢想!”
林夜尘当然不能说出真相,因为那样会显得他很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要夸赞焦策一句:“不愧是‘神算子’,你给我算的结婚日期果然是个好日子。以后我水土不服,就服你了!”
焦策得意地仰头叉腰道:“是吧是吧?我就说嘛,我是专业的。这可是祖传的手艺!”
裴一舟冷哼一声,不满地道:“在部队里宣传封建迷信,我看你们两个是想受教育了!”
焦策回怼道:“那咋了,自娱自乐一下不行吗,又没吃你家大米。咱几个私底下自己聊聊,你还真捅到上级那去啊?再说,当初要不是哥哥我算出了方位,你早被淘汰了,还能在这跟我瞎bb?”
当初参与特战选拔的时候,在野外实战模拟环节,焦策和林夜尘裴一舟三人组成一队,焦策靠着自己“算命”的本事,在好几次重要决策中起到关键作用。
每次一吵架,焦策都会翻出这件事来压裴一舟一头,裴一舟每每这时都会被怼得哑口无言,真是恨得牙痒痒。
明明手握焦策的把柄,却没法狠下心来举报他,真是憋屈。
林夜尘没理裴一舟那个扫兴的,兴冲冲地拉着焦策问:“快帮我再算算我和我老婆的姻缘!”
焦策摆摆手道:“不急,先给我发点你们的喜糖呗,让我也蹭蹭你们的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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