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梅迅速起身,快步走到李建国身边,眼神专注而冷静。她轻轻托起李建国的脚,仔细查看脚踝的肿胀情况,手指轻轻按压了几下,询问道:“疼不疼?能动吗?”李建国咬着牙,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动不了,疼得厉害。”
冯玉梅点了点头,转身从药柜里取出冰袋和绷带,动作熟练而迅速。她把冰袋轻轻放在李建国的脚踝上,然后用绷带一圈圈地缠绕固定,手法既轻又稳,尽量减少李建国的疼痛。缠好绷带后,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药,递给刘振国:“给他擦上这个,能缓解疼痛。”
处理完伤口,冯玉梅又叮嘱道:“老李,你这脚踝扭伤得不轻,先冰敷,等消肿后再热敷。这几天尽量别下地,多休息。如果疼痛加剧或者有其他不适,随时来医务室找我。”
刘振国看着他,有些无奈地说:“老李,你这脚伤得不轻,分拣台那活儿怕是干不了了。”李建国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愁容:“我知道,可这活儿不能耽误,我得找个法子。”
就在这时,夜班经理走了进来,看到李建国脚上的绷带,皱了皱眉:“建国,你这脚咋样了?还能干活不?”李建国摇了摇头:“领导,我这脚怕是站不住了。”经理长沉吟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吧,保卫科那边缺人手,你去帮着上几天夜班,看看监控就行。活儿不重,你也能应付。你这伤我看着呢,不能让你闲着,也不能让你累着。保卫科那活儿轻松,你先去顶几天,等脚好了再回来。”
顾小茜站在养老院病房里,凝望着病床上已成为植物人的母亲。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母亲苍白的脸上,为她那毫无生气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顾小茜不再是顾家村那个在重男轻女家庭中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女孩了。如今的她,已是斩获新人奖、前途光明的新晋小花。她穿着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连衣裙,裙摆轻轻摇曳,如同她此刻复杂而动荡的心绪。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一丝淡淡的药水味,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压抑。顾小茜的双手轻轻交叠在身前,目光如水般温柔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落在母亲那毫无知觉的脸上。她轻声低语,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诉说着一个遥远而又真实的梦境,更像是在对母亲抱怨。
“妈,你知道吗?我终于出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些年,你总是偏心弟弟,我连饭都吃不饱。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顾小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破旧的顾家村,回到了那个被重男轻女观念压迫的童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又带着一丝狠戾。
“我受够了,妈。我受够了那种被忽视、被践踏的日子。所以,我决定改变这一切。”她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而有力,“我设了一个局,一个让那个嗜赌如命的父亲自己都想不到的局。我找人,那些在黑暗中徘徊的人,他们帮我完成了这一切。父亲的赌博债务越积越高,最后,他只能选择离开这个家,离开我们。”
顾小茜的目光变得冰冷,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内心深处的怨恨与决绝。
“至于弟弟,那个总是抢我东西、欺负我的弟弟,我也没放过他。有人已经帮我将这个恶魔送回地狱了。”
说完这一切,顾小茜的目光投向门口守候的林汐玥。
林汐玥穿着看护服,带着看护帽子,平光眼镜下,口罩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复杂的眼睛。
顾小茜深吸一口气,拉着行李箱,这一刻,两个女人的眼神交汇,仿佛在无声中完成了某种重要的传递与交接。
林汐玥走进房间,反手轻轻锁上了门。她从看护服的兜里掏出一个针管,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那笑容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如同魔鬼。她熟练地将针头刺入李秀琴手臂的静脉,缓缓推入了空气。
注射完毕,她将空针管重新揣回兜里,打开门锁,离开了顾小茜母亲的病房。
林汐玥径直回到药品存放室,将刚刚用过的针管扔进了专门回收废弃针管的黄色垃圾桶里。这家养老院每天早上8点会准时清理一次医疗垃圾。
此刻,时钟指向7点40分。
机场内,顾小茜顺利完成行李托运手续,手中紧握着登机牌,脚步匆匆却带着一丝释然,朝着飞往加拿大的登机口疾步而去。
“承哥,让你久等了。”她轻声说道。
“没关系,你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吧?”张承回问。
“嗯,都办好了。”顾小茜微微一笑。
康馨家园养老院院长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宽大的窗户洒在办公桌上,照在孙院长那张略显冷漠的脸上。他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狗腿子李主任畏手畏脚地站在办公桌前,声音低沉而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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