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阳全神贯注地沉浸于“龙之手”的学习中,张孝军则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不知不觉间,众人已抵达一片空旷地带。周明川凝神观察四周片刻后,立即下达指令:“萧胖子、付永涛,你们两个负责侦察周边环境,迅速构筑环形防御工事!”随后,他带着方辰阳如磐石般守在张孝军身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这片寂静的戈壁。
二十分钟悄然流逝,萧胖子和付永涛却始终未归,耳麦中亦无音讯。周明川的眉峰逐渐拧紧,眼底闪过一丝焦灼,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方辰阳,去看看萧胖子那边到底什么情况!纪律意识难道丢到脑后了?”方辰阳目光与周明川交汇的瞬间,捕捉到他微微眨动的眼角——那是他们之间特有的暗号。心领神会后,他立刻利落回应:“是,班长!”话音未落,身影已如离弦之箭,朝着二人探查的方向疾驰而去。
又十分钟过去,周明川的耳麦里突然传来方辰阳急促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班长,速来!”周明川瞳孔骤然一缩,转身快步来到张孝军身前,语气中裹挟着军人特有的利落与决然:“首长,对不住了!”话音未落,他猛然扬起手臂,一枚赤色焰火霎时撕裂长空,在昏沉的天幕中绽开刺目红光。张孝军与梁治河尚在惊愕之际,周明川已如闪电般将一支形似微型手电的紧急信号棒塞入张孝军手中,随即转身狂奔,背影迅速融入远方苍茫的暮色之中。
当张孝军和梁治河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时,周明川的身影早已隐没于密林深处,只余下斑驳树影在暮色中摇曳。张孝军哑然失笑,摇头叹道:“这群兔崽子,倒学会跟我耍心眼子了。等选拔任务结束,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话音未落,梁治河已按捺不住,抬脚欲追,却被张孝军抬手制止:“罢了,让他们去吧。他们有他们必须完成的使命,我们该返程了。”梁治河仍愤愤难平,眉宇间凝着不甘:“就这么把我们撂在这儿?您真不恼火?”张孝军却豁达地摆摆手,笑意里透出深谙兵道的从容:“这才刚拉开序幕呢,往后日子长,收拾他们的机会多的是。”
此刻,密林另一端的方辰阳、萧胖子与付永涛正蛰伏于树影间静候。待周明川安然归队,方辰阳快步上前,眉间压着愧疚:“班长,咱们就这么把首长他们丢在那儿,是不是太……太不仗义了?”周明川抬手轻拍他肩头,目光如炬穿透密林,语调沉稳如铁:“辰阳,我明白你的心思。但当下首要任务是闯过特种兵选拔,其他事情等过了这关再说!现在,立刻动身追赶童班他们,别让队伍等久了!”方辰阳喉头微动,终将疑虑咽下,铿锵应声:“是,班长!”
几人再不迟疑,循着原定方向,踏碎满地枯叶,疾驰追向童安然等人的踪迹。
七日淬炼转瞬即逝,特种兵选拔的终局时刻悄然降临。集合点处,被淘汰的士兵们耷拉着脑袋,眼神中满是沮丧,如被秋风扫落的枯叶般簇拥在旁,静候军车将他们送回原点。而成功突围的战士们则散立在另一侧,满身泥泞,衣衫褴褛,却仍如淬火的钢刃般挺立——他们以血肉之躯扛过了荒野的残酷试炼,此刻正以疲惫的身躯等待下一轮命运裁决。方辰阳、周明川等人踏着最后的时间节点冲进集合区,如破晓前穿透云层的曙光,终未辜负预判。自追上童安然小队后,众人便咬紧牙关昼夜兼程,在密林与泥沼中劈出一条血路,终在时限耗尽的刹那堪堪抵达,将淘汰的阴影甩在身后。
正当幸存者们暗自庆幸熬过了野外生存的残酷考验时,两道如山岳般的身影骤然闯入视野——“犀牛”李二牛与“鳄鱼”何鸿钧。何鸿钧嗓音如惊雷炸响,声浪震得树梢枯叶簌簌而落:“全体集合!”尽管战士们浑身酸痛,肌肉如灌铅般沉重,但闻令而动已成本能,瞬间列阵如标枪挺立。何鸿钧目光如炬扫视全场,嘴角勾起一丝冷硬的弧度:“别以为过了野外生存就沾沾自喜,这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炼狱,此刻才拉开帷幕。”他猛然转身指向湍急河流边的青石堆,声如铁锤砸落:“所有人,即刻将河滩上的石头装入背包,重量必须达到30公斤!限时归队——快!快!快!”
方辰阳和周明川等人目光交汇,瞬间心领神会,如离弦之箭般扑向河畔的青石堆。棱角分明的石块在掌心碰撞出闷响,被迅速填进战术背包。约莫负重达标,众人又如归巢雁群般火速折返集合点。何鸿钧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腕表,声如铁令:“全员领取装备用时6分37秒——不合格!”随即厉声下令:“背包置于身前,犀牛、野狼,带队检查!”话音未落,数道身影已如铁钳般展开地毯式筛查。
当野狼行至萧胖子身前时,那鼓胀如小山般的背包令他嘴角微扬,语气却裹挟着军人特有的冷硬:“这又不是炊事班的粮袋,装成这般‘富足’,不会是怕路上饿着肚子吧?”萧胖子咧嘴一笑,腮帮子颤动着憨态可掬的肉浪,标准的军姿却纹丝不动:“报告!”野狼目光灼灼,似要看穿这胖子的“狡黠”:“讲!”萧胖子脖颈一梗,答得理直气壮:“我姐跟我说过——宁可撑着,绝不饿着!”野狼被这质朴的“生存哲学”噎得片刻失语,旋即咬牙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这能撑到什么时候!”说完,继续执行冷酷的筛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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