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开了药方,马上有人去抓药煎药,林青榕看了直摇头。
起身准备告辞,但沈侧妃却咬着她不放。
“怎么,老三家的这是要回去,销毁证据?”
林青榕十分无语,“销毁什么证据?我没害人,坦坦荡荡!”
“既然如此,那就彻查一遍!”沈侧妃转头向王妃谏言:“大郎这次生病,总要查出个原因来。若是谋害嗣子,都能蒙混过关,恐怕府里以后就要翻了天,乱了套!”
王妃面色难看,似乎是在犹豫。
林青榕摊开手臂,无所谓地耸耸肩。
“查就查,有什么怕的!不过,是只查我一个,还是阖府都查?要是有人陷害我,怎么办?”
“谁会陷害于你!”
“瞧您说的,我还觉得没人会害大郎呢!这不是现在就有人胆大包天吗!”
“最胆大包天的就是你!”
“沈侧妃,扣帽子没用,拿出证据来!若是真有证据,我赔大郎一条性命,如何?”
“证据怎么会没有,你若不怕查,就一定有!”
“沈侧妃这话说的,真是稀奇,你怎么知道一定有?难不成你亲自见过,那些我都没见过的证据?”
·
林青榕和沈侧妃针锋相对,眼瞅着又要掐起来。
王妃十分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你们且先回去,在自己殿中待着,不要出来。老三家的,你且去佛堂。待我查明之后,孰是孰非,自会还你们一个清白。”
沈侧妃没想到自己也被拉下水,实在心中不忿。
于是指着赵侧妃又道:“你也脱不了干系!家中宴会我办了那么多次,都未出过一次问题。你一接手,就害得大郎生病,谁知你是不是故意的?”
赵侧妃本就心中惶恐,被沈侧妃这一指责,竟气得眼泪掉了下来,转而对王妃道:“天地良心!这么多年,我对大郎如何,王妃看在眼里!我也一把年纪了,也是生育过子女的,我害一个半大的孩子做甚?”
王妃已然焦头烂额,挥挥手道:“你们暂且回去,待我查明之后再说。”
·
丫鬟准备送客,但林青榕却不愿意走。
“母妃,请让儿媳为大郎诊脉。”
沈侧妃又大呼小叫:“你会诊什么脉?还嫌大郎病得轻是吧!”
“我只是诊脉,又没说要开方子治病,沈侧妃在怕什么?”
王妃拧眉看她,面带狐疑:“你竟会诊病?”
林青榕利落下跪,正色道:“母妃,兰夫人之前病入膏肓,延请名医者众,皆未能将她治好。所开药方,不仅不对症,反而让她更加体弱。是儿媳暗中调整新方子,亲自煎药,让兰夫人喝了,她的身体才渐渐好转……”
众人皆是诧异。
王妃奇道:“兰夫人身体,不是喝牛乳好的吗……”
“牛乳的确强身健体。但她那副身体,只靠食疗,肯定是无用的,这点儿您应该清楚。”
王妃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林青榕。
这个老三媳妇,平日里活泼开朗,整日带笑,嘴巴又甜,看起来是个没心眼儿的。
平日里,王妃对她也的确十分喜爱。
要不然,也不会多次偏心于她。
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竟然如此心思缜密,性子沉稳!
给兰夫人治病之事,瞒着所有人,甚至治好之后,也从不吐露半个字来。
人家藏拙,她却藏慧。
难不成,往日那般天真烂漫,竟都是装出来的?
·
林青榕目光定定的看着王妃,知道她不信任自己。
但眼下她必须去见大郎一面,把脉问诊,否则这锅随随便便就扣脑门子上了!
想到此,林青榕俯身拜倒。
“母妃,我只去诊脉,不会做任何事。母妃可派人看着,我不会伤害大郎一分一毫。”
话已至此,王妃也不再犹豫,让丫鬟带着林青榕进了里屋。
林青榕刚一进屋,赵婉柔就扑上来推她。
往日赵婉柔端庄娴静,何曾会有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
真是母子连心,慌乱之下,什么名门淑女的做派,全都抛之脑后!
林青榕被推了一下,往后踉跄两步,身边丫鬟赶紧拦住赵婉柔。
“世子妃切莫动怒,是王妃让三夫人进来,给大郎诊脉!”
赵婉柔泪眼婆娑,声音嘶哑,只恨不能手刃仇人。
“她如何会诊脉?分明是想来害死我儿!”
林青榕无奈摇头,“你若是再给大郎胡乱吃药,恐怕才真是要害死他了!”
·
正说着,却听到“哕”的一声。
刚刚大郎被强行灌进去的汤药,全都呕吐出来。
奶娘抱着大郎,也是心碎不已。
“大郎听话,把药喝了,喝了就会好了……”
大郎趴在奶娘怀中,瘦得皮包骨头,脸色惨白,十分可怜。
林青榕懒得跟赵婉柔多说,大步上前,握住大郎细弱的胳膊,按在手腕处。
赵婉柔还要上前拉扯她,林青榕转头,怒目而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