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深人静之时,朱昌祚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九门外。
他飞身下马,顾不上疲惫不堪的身躯,急切地向身旁的随从询问:“此刻究竟是何时辰?”
那名随从小跑上前,恭敬地答道:“回禀大人,此时已至寅时。”
朱昌祚抬头望向高耸入云的城门,心中暗自思忖:“最多再等半个时辰,城门便会开启,如此一来,经过一夜奔波劳累,总算是能赶得上今早的朝堂议事了。”
时光荏苒,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只听吱呀一声,厚重的九门缓缓敞开。朱昌祚耐心等待侍卫仔细搜查完毕,确认并无异样后,方才迈步踏入这座戒备森严的紫禁城。
进入宫中,距离上朝尚有些许闲暇时光。
于是,朱昌祚决定先前往上书房查看一番。上书房历来乃朝廷重臣商议国事之所,每逢上朝时分,诸位大臣方才离去。
今日索尼因抱恙未能前来,故而此刻屋内只有鳌拜、苏克沙哈以及遏必隆三位辅政大臣在此值守。
朱昌祚踏入上书房,目光扫过屋内,只见三位辅政大臣正端坐其中。他心头一紧,赶忙跪地行礼,口中高呼:“直隶河南山东总督朱昌祚,叩见鳌拜中堂、苏克沙哈中堂、遏必隆中堂大人!”
鳌拜见状,微微一笑,和声问道:“哟,朱大人快快请起,不知何时抵京啊?”
朱昌祚谢过之后,站起身来,恭声回答道:“回鳌拜大人的话,下官昨日傍晚时分自保定出发,一路策马疾驰,于寅时方才抵达京城九门之外。”
此时,一旁的苏克沙哈眼见朱昌祚一脸疲惫之色,心中一动,顺手抄起桌上一只茶碗,轻轻递到朱昌祚面前,关切地说:“朱大人,此番连夜奔波,着实辛苦。想来您尚未进食饮茶,便匆匆赶来宫中觐见吧!”言语之间,透着几分体恤之意。
朱昌祚双手颤抖地接过茶碗,感激涕零地说道:“谢大人赐茶!”话音未落,他便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仿佛那茶水是琼浆玉液一般珍贵无比。此时此刻的朱昌祚看上去疲惫不堪、饥肠辘辘,但眼神坚定而执着。
一旁的鳌拜则面无表情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苏克沙哈,然后不紧不慢地继续追问:“朱大人啊,关于这次换地之事,不知进展得怎么样啦?”
朱昌祚连忙起身,毕恭毕敬地向鳌拜行了个礼,回答道:“回禀鳌中堂,下官自从接到圣上的旨意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从河南出发,日夜兼程赶往保定。
抵达保定后听取直隶巡抚王登联的准备工作,于是我又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就是为了能尽快将此事禀报给您和圣上知晓!”说完,朱昌祚再次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对鳌拜的敬意与尊重。
“好,朱大人办事效率极高,接到圣旨五日便赶到了京城。”鳌拜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朱昌祚连忙躬身施礼,惶恐地说道:“此乃国家大事,下官不敢含糊,日夜兼程赶来京城,生怕误了皇上和大人交办之事。”
然而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不过此次任务着实碰到一些棘手难题,仅凭下官一己之力恐怕难以解决,还望朝廷能给予支持和援助啊!”
说完这番话后,朱昌祚微微低头,目光闪烁不定,似乎有些心虚,始终不敢与眼前这位权倾朝野、威震四方的鳌拜对视一眼。
鳌拜眉头微皱,凝视着朱昌祚,心想此人平日里办事向来稳妥利落,今日怎会突然如此失态?
沉默片刻后,鳌拜缓缓开口道:“嗯?此事竟有这般难处?既然如此,待到上朝之时,你将所遇困境一一呈报上来,我等也好共同商议对策。”
朱昌祚如蒙大赦般的松了口气,赶忙应道:“下官遵命!谢大人提点。”
言毕,朱昌祚紧跟在鳌拜身后,与其他官员一同朝着太和殿走去。
进入大殿后,众人按照品级顺序依次站立两旁,行完礼之后,三位辅政大臣纷纷落座于殿前高位之上。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今日的朝会正式拉开帷幕。
鳌拜率先站起身来,拱手施礼后开口道:“启奏陛下,直隶河南山东总督朱昌祚星夜兼程赶到京城,让他向您禀报情况。”
康熙皇帝虽然听说过朱昌祚这个人,但却从未亲眼见过,于是吩咐道:“哪一位是朱大人,请上前回话。”
朱昌祚听到皇帝点名,心中一紧,赶忙向前迈了几步,然后双膝跪地,叩头行礼并说道:“微臣拜见皇上,臣便是直隶山东河南三省总督朱昌祚。”
康熙定睛一看,只见眼前之人面容憔悴,眼神黯淡无光,不禁感到十分惊讶,关切地问:“朱爱卿,看你神色疲惫,是否过于劳累?”
朱昌祚如释重负般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一路奔波数日,方才抵达京城,的确有些疲乏不堪。”
“朱爱卿,不必多礼,有何事尽管直说吧!”康熙皇帝温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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