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在纽约的小巷里七拐八绕,周明轩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心里像被毒蛇啃噬般难受。
三千万,看似不少,可比起他这些年处心积虑想从海家捞到的好处,简直是九牛一毛。若不是海蓝从中作梗,他本该拿着更多的钱,风风光光地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条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窜。
“不甘心……”他低声呢喃,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凭什么海蓝就能高高在上,而他就要处处受限?凭什么欣欣能生来就拥有一切,而他却要费尽心机去骗?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他猛地让司机停车,打开车门冲回酒店。此时的欣欣还在熟睡,脸颊因为酒精和药物的作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周明轩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商品。
他从背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安眠药,撬开欣欣的嘴,强硬地喂了进去,动作粗暴得毫无往日的温柔。确认药片被吞下后,他才满意地冷笑一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欣欣轻得像只羽毛,在他怀里毫无反抗之力。周明轩用外套裹住她,遮住那张足以惹来麻烦的脸,大摇大摆地走出酒店,办理退房时,前台看他抱着个“醉倒”的女人,也只当是寻常的寻欢作乐,并未多问。
司机早已等在街角,见他抱着人出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却识趣地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打开了车门。
“去月望楼。”周明轩的声音冷得像冰。
司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透过后视镜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才发动汽车:“老板,那里可不太干净……”
“少废话,开车。”周明轩打断他,语气里的狠戾让司机不敢再多言。
月望楼,是纽约地下世界无人不知的销金窟,也是个吞噬人性的魔窟。那里明面上是高档会所,暗地里却做着贩卖人口的勾当,无论男女,只要进了那扇门,就再也别想带着尊严出来。
周明轩也是以前跑业务时偶然得知这个地方,没想到今天竟会用在欣欣身上。
他就是要让海蓝痛苦,让海家蒙羞。他得不到的,就要亲手毁掉。
轿车在一条昏暗的街道停下,门口挂着盏暧昧的红灯笼,上面“月望楼”三个字在夜色中透着诡异的光。周明轩抱着欣欣下车,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拦住了他。
“会员?”其中一个壮汉面无表情地问。
周明轩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过去——这是他以前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的准入证。
壮汉检查过后,侧身让开了路。
一进门,浓重的香水味混合着酒精味扑面而来,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头晕目眩。大厅里灯光昏暗,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疯狂扭动,眼神迷离,像一群迷失的灵魂。
一个穿着暴露、妆容艳丽的老鸨扭着腰走了过来,看到周明轩怀里的欣欣,眼睛顿时亮了:“哎呦,客官,这是带了位俏佳人来呀?是您的妻子?”
她的中文带着浓浓的异域口音,眼神在欣欣脸上流连忘返,像在估量一件稀世珍宝。
“嗯,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周明轩面无表情地说,“她,你开个价。”
老鸨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客官这是……要卖了她?”
“废什么话,开价。”周明轩不耐烦地催促。
老鸨伸出三根手指:“这个数。”
“三百万?”周明轩嗤笑一声,“她这样的,你给三百万?你打发要饭的呢?”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万,少一分都免谈。”
老鸨的眼睛瞪得溜圆:“客官,您这价开得也太高了!就算她再漂亮,也……”
“她是海家的小姐。”周明轩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威胁,“你觉得这个身份,不值这个价?”
老鸨的脸色变了变,海家的名头在纽约华人圈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她上下打量着欣欣,又看了看周明轩笃定的眼神,咬了咬牙:“行!一千万就一千万!不过我要先验验货。”
周明轩解开外套,露出欣欣那张熟睡的脸。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精致,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老鸨满意地点点头:“好,成交!”
她转身吩咐手下取来现金,厚厚的几沓钞票堆在桌上,散发着铜臭的气息。周明轩拿起钞票清点了一遍,确认数目无误后,将欣欣往前一推。
“人归你了。”
老鸨接过欣欣,像打量牲口一样摸了摸她的脸颊,又捏了捏她的胳膊,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放心,我会好好‘疼’她的。”
周明轩最后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欣欣,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转身拿起钱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听到身后传来老鸨的声音:
“把她的身份证拿来。”
周明轩脚步一顿,从口袋里掏出欣欣的护照扔了过去。
老鸨接过护照,看都没看,随手一撕两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语气冰冷地对身后的手下说:“带下去好好‘调教’,从今天起,她就叫‘媚儿’,以前的身份,全忘了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