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散去后的清晨,潮湿的海风裹挟着焦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站在石头神庙的高台上,四个部落的酋长们望着眼前满目疮痍的大地,脸上写满了沉重。曾经生机勃勃的家园如今
只剩断壁残垣,被战火焚烧的树木如同黑色的墓碑,默默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打破了沉默,"重建家园,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四位酋长对视一眼,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经过整整三天的商议,我们最终确定了详细的重建计划:
根据各个部落的特点和资源,选择最适合的地点重新安家。
树屋部落,这个曾经以茂密森林为依托的族群,如今将在大沼泽重建家园。
我们计划将部分沼泽改造成水田,利用这里丰富的水资源种植水稻。"
虽然离开了森林,但大沼泽同样能孕育新的生命。"
树屋部落的新任酋长坚定地说。
海洋部落则选址在海湾与河流的入口处。
这里不仅能让他们继续从事擅长的捕鱼活动,还能获得充足的淡水供应。
"我们的渔船将再次驶向大海,"海洋部落的酋长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这次,是为了丰收,而不是战争。"
火山部落选择了火山与草原的交界处。
火山灰形成的肥沃土壤,正是种植小麦、土豆和葡萄的绝佳之地。
"火山曾带给我们灾难,"火山部落的老酋长抚摸着手中的泥土,"但它也赐予了我们最珍贵的礼物。"
悬崖部落则在连接大湖的悬崖空地上安了家。
这里既能开垦土地种植小麦和玉米,又能在大湖里捕鱼,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让他们对未来充满期待。
确定了选址,接下来就是设计房屋。
我们结合当地的资源和实际需求,设计出了以石头、红砖和木头为主要材料的新式房屋。
沼泽边缘蒸腾的雾气里,新开辟的红砖厂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潮湿的软泥,被挖出时泛着油亮的光泽,十几个壮汉正用木模具将其按压成规整的长方体。
每块砖坯都要经过三次拍打,确保棱角分明、密度均匀。
部落的男人们排成长队,接力将砖坯搬到老榕树下晾晒。
斑驳的树影在砖坯表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如同天然的计时器。
与此同时,西南角的炭窑正吞吐着浓烟。
树屋部落的酋长带着女人将干透的树干劈成小臂粗细的木柴,码成圆锥状后用湿泥封住顶部。
"烧制木炭讲究火候,"老人用木棍捅了捅窑口,火星溅落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上,"火太旺会烧成灰烬,火太弱又成不了炭。"
窑顶的通气孔升起袅袅青烟,经过三天三夜的焖烧,当泥封被敲开时,漆黑发亮的木炭散发着特有的焦香。
真正的考验是烧制红砖的时刻。
部落的男人们,在我的指挥下,用石头搭起临时高台,将荫干的砖坯与木炭层层交错堆叠。
每块砖坯间都留有均匀的缝隙,确保热量能够穿透。
点火前,树屋部落的女酋长,带领众人吟唱祈福歌谣。
陶罐里的米酒泼在柴堆上,火苗"轰"地窜起,映红了每个人紧张又期待的脸庞。
守护火堆成了轮班制的神圣使命。
白天烈日当空,烧窑人顶着浸湿的兽皮帽,每隔半个时辰就要用长柄铁钩翻动木柴;
深夜寒风刺骨,换班的人裹着厚毯,在跳动的火光中记录温度变化。
第三天黎明,当最后一簇火苗熄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经过七十二小时的淬炼,砖堆表面泛起暗红的光泽,如同被驯服的火焰凝固在泥土之中。
首块红砖被小心翼翼地取出时,敲击声清脆如磬。
"成功了!"欢呼声响彻沼泽,孩子们将红砖举过头顶奔跑,砖体的余温透过掌心传递着喜悦。
而烧制白灰的工作同步展开,采石队从火山脚下运来青石,架在特制的石窑中焚烧。
当烧得通红的石块被投入冷水时,"滋滋"的蒸汽中,坚硬的石头竟化作细腻的粉末,加水搅拌后,这种神奇的粘合剂能让砖块紧密咬合。
夕阳西下,红砖厂的工地上,新烧制的红砖与白灰整齐码放。
余晖为砖体镀上金边,白灰堆腾起薄薄的雾气,仿佛大地正在呼吸。
部落的长老们抚摸着砖块粗糙的表面,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这是火与土的馈赠,也是我们重建家园的脊梁。"
试验建房那日,朝阳刚刺破云层,四个部落的族人便如潮水般涌来。
石匠们扛着从山崖开采的巨岩,木匠们拖着打磨光滑的原木,女人们头顶陶罐,里面盛满新制的白灰与泥浆。
部落的小孩们们在人群中穿梭,将沾满泥土的野花插在施工场地的木桩上,为肃穆的氛围添了几分灵动。
"开工!"随着一声令下,壮汉们挥起铁锄头,在选定的空地上凿出规整的矩形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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