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阿莱犹如紧绷的弓弦,紧张得令人窒息,显然这是他首次离开部落。
在他的绘画中,我们才知晓他是一个可怜的孤儿。
他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离世,父亲在与悬崖部落的战争中英勇牺牲。
他如孤舟般漂泊,成为树屋部落的孤儿,只能在酋长家打杂跑腿!
我的父母也早已离世,沈离歌亦是如此,我们二人对他都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经过简短的商议,我们毅然决定将他带回洞穴,给予他一个崭新的生活,将他塑造成一个知晓现代文明的孩童。
此时的他,浑身沾满污垢,宛如从泥潭中爬出,蓬头乱发如杂草般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仅用几片残破的树叶艰难地遮掩着身体。
那双眼睛里闪烁着警惕与好奇的光芒,恰似一头受惊的小鹿,却又流露出一股未被驯服的野性光芒。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悯与冲动。
在这荒芜的孤岛上,我们早已习惯了彼此相依,而此刻,这个小野人仿佛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新伙伴。
回到洞穴后,首要任务便是帮他重塑形象。
秦岚如寻宝般找出了一把从海岛岛上寻得的剪刀,然后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为他剪去那如乱麻般的蓬头乱发。
起初,阿莱十分抗拒,不停地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声,双手还试图推开秦岚。
但秦岚温柔而坚定,轻声安抚着他,把惶恐不安的他抱在怀里,任由他在肩膀上咬出牙痕,就像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
渐渐地,阿莱似乎感受到了我们的善意,安静了下来。
随着剪刀的开合,杂乱的长发,纷纷落地,一张清秀的脸庞,逐渐展露出来。
虽然他脸上还沾着污垢,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愈发显得清澈。
接着,秦岚利用洞穴里仅有的一些布料和衣服,发挥她的心灵手巧,为阿莱改制成了一套合身的衣服。
她一边缝制,一边轻声和阿莱说话,尽管知道阿莱可能听不懂,但那温柔的语气却让阿莱安静地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她手中飞舞的针线。
当秦岚把改好的衣服给阿莱穿上时,他显得有些不自在,不停地扯着衣服,似乎对这种束缚感到陌生。
然而,在我们饱含鼓励的目光中,他犹如破茧之蝶,逐渐适应了身上那崭新的衣裳。
形象改造大功告成之后,教育便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沈离歌毛遂自荐,主动承担起教导阿莱学习汉语的艰巨任务。
她犹如一位循循善诱的良师,拿出一张自制的简易识字卡片,上面画着栩栩如生的图案和与之对应的汉字,然后耐心地一个字一个字教阿莱发音。
“这是‘人’,人。”沈离歌宛如一位歌唱家,指着卡片,一遍遍重复着,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
阿莱则如同一个好奇的孩童,睁大眼睛,努力模仿着她的发音,可发出的声音却如同被扼住喉咙的公鸭,十分生硬,与标准的汉语发音相差甚远。
但沈离歌并未有丝毫气馁之意,她宛如一位不知疲倦的园丁,继续不厌其烦地教导着。
沈离歌在教小莱的同时,詹妮弗也会和他一起学汉语。
与此同时,詹妮弗则负责教授阿莱英语。
她恰似一位能言善道的演说家,用生动形象的肢体语言和通俗易懂的日常用语,试图让阿莱领略英语的独特魅力。
“Hello,这是打招呼的方式,说‘Hello’。”詹妮弗面带微笑,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向阿莱伸出手。
阿莱却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挤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仿佛那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微弱回响。
詹妮弗见状,立刻给予他雷鸣般的鼓励掌声和赞美的话语,阿莱的眼中闪过一丝如获至宝的喜悦,似乎感受到了学习所带来的如登泰山般的成就感。
在学习语言的这段日子里,阿莱和野猴荒岛、鹦鹉小傅,结下了比山还高比海还深的情谊。
荒岛和小傅对他喜爱有加,常常犹如两个顽皮的孩子,用它们那别具一格的叫声和动作,央求阿莱去水潭捕鱼。
阿莱仿佛天生就与水有着不解之缘,在捕鱼方面极具天分。
他常常像一条灵活的鱼,轻松地潜入水底,不一会儿就能摸上几条活蹦乱跳的鱼。
每次看到他满载而归,荒岛和小傅都会欢呼雀跃,围着他又蹦又跳,而阿莱也会露出灿烂的笑容,与他们分享他的战利品。
为了让阿莱更好地融入我们这个荒岛小家庭,我让他亲切地唤我阿爸,教他亲昵地叫秦岚阿妈,詹妮弗阿姨。
阿莱学得无比认真,虽然发音还有些不标准,但是那一声声“阿爸”“阿妈”“阿姨”却如同一股暖流,流淌进我们的心田,让我们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暖。
然而,沈离歌却执拗地非要逼阿莱叫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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