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悯离开不周山,没有回昆仑,反倒拐去了紫霄宫
刚踏入后殿,鼻尖先撞进一缕清冽的檀香混着些微炽烈的魔气,随即眼前景象便凿进识海
罗睺被鸿钧按在榻上,膝盖抵着对方压过来的腰侧,手背被死死扣在头顶,银白袖摆缠着赤红衣袂打了个死结
鸿钧俯身的姿态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两人鼻尖相抵时几乎蹭到一起,他垂落的白发与罗睺披散的红发交缠,扫过榻上凌乱的锦被,簌簌落了几片花瓣似的
罗睺耳根红得快要渗血,脸上却绷着怒容,眉峰拧成个疙瘩,指尖把锦被攥出几道深痕
鸿钧倒没什么表情,只唇角勾着抹极淡的笑,像偷了蟠桃还装作正经的老神仙,眼尾却藏着点促狭
袖中留影石咔嗒启动,心里的小人儿已经拍着大腿蹦迪
【卧槽现场版!这波不亏!多拍点多拍点!错过要等亿万年啊!】
罗睺最先瞥见门口的影子,本就红透的耳根霎时蔓延到脸颊,眼底腾地燃起羞愤火光,差点没控制住魔气
姚悯赶紧低头,雾绡后的金眸却偷偷掀起条缝,手掩着唇轻咳
“咳,我什么都没看见……刚到,刚到”
鸿钧顺着罗睺的视线望过来,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下,松开手时还慢悠悠理了理罗睺被扯乱的领口,指尖似有若无擦过对方颈侧
他起身坐到蒲团上,声音平稳得像一汪浸了冰的静水
“何时而来?”
姚悯踮脚往里走,路过榻边时故意慢了半步,余光瞥见罗睺脖颈处没藏好的淡红印子。像朵被揉皱的桃花,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罗睺冷哼一声拂着衣袍起身,刻意坐得离鸿钧隔着三个蒲团的距离,指着她道“方才的事,给我忘干净!”
姚悯在玉案对面坐下,捂着嘴笑,摆手时故意让袖子里的留影石撞出轻响
“哪能啊,我这雾绡蒙着眼呢,今日眼睛疼,啥也瞅不见。”
鸿钧抬手挥出一道清气,玉案上的茶壶自动吐出水柱,沸着灵茶
他执起茶杯抿了口,指尖在案上轻轻叩击,节奏渐慢,像是在梳理天道脉络里的关节
“巫妖彻底退场还需些时日”
姚悯捻起颗冰葡萄抛进嘴里,指尖一划,案上显露出人族兴衰的星图
“不周山我已加固过,往后该是人族的天地了。”
罗睺往后仰着靠在柱上,嗤笑一声道“那些先天道体?这点时间于我们而言,不过弹指”
鸿钧指尖的叩击停了,抬眸看向姚悯,淡淡道“巫族退入幽冥,妖族隐进秘境,可时辰一到,天道要清算旧怨,必定先挑动他们斗起来。”
姚悯抬眼,眼尾微微上挑,指尖捏着颗冰葡萄转了半圈,金眸里的光像淬了灵火的算盘珠子
“让他们打不起来还不简单?
鸿钧挑眉,眼底明晃晃写着“你有主意?”。罗睺也坐直了些,狐疑地盯着她,这丫头的笑怎么看都透着股不怀好意
姚悯的笑容越发狡黠,指尖在星图上敲了敲道“让他们做题啊。”
话音刚落,鸿钧和罗睺几乎同时往后挪了挪蒲团,脑海里瞬间闪过被送过来的《万年修道,千年实践——洪荒版》那些伤自尊的题目,连灵力都滞了半拍
“让他们见识见识‘知识’的海洋,”姚悯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保管顾不上打架。”
罗睺咬牙:果然没安好心!
鸿钧无奈扶额,指尖在玉案上又叩了两下,这次的节奏里带着点认命的意味:又来……
姚悯看向二人的神色,有些发笑,随后淡淡道“放心,这次版本不一样,不伤自尊”但烧脑子
鸿钧与罗睺松了口气,却总觉得心里发虚。她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向来是猜到开头猜不到结尾
姚悯拿起茶杯抿了口,指尖摩挲着杯沿,淡淡道“我修补不周山的时候,功德…是大道降下的”
这话让鸿钧与罗睺齐齐愣住,唰地看向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罗睺惊得差点站起来“小鹿崽,你认真的?!大…咳!祂给你降下的?!怎么不是天道?”
姚悯瞥他一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冷呵一声“呵!天道都查不到我,还给我降功德?”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调侃,笑道“祂要是查到有个天天掀祂棋盘的,不劈死我都算仁慈了”
罗睺嘴角抽抽,想想还真是这个理
姚悯转向鸿钧,嘴角勾出抹意味不明的笑,问道“我给你的玉简是不是特别好用?”
鸿钧顿了顿,姚悯给的《万年修道,千年实践》后面,附的是“如何不动声色拿捏罗睺”特辑,确实解决了不少“难题”
他嘴角微扬,语气带了点真切的夸赞“善,解决了吾很多疑惑”
被蒙在鼓里的罗睺左看右看,狐疑地盯着姚悯问道“你说你,怎么还不成圣?三清、女娲,就连西方那俩都成圣了,就你磨磨蹭蹭!”
姚悯面上笑嘻嘻,心里你娘*
【这问题是避不开了?三清问完女娲问,现在轮到罗睺!还不是时候啊喂!就不能跳过吗?我的跳过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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