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楹的到来让在场的人纷纷侧目,谢清楹拂了拂手免了众人的礼。
目光落在喻元州和楚溪身上,轻笑一声。
“楚娘子这是做什么?”
在场的自然有不少看不惯楚溪的人,不一会便有人出声。
“禀夫人,楚娘子心觉愧疚,正在给阿箐赔罪。”
说话的是蒋家的一个亲戚,蒋箐是小辈中为数不多的女孩,过成如今这样,自然有不少长辈心疼。
“哦?”谢清楹尾音轻扬,对着喻元州发问。
“那喻大人呢?”
这句话让众人脸色都有些许变化,蒋夫人悲失爱女,只是不想看到楚溪,喻元州确实不该在亡妻尸骨未寒时对着岳母不敬。
没人出声,连楚溪也低眉顺眼的噤声,谢清楹是将军夫人,不能不答话。
于是压力给到喻元州,他有些紧张,看不出谢清楹的态度。
“下官……下官,表妹身子不好,下官只想表妹能够……”
不知是谁轻笑一声,接着有人便道。
“罪人之身,身子不好又有何妨?”
众人原本紧绷的神情变得很是精彩,除却蒋箐的事情,这位喻家的表小姐,身上还背着条人命呢!
喻元州最是听不得这话,有些失态道。
“未曾有证据,何来罪人一说?”
这话倒是没错,虽然最大的嫌疑人是楚溪,但确实没有什么证据。
谢清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喻元州的事情这几天她也看了不少。
怎么说,这个人自私自利,又是个pua大师,当然这是相对于蒋箐而言的。
不知道楚溪用了什么办法让喻元州这么喜欢她,但究其本质,喻元州依然是个将个人感受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那种人。
这样的人,真的会这么喜欢楚溪,以至于……名声都不要了?
暗处传来一道视线,谢清楹眸光微闪,淡声道。
“说的好,那依喻大人所看,叶公子之事,究竟是谁所为呢?”
说来说去,话题依旧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蒋启不明不白的抓了楚溪,因着蒋箐的事情,一直拖到现在。
要不是谢清霜发现问题,估计叶榆早就偷天换日的逃走了。
叶榆虽然告诉谢清楹姐妹二人,梁家的事情,但他和楚溪的谋划也是说的不清不楚的。
谢清楹讨厌这种话说一半的感觉,所以她后面想了很久。
为什么要假死?
因为有人要他真死!
不是蒋箐,不是楚溪,而是一直隐于暗中的喻元州!
“夫人明鉴,阿榆之死,下官也很是难过,只是今日是夫人头七。下官只愿他们二人安好,不负相识一场。”
喻元州表情真挚,面上的神情也恰到好处,要不是谢清楹知道些什么,只怕也要被他这副样子骗过去。
谢清楹感受到手边的动静,偏眼一看,谢清霜已然有些忍不住了。
谢清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表示让她安心。
“喻大人至情至性,只是这情与性,怕是都用错了地方。”
谢清楹方才的声音很是淡漠,这会却有些冷意。
喻元州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垂眸拱手。
“下官愚钝,不知夫人所言何意?”
“愚钝?若你是愚钝的人,恐怕这天底下,便没有聪明人了。”
谢清楹声音里的冷意毫不掩饰,蒋家的下人适时为她搬来一条椅子。
正对着灵堂,谢清楹觉得有些嘲讽。
棺椁里没人,楚溪站在棺椁旁,前面站着护着她的喻元州。
若是蒋箐真的死了,这一幕,又何其好笑。
众人被谢清楹突然发难弄的不知所措,喻元州跪在她身前,等着谢清楹的后文。
喻元州心中有些不忿,他与王家暗中暗系,王家近些时候想要搭上赵策这条线,他不能惹怒谢清楹。
至少,不能面上表现出来。
眼下,这位京中侯府出来的将军夫人不想放过他,他也只能受着。
毕竟,权势这种东西,向来是令人畏惧的。
喻元州突然想到蒋箐,那一年的蒋家娘子,不一样是被媒人踏破门槛也想娶回家的人,到头来,不还是被自己哄骗到手?
现如今,已成了奈何桥上无名的鬼。
想到蒋箐,喻元州的火气突然上来了,只是眼下众人看着,他只得将头低了一些,掩住面上的神情。
谢清楹抿了一口丫鬟端过来的茶,认真的观察着喻元州的反应。
她劝蒋箐假死,眼下蒋箐已经看清,自然得送佛送到西,只是,她毕竟是跟着赵策来的,一言一行代表了赵策甚至是京中的意思。
为难一个小官,不仅说出去不好听,赵策面上也有些不好看。
为此,谢清楹想了好几天,该怎么把事情引起来。
茶盏被重重放开,谢清楹眉眼冷肃,不疾不徐的说。
“前几日我随小女出门,遇上了一个乞儿。那孩子说不出话,手上只有一张状书,喻大人要不要猜一猜,状书上面写了什么?”
谢清楹态度不好,众人也纷纷揣测状书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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