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浑身一僵。
昨晚被折腾得快要散架的骨头还没拼凑完整呢,还来?!
虽然她也乐不思蜀,但三两次能接受,但没完没了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你!混蛋!”
夏樱一掌推在他胸膛上,毫无防备地,他整个人向后跌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坐在地上,非但不恼,反倒低低笑出声来。
“笑?你还笑?!楚宴川,你欠揍啊!”
夏樱随手抓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
她就坐在那儿瞪着他,一双狐狸眸水光潋滟,眼尾微微泛红,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兽。
他心跳如擂,竟觉得自己有些变态——怎么偏偏就爱看她这副模样。
两人彻底亲密无间之后,每当她被他惹急了眼泛泪光、又恼又羞,还求饶的时候,一种近乎失控的兴奋便会从他心底窜起,灼烧全身。
就像…昨夜。
他觉得自己中了一种药,一种沾上阿樱,就不可自拔的药。
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容起身,重新走回床边。
“宝贝,我错了…有气尽管往我身上撒,打我、咬我都行,我绝不还手。”
“想得美!”
什么变态癖好?她才不满足他。
他嗓音软了下来,目光温柔宠溺,语气诚恳:“那,让为夫服侍你,好不好?”
不待她回答。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他稳稳打横抱起,径直走向洗浴室。
他把她放在镜前的椅子上坐好,拿出她的牙刷,细致地挤上牙膏,动作轻柔地帮她刷牙。
随后是洗脸,梳头。
夏樱透过镜子,目光落在他那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上。
这双手,在战场上能挽千斤强弓,执嗜血玄铁,于万军丛中挥斥方遒,定鼎乾坤。
在夜晚帐暖情浓时,探索过她最隐秘的颤栗,点燃过灼人的烈火,也给予过极致的欢愉。
在厨房烟火处,为她洗手作羹汤,将冰冷的食材化为温暖的慰藉。
而此刻,他一手握着木梳,另一手在她的如瀑青丝间穿梭,小心地梳理着每一缕发丝,也将阵阵令人心安的酥麻暖意,一丝丝梳进她的心底。
沙场的戾气,深夜的欲念,尘世的烟火,最终都化为了此刻镜前这细致到极致的温柔。
夏樱觉得,人间至幸,莫过于此。
早餐桌上,楚宴川把夏樱抱在怀中,一口一口耐心投喂。
一旁的番茄果果顿时“咦”了一声,整张脸皱成一团,露出经典“地铁老人看手机”同款表情。
它又忍不住在夏樱脑海里蛐蛐:
“你可是当年在军营里和那群糙老爷们儿一起负重拉练三十里,汗流进眼睛里都不眨一下,还能顺手把落后的小兵踹到终点线的铁血女将!
现在这个窝在男人怀里,连筷子都懒得自己拿的娇气包是谁?!你的铮铮铁骨呢?!
哎哟!不就是缠绵了一夜吗?至于手脚退化成残废吗?”
夏樱不紧不慢地咽下楚宴川递到唇边的汤面,慢悠悠地在心里回怼:
“我又不天天这样!你这个万年单身统懂什么?”
“女人嘛,该撒娇时就撒娇,柔情似水,亦能穿石。”
“再说了,”她眼波流转,瞥了一眼身旁正认真吹凉热汤的男人,理不直气也壮地补充:
“他乐意宠,我乐意废。”
“你有意见?有意见你也去找个系统谈个恋爱啊,别在这儿酸。”
番茄果果:“…6。”
清晨,薄雾未散,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宫门。
夏元帝与月贵妃虽已明言,二人上回既已敬过茶,俗礼可免,但夏樱思忖片刻,仍坚持入宫一见。
才至御书房外,便见两道身影笔直地跪在宫门前。
是璟王楚司璟,与他的大舅刑部侍郎柳承业。
楚司璟声音沙哑,却仍扬声道:“父皇!母后究竟所犯何错,竟要被幽禁深宫?”
他前几日随农田司赴外察验农情,昨日才匆匆回京赴战王的婚宴。
今早入宫问安,才惊闻柳皇后已被囚于凤仪宫内,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不得探视。
情急之下,他拉上柳承业直奔御前,长跪不起。
柳承业亦叩首附和:“陛下,一夜夫妻百日恩。皇后娘娘执掌后宫二十余载,兢兢业业、夙夜操劳,纵无大功,亦有苦劳啊!”
楚司璟再次抬头,语带哽咽:“父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启,陈公公稳步走出。
他目光扫过跪地的二人,语气平静,公事公办:
“璟王殿下、国舅爷,皇后身边的徐嬷嬷向陛下投毒、嫁祸忠良,现已罪证确凿,杖毙处置。皇后御下不严、纵容恶奴行逆,禁足三月已是陛下开恩。陛下说…不想见你们,请回吧。”
楚司璟浑身一僵,如遭雷击。
下毒?
为何…竟没成功?
他一时心乱如麻。
母后常叮嘱他谨言慎行、步步为营,可她自己呢?
都下毒了,怎么就没有一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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