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贵妃凤眸微转,指尖轻抚鬓边金步摇:“宴儿会疼媳妇,不错。”
沈知鸢执帕掩唇,眼角笑纹里盛满温柔:“姑爷有心了。”
永宁长公主朝楚宴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宴儿要不要下注?”
“那个......”
他干笑两声,默默后退一步,“儿臣给诸位...奉茶。”
忽听外间脚步声渐近,夏元帝一身靛蓝常服踱步而来。
“朕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欢笑声了。”
众人慌忙起身行礼。
夏元帝摆了摆手,面上带着少见的闲适:“今日没有君臣,都是自家人。无须多礼!”
他的目光落在麻将桌上:“你们这是玩的什么新鲜玩意儿?”
月贵妃抿唇一笑:“陛下,这叫麻将,甚是有趣。”
刀光立刻搬来一张黄花梨圈椅,安置在月贵妃身侧。
夏忠国见状,立即在沈知鸢旁边落座,顺手替夫人拢了拢散落的银票。
“皇姐,弟弟陪你玩两局。”
楚流云一撩袍角,施施然坐在永宁长公主身侧。
夏樱红唇微扬,指尖轻点牌面:“诸位请看,这麻将玩法其实简单......”
她三言两语道明规则,又演示了算法。
几个男人都是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人物,不过实战两圈下来,竟都摸清了门道。
第一局,夏元帝手气极好,突然推倒面前牌组:“朕胡了!”
众人乖乖掏钱。
“承让了!”
帝王捋须而笑,收筹码的动作行云流水。
那笑容,活似刚查抄完贪官府库。
下一局。
夏忠国浓眉一挑,直接啪地拍桌:“杠上开花!”
说着,她还不放心地看向夏樱:“闺女,帮爹看看,没看错吧?”
夏樱嘴角一勾:“没炸胡。”
“嘿嘿~给钱给钱~”
夏忠国搓着手。
楚宴川看着自家父皇、岳父和皇叔大杀四方,默默又往夏樱钱箱里添了沓银票。
他哪能看不出来,自家媳妇分明是在放水。
又打了几局,夏樱忽然起身:“父皇,皇叔,你们谁接替我?”
她指了指窗外的湖光山色,“我准备去钓鱼,今晚弄个全鱼宴如何?”
楚流云立刻响应:“本王也对钓鱼更感兴趣,云梦湖的银鲴鱼可是一绝!”
“那就朕来接替你吧!”
夏元帝迫不及待地挪到夏樱的位置上。
夏樱笑笑,转身去里间,楚宴川立刻抬步跟上。
两人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几根钓鱼竿和水桶。
“皇嫂,本王也要钓鱼!”楚洛尘眼睛一亮,丢下手中的茶盏就往前凑。
“妹妹,我也去!”
夏长风看了眼正围在大富翁棋盘前叽叽喳喳的姑娘们,果断选择加入钓鱼队伍。
“好。”
夏樱红唇轻扬:“我叫追风逐月去接小七,星回,温老,莫清风了。今晚全鱼宴,咱们可要多钓些。”
春日的暖阳慵懒地洒在船头,将众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刀光剑影早已在甲板上支好了折叠桌椅,茶水和茶点都安排好。
一行人排排坐,每人手里拿着一支鱼竿,聚精会神盯着水面。
“光是钓鱼多没意思?”楚洛尘突然打破宁静,桃花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不如来场比赛?”
楚流云闻言,广袖一振:“妙极!比赛就该有彩头!”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枚羊脂玉平安扣放在一旁的托盘上,“本王以此为彩头。”
那玉扣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一看便是好东西。
楚洛尘轻笑,随手摘下腰间翠绿的玉佩:“那本王添这个。”
夏长风低头打量自己,默默解下腰间那枚罕见的血玉玉佩,这是本次丰和城那个玉石矿的战利品。
“都是玉,多没意思!”
三人目光齐刷刷转向夏樱。
她红唇微勾,从衣袖里拿出一块黑色皮质表带的手表,放在托盘上。
精密的表盘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这一块表,是之前给楚宴川买表时的商家赠品。
“这是何物?”
楚洛尘和楚流云异口同声。
一直坐在夏樱身边,只负责给她投喂和擦汗的楚宴川嘴角缓缓扬起,默默挽起衣袖,露出腕间的手表:
“现在是下午三点。按时辰算是......”
“申时初刻。”
夏长风突然接口,也挽起袖子亮出自己的腕表,表盘上的钻石刻度闪闪发光,“确切地说,现在是下午三点零五分。”
他特意,故意将表盘往楚洛尘和楚流云那边偏了偏。
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仿佛在说:看看,我有手表,你们没有!
夏樱扶额叹息,这该死的男人间的攀比心!
幼稚!
楚洛尘已经凑到托盘前,好奇地摆弄那块手表:“这玩意儿比日晷准?”
楚流云眯起眼睛,看着夏樱:“阿樱,这样的好东西,十八皇叔不配拥有吗?”
闻言,楚洛尘可怜兮兮凑到夏樱跟前:“皇嫂,我现在可是你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配拥有一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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