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末之谷的时间,在月读发动的那一刻,仿佛被割裂成了两个维度。现实世界中,瀑布依旧轰鸣,水汽依然氤氲,宇智波鼬独立水面,身形微微摇晃,脸色苍白如纸,唯有那双万花筒写轮眼燃烧着近乎凄艳的光芒。而在他对面,宇智波佐助则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瞳孔涣散,身体微微颤抖,彻底陷入了那由鼬的精神力构筑的、残酷无比的月读世界。
凌皓藏身于数公里外的山隙中,身体纹丝不动,但全部的感知力都已提升至极限。他无法直接“看”到月读空间内的景象,却能通过“创世之析”敏锐地捕捉着现实世界中那细微到极致的能量波动——那是鼬的瞳力如同最精密的刻刀,持续不断地侵蚀、折磨着佐助精神的显化。
“月读空间内时间流速与外界差异极大。现实一瞬,月读中可能已历尽折磨。”凌皓心中冷静地分析着,“鼬的目的,并非单纯折磨,而是要彻底击溃佐助的心理防线,逼出他隐藏的潜力,或者……为后续的‘馈赠’做铺垫。他在消耗自己本已不多的生命力和瞳力,进行一场豪赌。”
他能感觉到,鼬的查克拉如同风中残烛,正在飞速流逝,但其瞳力的凝练程度,却在这种极致的消耗中,反而透出一种异样的纯粹与强大。这是一种悖论,如同恒星死亡前的超新星爆发。
“镜心,记录鼬的瞳力输出频率与模式,分析其精神力量的结构特性。同时,监测佐助的生命体征与查克拉波动,任何异常立即报告。”
“记录中……目标宇智波鼬瞳力输出呈现高频率、高精度波动,疑似在月读空间内构建复杂幻象并进行精准精神打击。目标宇智波佐助心率飙升,肾上腺素水平急剧升高,查克拉出现剧烈紊乱迹象,但其写轮眼活性正在异常增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实世界中不过短短十数秒,但对于月读空间内的佐助而言,或许已是无数个轮回的折磨。凌皓的眉头微微蹙起,他注意到佐助僵直的身体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那紫黑色的咒印纹路,正不受控制地在他皮肤下蔓延、扭动,散发出更加暴戾的气息。
“咒印的力量在反抗月读?不,更像是……佐助的本能意识在利用咒印带来的痛苦刺激,试图强行挣脱幻术的束缚!”凌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是一个险招,用**的极致痛苦来覆盖精神的折磨,如同用火烧灼来麻痹冻伤。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呃啊啊啊——!”
现实世界中的佐助,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他周身的咒印力量彻底爆发,紫黑色的查克拉如同火焰般冲天而起,将他包裹!他的双眼,那三勾玉的写轮眼疯狂旋转,勾玉的图案开始扭曲、拉伸,向着更加复杂、更加深邃的形态演变!
月读空间,崩碎了!
并非被暴力打破,而是从内部,被一股更加原始、更加暴戾的力量强行撑破!
噗——
宇智波鼬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跄后退,眼中的万花筒光芒瞬间黯淡了数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月读被破,对他的反噬极其严重。
“成功了……佐助……”鼬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不远处那在紫黑色查克拉中喘息、双眼已然蜕变为全新形态——风车状万花筒写轮眼的弟弟,低声喃喃。他的目的,似乎达到了一部分。
“万花筒写轮眼……佐助,终于也开启了这双被诅咒的眼睛。”凌皓藏身暗处,冷静地记录着这历史性的一刻。佐助的万花筒,充满了复仇的锐利与毁灭的气息,与鼬的深邃诡谲截然不同。
“哥哥……你的把戏……到此为止了!”佐助喘着粗气,新的万花筒带给他的不仅是力量上的质变,更有一种看穿虚妄的自信。他抬手,漆黑的火焰凭空燃起,缠绕在他的千鸟锐枪之上!“接下来,我会用这双眼睛,看清你的一切,然后……杀了你!”
天照!佐助竟然在开启万花筒的瞬间,就本能地掌握了这最强的物理攻击瞳术!
“天照黑炎……麻烦的能力。”凌皓目光一凝。这种不将目标焚烧殆尽绝不熄灭的火焰,即便是他也不想轻易沾染。他更加专注地观察着鼬的应对。
面对缠绕着黑炎的千鸟突刺,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他不再保留,双眼的万花筒图案再次亮起,这一次,是右眼!
“天照!”
同样的黑色火焰,自鼬的视线焦点处燃起,并非攻向佐助,而是精准地拦截在佐助的进攻路线上,形成一道黑炎火墙!
兄弟二人,竟然同时施展天照!两股同源却不同主的黑色火焰在空中碰撞、纠缠、相互吞噬!恐怖的高温将周围的岩石瞬间气化,连瀑布的水流都被蒸发殆尽,峡谷中弥漫起浓重的白雾和刺鼻的焦糊味!
这是瞳力的对拼,更是意志的较量!
凌皓清晰地看到,鼬在施展天照时,右眼眼角渗出了殷红的血泪,显然负担极重。而佐助虽然刚刚开眼,但凭借年轻的身体和咒印的支撑,反而在瞳力的持久性上略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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