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栀念的百日宴刚过,苏念就惦记起母亲留下的老房子。那栋藏着铜制钥匙线索的梧桐巷老宅,自上次搜寻后便一直空置,如今风波散尽,她想亲自回去看看,或许能找到更多与母亲相关的痕迹。
“我陪你一起。”陆沉舟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将小栀念托付给苏婉和陆老爷子,“秦峰已经派人重新排查过安全,不会有问题。”
苏念点点头,指尖攥着那块陆家祖传的栀子花纹玉佩。自从知道这是祖辈的定情信物,她总觉得老房子里或许还藏着更多跨越时光的秘密。
驱车再次来到梧桐巷,春日的阳光为破败的老巷镀上一层暖光。老房子的木门依旧虚掩着,推开时“吱呀”声比上次更显沙哑,庭院里的栀子花树抽出新枝,零星开着几朵白花,冲淡了些许荒芜。
“上次来太匆忙,好多地方没仔细看。”苏念走进母亲的主卧,目光扫过被撬坏的衣柜和散落的木板,心中难免酸涩。她蹲下身,指尖拂过地板上的灰尘,突然摸到一块凸起的木片,像是被人刻意嵌在缝隙里。
陆沉舟立刻蹲下身,小心地将木片取出。那是一块打磨光滑的桃木片,上面刻着半个栀子花纹章,与上次在木盒凹槽里发现的印记完全吻合,只是这半块纹章的线条更细,边缘还刻着一个极小的“苏”字。
“这应该是完整纹章的另一半。”陆沉舟将桃木片与记忆中的半个印记比对,“上次我们只找到纸条和瓷砖下的纹章,没想到还有这个。”
苏念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常坐在窗台边刺绣,绣的永远是栀子花,有时会对着窗外的花盆喃喃自语:“一对纹章,两份牵挂,藏于花叶,见于心安。”当时她不懂深意,如今想来,母亲说的或许就是这对拆分的栀子花纹章。
两人在房间里仔细搜寻,苏念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积满灰尘,却在最底层摸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她小心翼翼地取出,发现是一个巴掌大的木盒,盒身没有任何花纹,只有一个圆形凹槽,大小刚好能容纳那半块桃木片。
“把桃木片放进去试试。”陆沉舟提议。
苏念将桃木片嵌入凹槽,轻轻转动。只听“咔哒”一声,木盒弹开,里面没有钥匙,只有一张折叠的信纸和一片干枯的栀子花瓣。
信纸依旧是母亲娟秀的字迹,却比之前的纸条多了几分仓促:“纹章成对,钥匙成双,锦华旧部,各执一方。母留半枚,父藏半章,合则见钥,分则成殇。若遇险境,可寻‘青禾’,此人为友,可信可托。”
“青禾?”苏念皱眉,“这是人名还是代号?妈妈从来没跟我提过。”
陆沉舟指尖摩挲着干枯的栀子花瓣,花瓣边缘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显然被精心保存过:“‘青禾’听起来像代号,或许是当年锦华商号的旧部,也可能是妈妈暗中联系的人。而且信里说‘钥匙成双’,说明除了我们找到的铜制钥匙,还有另一把?”
“可我们已经用铜制钥匙解锁了U盘,打开了宝库,为什么还会有另一把钥匙?”苏念疑惑不解。
两人走出主卧,来到庭院的栀子花树下。苏念想起母亲当年说的“藏于花叶”,便蹲下身查看花坛。泥土松软,显然有人翻动过的痕迹,她拨开表层的泥土,摸到一个金属物体,挖出来一看,是一枚铜制纹章,与桃木片上的半个纹章刚好契合,组成完整的栀子花图案,纹章背面刻着一个“陆”字。
“这是爸爸藏的半章?”苏念心中一震,“妈妈信里说‘父藏半章’,难道这是我爸爸留下的?”
陆沉舟接过纹章,仔细观察:“这枚纹章的材质和工艺,与锦华商号的铜制钥匙一致,应该是同时期的东西。你爸爸当年突然失踪,会不会和这枚纹章有关?”
苏念的父亲在她五岁时失踪,警方调查多年无果,最终按失踪人口结案。她一直以为父亲是意外离世,可结合母亲留下的线索,父亲的失踪或许另有隐情。
“我们先回去问问陆爷爷和顾叔,说不定他们知道‘青禾’是谁。”陆沉舟将纹章和信纸收好,“而且锦华商号的旧部,除了之前出现的林建国祖父,可能还有其他人在世。”
返程途中,苏念一直摩挲着那片干枯的栀子花瓣。花瓣虽然干枯,却依旧保持着完整的形状,像是母亲从未远离的守护。她突然想起,母亲的遗物中,有一个绣着“青禾”二字的香囊,当年她以为只是普通的刺绣,现在想来,或许就是母亲与“青禾”的联络信物。
回到陆宅,苏婉正抱着小栀念喂奶,看到两人回来,立刻迎上来:“怎么样?老房子里有新发现吗?”
苏念将找到的纹章、信纸和木盒递给她,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明。苏婉看完信纸,脸色微变:“‘青禾’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姑姑的日记里见过。”
“真的?”苏念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姐姐,妈妈的日记在哪里?”
“在姑姑的旧书房,我一直没敢动。”苏婉说道,“当年姑姑去世后,我整理她的遗物时,看到过一本带锁的日记,里面提到过‘青禾’,说那是能托付性命的人,但没说具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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