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栀子谷,漫山遍野的白花如云似雪,清甜的香气漫过青石板路,萦绕在庭院四周。这座依谷而建的小庭院,是陆沉舟和苏念亲手设计的,白墙黛瓦映着翠绿的藤蔓,院角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树下摆着一张竹编圆桌,上面放着刚沏好的雨前龙井,氤氲着淡淡的茶香。
苏念穿着素雅的棉麻长裙,正坐在庭院的竹椅上,教五岁的女儿陆栀念辨认栀子花的品种。小姑娘梳着两个羊角辫,脸蛋圆圆的,眼神像极了苏念,清澈又灵动,手里攥着一朵刚摘下的栀子花,小心翼翼地别在发间。
“念念,这是重瓣栀子,花瓣层层叠叠的,香味最浓;那是单瓣栀子,花瓣少但花期长。”苏念指着院中的花丛,轻声讲解,“外婆最喜欢重瓣栀子,说它像攒满了温柔的心愿。”
陆栀念歪着小脑袋,似懂非懂地点头:“妈妈,外婆是不是住在天上?像栀子花精灵一样,看着我们呀?”
苏念的心微微一暖,伸手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是呀,外婆和外公,还有很多爱我们的人,都变成了天上的星星,看着念念健康长大。”
“那爸爸呢?爸爸说他要去接客人,什么时候回来呀?”陆栀念四处张望着,小脸上满是期待。
苏念刚要回答,就听到院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紧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陆沉舟穿着休闲的白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简单的银质手链——那是苏念用栀子花纹章的边角料打磨而成的,上面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
“爸爸!”陆栀念像只小蝴蝶一样扑了过去,抱住陆沉舟的腿。
陆沉舟弯腰抱起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念念乖,爸爸带客人来了。”
苏念站起身,朝着门口望去,只见秦峰、苏婉和顾亦辰陆续走进庭院。秦峰依旧是一身干练的深色西装,只是眉宇间少了当年的凌厉,多了几分沉稳;苏婉穿着简约的连衣裙,气质温婉,身边跟着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士,是她去年刚结婚的先生,一位大学教授;顾亦辰则比从前成熟了许多,西装革履,儒雅稳重,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好久不见,你们可算来了!”苏念笑着迎上去,接过秦峰手里的伴手礼,“快坐,刚沏的茶还热着。”
众人围坐在竹桌旁,陆栀念被秦峰逗得咯咯直笑,庭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这些年,他们虽然各自忙碌,却从未断了联系,每年栀子花开的季节,都会相约来栀子谷小聚,聊聊近况,重温当年并肩作战的时光。
“陆总,苏小姐,这是我给念念带的礼物,手工做的栀子花香囊,驱蚊又安神。”顾亦辰打开礼盒,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个绣着栀子花的香囊,针脚细密,香气淡雅。
陆栀念眼睛一亮,拿起一个香囊凑到鼻尖闻了闻:“好香呀!谢谢顾叔叔!”
“不客气,念念喜欢就好。”顾亦辰看着小姑娘,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些年,他专注于慈善事业,成立了以“栀心”命名的基金会,帮助了许多困境儿童,心境也变得愈发平和。
苏婉看着庭院里的栀子花,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都五年了。还记得当年在栀子谷与顾正宏对峙,恍如昨日,没想到现在能这样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喝茶赏花。”
秦峰喝了一口茶,点头道:“是啊,当年的惊心动魄,现在都成了珍贵的回忆。不过也多亏了那些经历,我们才更懂得珍惜现在的平静生活。”
陆沉舟握住苏念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我已经把陆氏集团的大部分事务交给了职业经理人,现在主要精力都放在家里和公益事业上。念念喜欢栀子谷,我们就守着这片花海,过些清净日子。”
苏念笑了笑,眼神中满是幸福:“我现在偶尔会去附近的学校做义工,教孩子们画栀子花,讲当年锦记商行的故事,告诉他们正义和善良的重要性。老锦先生把传承徽章交给了我,我想把这份精神传下去。”
她起身走进屋内,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放着那枚栀子花纹章和母亲的日记。这些年,她把日记整理成册,加上自己的经历和感悟,出版了一本名为《栀语传家》的书,讲述了锦记商行的兴衰、几代人的恩怨,以及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信念,没想到一经出版就广受好评,影响了许多年轻人。
“这本书我看过,写得特别好。”苏婉的先生说道,“我在大学讲课时,还把它当作案例,告诉学生们,无论身处何种困境,都要坚守初心,守住良知。”
顾亦辰也说道:“‘栀心’基金会的名字,就是取自这本书。我们希望能像栀子花一样,用温柔的力量传递希望,帮助更多人。”
正说着,陆栀念突然拉了拉苏念的衣角,指着院墙外的小路:“妈妈,那里有个老爷爷,一直在看我们。”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不远处的栀子花丛中,穿着朴素的蓝布衫,手里拿着一朵栀子花,眼神温和地看着庭院里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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