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演车队驶入第一站临江城时,午后的阳光正透过梧桐树叶,在街道上洒下斑驳光影。
国家级非遗保护中心的对接人陈主任早已在剧场门口等候,他握着岳川的手,目光扫过装满盲盒的木箱和夏晚晴的吉他盒:“你们的《叶痕三韵》和乡土盲盒在业内已经传开了,这次不仅要巡演,我们还想加一个‘声画联动展’,把戏曲、音乐、影像、文字揉进同一个空间。”
岳川脚步一顿,脑海里浮现出前世“沉浸式多媒体艺术展”的框架——用多感官体验打破艺术形式的边界,让观众置身于乡土场景中,而非单纯“观看”。
“可以,”他当即回应,“剧场前厅做‘声画长卷区’,用投影把林野拍的实景素材(田埂、枫香树、晒谷场)投在十米长的糙纸幕布上,上面叠加凌薇的手绘插画和我写的诗词;
侧厅设‘声音剧场’,用多声道设备播放陆哲收录的乡音,观众戴上耳机,能听到风吹槐叶的声、孩子的笑声、戏曲的余韵;夏晚晴的音乐不只是背景,要做成‘互动旋律’,观众触摸幕布上的树叶投影,就能触发对应的插曲片段。”
这话看似是结合现有素材的临场构思,实则复刻前世人沉浸式艺术的成功逻辑,伪装成“各艺术形式自然融合的必然结果”。
夏晚晴立刻接话,眼里闪着创作的光芒:“我可以把之前的所有音乐重新编曲,做成《叶痕交响诗》,”她指尖在吉他盒上轻轻敲击,“第一乐章《乡韵初生》用童谣和自然声打底,第二乐章《根脉流转》融入戏曲选段和手作声响,第三乐章《岁月回甘》用钢琴和竹笛收尾,既保留每个作品的内核,又能串联成完整的听觉故事。”
她还补充道,会在“声音剧场”设置一个小型演奏台,每天巡演间隙现场弹奏,观众可以点歌,也可以分享自己的乡土故事,她会即兴将故事融入旋律——这既坚守了她音乐人的职业核心,又让副线成为联动展的灵魂,不是“附属配乐”,而是驱动情感共鸣的核心载体。
团队按固定分工迅速落地,各领域内容自然交替推进:
凌薇负责“声画长卷”的视觉设计,她没有用规整的投影布局,而是让实景影像、手绘插画、诗词文字自由叠加,比如枫香树的投影上,会慢慢浮现“雪落枝桠藏暖意”的诗句,槐叶的影子旁,会跳出孩子们手绘的小火车,“星娱要是做这种展,肯定会用高清LED屏,精修影像,追求完美对称,哪有这种带着手工温度的‘不规整美感’”;
她还在糙纸幕布边缘,用枫香颜料手绘了细碎的叶痕,有的地方颜料晕开,有的地方笔触断断续续,像自然生长的痕迹。
林野重新剪辑实景素材,特意保留了拍摄时的“不完美”:镜头轻微的晃动、偶尔入镜的手指、雨后镜头上的水珠,他把这些片段和戏曲排练的幕后素材穿插,投在长卷上,“让观众看到的不是‘完美的乡土’,而是真实的、有温度的生活”;
他还在投影里加了“隐藏彩蛋”,观众停留足够久,就能看到孩子们拓印、老人们做槐叶枕的特写画面。
陆哲调试“声音剧场”的多声道设备,把乡音按场景分区:前区是田埂的自然声,中区是戏曲的唱腔,后区是手作的声响,观众走动时,声音会自然切换,形成“移动的乡音地图”;
他还把夏晚晴的《叶痕交响诗》拆分成多个片段,编程触发机制,观众触摸幕布上的“槐叶”,就响起《槐香谣》,触摸“枫香树”,就触发《雪落枫香》。
岳川则负责诗词的排版和“互动触发词”设计,他把之前写的乡土诗词按情绪分类,比如“暖”“念”“归”,观众触摸对应的情绪标签,诗词就会以手写体的形式慢慢出现在幕布上;
他还在长卷末尾留了块空白区域,准备让观众写下自己的乡土记忆,后续会将这些文字扫描后,叠加到长卷投影中,让展览持续“生长”。
周曼对接剧场工作人员,协调场地布置,同时处理巡演和联动展的票务,她没有搞高价票,而是推出“亲子套票”“老人特惠票”,还预留了部分公益票给当地的留守儿童,“星娱要是办展,肯定会炒高价票,邀请明星站台,咱们要的是让更多人能走进来,感受乡土的力量”。
联动展和巡演同步开启的第一天,剧场就人声鼎沸。前厅的“声画长卷区”前,不少观众驻足触摸幕布:一个小女孩轻轻碰了碰槐叶投影,《槐香谣》的童声立刻响起,她跟着拍手哼唱;
一位白发老人触摸枫香树的影子,听到张大爷的念叨声,眼眶瞬间红了,对着幕布轻声说:“我老家也有这样一棵枫香树。”
夏晚晴在“声音剧场”的小型演奏台旁,刚弹完《叶痕交响诗》的第一乐章,就有观众举手分享:“我小时候跟着外婆学过编竹篮,现在外婆不在了,听到这音乐,就想起她编竹篮时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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