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途》的前奏刚在巴黎天文馆穹顶下散开,岳川的指尖就轻轻顿了一下——钢琴的高音区突然少了一丝透亮,像是某个琴键的击弦机出了微恙。
他没停手,反而顺势调整了和弦走向,把原本该用高音区完成的转音,移到了中音区,还巧妙地加入了一段钢琴与三味线的对话。
宫本先生心领神会,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挑,正好接住岳川让出来的旋律空隙,像两颗星在音区里完成了一次无声交接。
这处临时调整,其实是岳川想起地球某次钢琴演奏会的应急处理技巧,却装作是“听到三味线的音色,突然想试试更贴星轨的对话感”。
台下的玛丽没听出异常,反而凑到林野身边小声说:“这个钢琴与三味线的衔接太妙了,像是提前排练好的,比原计划更有层次。”
可刚唱到《星途》的副歌,左侧音响突然传来一阵短促的杂音,紧接着伴星信号的电子音就弱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是星娱的人在后台搞了小动作。
夏晚晴的歌声顿了半秒,岳川立刻抬手示意她清唱,自己则转身对着皮埃尔点头。
手风琴的旋律突然变得清亮,皮埃尔把《星途》的副歌改成了民谣风的变奏,藤原 的尺八紧随其后,用长音托住夏晚晴的声线。
岳川则在钢琴上弹出简单的节奏音型,像星轨的脉搏,慢慢把全场的注意力从杂音上拉回来。
“大家一起唱好不好?”
夏晚晴对着观众席笑着挥手,台下的观众立刻响应,几百人的声音汇成一片温暖的合唱,彻底盖过了残留的杂音。
这波应急操作,是岳川借鉴地球“无伴奏合唱 乐器即兴”的现场处理方式,却让玛丽在侧幕激动得直拍手:“你们太会调动现场了!观众的合唱比伴奏更有力量,这才是‘星音共鸣’的真正意义!”
后台的技术人员趁机快速排查,发现是星娱派来的人偷偷拔了信号连接线,赶紧重新接好,等伴星信号再次响起时,正好赶上《星途》的尾奏,电子音与合唱的余韵交织,反而成了意外的亮点。
《双星语》的表演则彻底点燃了全场——岳川在间奏时,突然示意陆哲启动“星音拾音器”,吉他的音色瞬间变成了伴星信号的波纹状,宫本先生的三味线在旁弹拨出细碎的“星尘音”,皮埃尔的手风琴则用低音区模拟“星云的厚重”。
穹顶的星轨投影突然加快,双星系的两颗亮星开始快速靠近,当它们重叠的瞬间,全球100个天文馆的同步画面突然出现在互动屏上。
悉尼馆的观众举着“星愿”灯牌,纽约馆的孩子在过道上跳着拍手,开罗馆的老人对着镜头轻轻哼唱,无数张笑脸在屏幕上闪过,伴星的信号音在全球的音响里同时响起。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地球真的像一个‘星愿共同体’。”
保罗主席在台下轻声感慨,手里的手机正对着互动屏录像,想把这一幕发给远在南极科考站的同事。
林野的相机则捕捉到岳川的侧脸——他看着互动屏上的全球画面,指尖在钢琴键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感受跨越万水千山的温度,其实心里正想着地球某次全球公益演唱会的场景,只是把那份共鸣,嫁接到了此刻的“星音”里。
《星愿》的前奏响起时,莉莉突然从合唱团里跑出来,手里举着那个纸折的星星,跑到舞台中央递给夏晚晴。
“我想把我的星愿送给你,”小女孩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愿以后每年都能和你一起,在星星下唱歌。”
夏晚晴蹲下来抱住她,把夹在麦克风架上的樱花瓣取下来,轻轻别在莉莉的头发上:“这是来自东京樱花谷的花瓣,它会帮你把星愿带给星星。”
当副歌“雾里樱花开”响起时,岳川突然抬手对着观众席示意——巴黎主会场的观众立刻点亮手机闪光灯,互动屏上的全球场馆也跟着亮起一片“星海”,无数个小小的光点在穹顶下闪烁,像把整个宇宙的星星都搬进了天文馆。
皮埃尔的手风琴突然加入一段《玫瑰人生》的旋律碎片,清冽的尺八和温润的三味线跟着呼应,夏晚晴的歌声与全球观众的合唱混在一起,连后台的技术人员都停下手里的活,靠在门框上跟着轻轻唱。
岳川的指尖在钢琴上慢慢加重,把《星愿》的尾奏改成了渐弱的琶音,像星风慢慢消散在夜空里。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安静了两秒,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掌声持续了整整五分钟,观众席上有人挥舞着各国的国旗,有人举着“再来一遍”的牌子,莉莉拉着夏晚晴的手,在舞台上蹦蹦跳跳地唱着副歌的片段。
保罗主席走上舞台,手里拿着一枚银色的奖牌,上面刻着“全球星音传播奖”和双星系的图案:“你们用音乐打破了文化的边界,让星星的声音被更多人听到,这个奖项,属于每一个为‘星愿’付出的人。”
他把奖牌递给岳川,又分别给宫本先生、藤原 和皮埃尔送上了纪念勋章,勋章的背面,都刻着442.5赫兹的基准音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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