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电影节的展映厅里,《彼岸的茶》片尾字幕缓缓滚动时,掌声比在柏林时更热烈。
有位白发苍苍的意大利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岳川面前,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围巾,她总说‘织紧点,能暖更久’,就像电影里的银镯,都是藏在细节里的爱。”
岳川接过照片,画面里年轻的女人正在织围巾,指尖绕线的动作,和夏晚晴在电影里缠银镯的样子格外像。
“原来对家的牵挂,不管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一样的,”他轻声说。
林野的相机捕捉到这一幕,老太太的眼泪落在照片上,和岳川的目光交汇,没有语言,却满是共鸣——这段画面后来成了纪录片《老街与银镯》的开篇,在国际纪录片节上拿了最佳短片奖。
展映后的问答环节,有海外华人记者问:“电影里的老街和手工艺,在现实中还存在吗?”
夏晚晴举起手机,播放滇城老街的实时画面——李师傅正在教年轻徒弟打银,张阿姨的扎染坊里,几个大学生在学染布,阳光透过窗棂,落在靛蓝色的布上。
“它们不仅存在,还在慢慢变好,”她说,“就像电影里的银镯,会被一代又一代人戴下去。”
詹姆斯站在旁边,补充道:“以前我拍电影,总想着‘如何让东方元素被西方理解’,现在才明白,不用刻意解释,只要把真实的生活拍出来,自然会有人懂——因为‘想念’和‘守护’,是所有人的共同语言。”
团队回国时,滇城老街的人早就等在车站——李师傅捧着一对新打的银镯,镯身刻着“威尼斯”三个字,递给岳川和夏晚晴:“我在电视上看了展映,知道你们让更多人看到了咱们的手艺,这对镯子,是老街的心意。”
张阿姨则抱来一摞扎染布,上面印着《彼岸的茶》里的银镯图案:“这些布,给你们做新专辑的封面,让歌里也有老街的颜色。”
凌薇当场就拿出平板,对着扎染布画设计图:“我要把银镯图案和歌词印在布上,做成‘可收藏的专辑’,每一张都有张阿姨手写的编号,让粉丝知道这不是机器印的,是一针一线染出来的。”
陆哲则掏出吉他,坐在车站的台阶上,弹起刚写的《匠心谣》:“锤子敲醒晨光,染料浸满时光,你守着老巷,我带着你去远方”,引得周围人都跟着轻轻唱。
可新的挑战很快出现——一家国际奢侈品品牌找到周曼,想合作推出“老街系列”首饰,却要求李师傅把打银的“冷锻”工艺改成机器生产,说“手工太慢,满足不了销量”。
周曼把合作方案放在会议桌上,语气严肃:“他们给的钱是咱们之前合作的三倍,但要求简化所有手工环节,甚至想把‘李师傅手工’标成‘概念’。”
岳川没看方案,而是带着品牌代表去了滇城老街。
李师傅正在打一只银镯,锤子落下的声音“叮—当—”,每一下都精准落在镯身的花纹上。
“这只镯子,要打三天,”李师傅举起半成品,“机器能一天做一百只,但没有这锤子敲出来的温度,也没有我给每只镯子刻的‘平安’——那是我对戴镯子人的心意,机器做不出来。”
品牌代表看着李师傅指尖的老茧,又看了看桌上机器做的银镯样品,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们改方案,保留手工环节,销量慢没关系,我们想做‘有心意的奢侈品’。”
周曼当场和对方签下协议,协议里特意加了一条:“所有产品必须由滇城老街手工艺人手工制作,每只都附工匠签名卡。”
这件事之后,团队决定在滇城老街开一家“匠心工坊”——一半是手工艺人工作室,李师傅和张阿姨可以在这里教徒弟;
一半是展示区,摆着“老街音乐地图”的周边和《彼岸的茶》的影视道具,游客可以参观,也可以体验打银、扎染。
凌薇设计工坊的招牌时,用了老木头和银线,刻着“一锤一染,皆是时光”,白天看是质朴的木牌,晚上灯一亮,银线会反射出温柔的光,像老街上的星星。
工坊开业那天,老街挤满了人——有从外地来的游客,有回来创业的年轻人,还有之前参与“诗画进校园”的学生,他们举着自己画的“老街诗画”,贴在工坊的墙上。
陆哲在工坊门口搭了个小舞台,弹着吉他唱《匠心谣》,李师傅的徒弟们拿着刚打的银饰,送给台下的观众;夏晚晴则和张阿姨一起,教孩子们染小方巾,孩子们把染好的布送给自己的父母,说“这是我做的礼物”。
林野的纪录片《老街与银镯》在国内上映后,引发了“守护老街手工艺”的热议——很多城市都联系周曼,想邀请他们把“老街音乐地图”和“匠心工坊”复制到当地。
周曼却没立刻答应,而是带着团队去各个城市考察:“每个老街都有自己的故事,不能照搬滇城的模式,比如苏州的老街要结合评弹和苏绣,西安的老街要融入秦腔和皮影,得让每个地方的匠心都能活出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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