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龙海的海面,我们的船队就出发了。雪儿穿着那件深蓝色的劲装,站在船头,海风吹得她的衣角猎猎作响,星纹绒上的银砂在阳光下流转,像把碎星披在了身上。“爸,今天我们去‘望星岛’!”她回头冲我笑,眼睛亮得像刚升起的太阳,“那里的猎物最肥,风景也最好!”
我穿着她做的白色劲装,冰蚕锦的布料被海风拂起,云纹刺绣若隐若现。五大器灵和魔界四大护法早已按捺不住——天海扛着龙骑枪(说是打猎用,实则更像炫耀),鸦祖展开翅膀在船舷边盘旋,连一向清冷的霜烬都盯着远处的海平面,眼底藏着期待。
“今天分组打猎,两人一组,赢了的有奖励!”雪儿举起手里的猎枪,枪管擦得锃亮,“我和爸一组,谁都别想抢!”
众人哄笑起来,灵珑拍着透明铁链:“主人和将军肯定赢!”血瞳舔了舔唇角:“未必。”
望星岛果然名不虚传。船刚靠岸,就看见成片的椰林在风中摇曳,远处的山坡上隐约有鹿群跑过,空气中弥漫着草木和海水的清香。雪儿拉着我钻进树林,像只熟门熟路的小兽:“爸,这边有野猪!”
她的动作比谁都快,猫着腰穿梭在树丛里,蓝色劲装的身影在绿色中格外显眼。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举起猎枪,瞄准远处的野猪,手指稳稳地扣动扳机——“砰!”野猪应声倒地。
“漂亮!”我冲过去,帮她把猎物扛起来。她得意地叉腰:“那是!也不看是谁教的。”
其实这枪法是她自己练的,我不过是在她第一次打偏时,笑着说“下次瞄准点”。可看着她此刻亮晶晶的眼睛,我突然觉得,被她“赖上”也挺好。
我们组的运气似乎格外好。一上午下来,麻袋里装满了野猪肉、鹿腿、山鸡,甚至还有雪儿亲手摘的野果。其他组也收获颇丰——天海和苏阳扛着一头黑熊,鸦祖和血瞳拎着一串海鸟,灵珑和幽雨的篮子里堆满了野鸡蛋。
“我们赢了!”雪儿举着最大的野猪肉,蹦得老高。众人笑着认输,张将军打趣:“青木,你家丫头这本事,比你当年还厉害。”
中午的阳光正好,我们在海边清理猎物。雪儿挽着袖子处理鹿腿,手法熟练得不像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我在旁边生火,看着她额角的汗珠,递过去一块手帕:“歇会儿,爸来。”
“不要。”她头也不抬,嘴角却弯着,“要一起弄才好吃。”
五大器灵和护法们也没闲着。霜烬用寒气快速冰镇野果,黑九龙用崆峒印压碎香料,灵珑的铁链变成支架,架起烤肉串。没多久,烤野猪的油香、炖鹿汤的鲜美、烤海鱼的焦香就混在一起,馋得人直咽口水。
“开吃!”雪儿一声令下,众人围坐在一起,手抓肉,大口喝汤。野猪肉外焦里嫩,鹿汤鲜得掉眉毛,连最简单的烤玉米都带着甜味。雪儿挨着我坐,一会儿往我嘴里塞块烤肉,一会儿递过来一勺汤,自己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囤粮的小松鼠。
“慢点吃,没人抢。”我帮她擦掉嘴角的油,心里软得像被海水泡过。
下午的时光过得慢悠悠。有人在海边游泳,有人躺在椰树下睡觉,雪儿却拉着我捡贝壳,说要串成手链。她的蓝色劲装沾了点沙子,却更显生动,指尖划过贝壳时,星纹绒的光泽落在贝壳上,像给大海的礼物。
夜幕降临时,我们在沙滩上架起篝火。火焰“噼啪”作响,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暖暖的。众人围坐在一起,说着笑着——天海讲他第一次扛枪时摔了个跟头,鸦祖难得说起寒鸦族的幼鸟有多调皮,连黄小桃都发来视频,说内陆的案子结了,下次一定要来望星岛。
雪儿靠在我肩膀上,手里把玩着串了一半的贝壳手链。海风带着咸味吹来,她突然轻轻哼起了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她的声音很轻,像海风拂过贝壳,带着点空灵的温柔。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篝火的声音陪着她的歌声。我抬头看向夜空,星星果然亮得惊人,一颗一颗缀在黑丝绒上,像雪儿眼睛里的光。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oh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屏幕(我们特意带了投影仪)上没有画面,只有跳动的火焰映在每个人脸上。雪儿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当她唱到第二遍时,灵珑先跟着哼起来,接着是天海,然后是所有人。连鸦祖都微微张口,虽然没出声,却听得认真。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照亮我前行”
歌声落下时,沙滩上安静了几秒,随即响起热烈的掌声。雪儿笑了笑,调整了下坐姿,又唱起了另一首歌。
“是不是孤单过 才学会长大
是不是分开过 才懂得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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