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晨露打湿,泛着清冷的光。我赤着上身,一拳拳砸在木桩上,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最近总觉得筋骨有些发紧,正好趁清晨没人,好好活动活动。
“爸,我巡逻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入口传来,我笑着回头,正想跟雪儿说句“今天回来得早”,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道寒光——离我身后三米远的地方,一个穿着新兵制服的年轻人正端着弓弩,箭头黑漆漆的,直指我的后心。
“小心!”
雪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心裂肺的惊恐。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黑影“嗖”地一下瞬移到我身后,紧接着是“叮”的一声脆响,像金属撞在玉石上。
我猛地转过身,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跳——雪儿就站在我刚才的位置,右手两根手指稳稳地夹着一支箭,箭头离她的右眼只有寸许,黑色的箭羽还在微微颤动。她的左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指节泛白,指腹冰凉。
“雪儿!”我一把将她拽到怀里,声音都在发抖,“有没有伤到?让爸看看!”
她摇摇头,眼神却像淬了冰,死死盯着那个新兵。没等我再说话,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你敢动我爸?”
冰冷的声音在新兵面前响起,带着骇人的威压。那新兵被雪儿凭空出现的气势吓了一跳,手里的弓弩“哐当”掉在地上,却梗着脖子,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动他怎么了?金乱臣大人的仇,我今天就要报!”
“金乱臣?”雪儿的眉头拧起,眼神骤然变得凌厉,“你是他的死士?”
“是又怎样!”那新兵——不,应该叫他金奸臣,挺直了腰板,脸上满是狂热,“我是金奸臣,邪修又如何?今天就要替主人取你爹的狗命!”
“狗命?”雪儿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她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从眼白到瞳孔,全是浓稠的猩红,像两团燃烧的血火。“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我爸?”
她的周身开始弥漫起黑色的雾气,灵力波动狂暴得吓人,连空气都跟着震颤。我从未见过雪儿这个样子,像从地狱爬回来的修罗,浑身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金奸臣被她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脸上第一次露出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雪儿的笑声更狂了,身影一晃,已经出现在金奸臣面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银色的钉拳,“当然是让你知道,动我爸的下场!”
话音未落,她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
“一!”
“砰!”金奸臣被打得离地而起,嘴角喷出一口黑血。
“二!”
“三!”
“四!”
“五!”
五拳连出,快得只剩残影。金奸臣像个破布娃娃,被打得在空中翻了十几个跟头,重重摔在地上时,胸口已经塌陷下去,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没等他爬起来,雪儿已经瞬移到他面前,伸手按在他的天灵盖上。黑色的雾气顺着她的指尖涌入金奸臣体内,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迅速干瘪下去。
“废了你这身邪修的修为,让你做个彻头彻尾的废物。”雪儿的声音冷得像冰,“但这还不够……”
她指尖凝聚起一道红色的符文,狠狠拍在金奸臣的丹田处。符文没入体内,金奸臣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诡异的痛苦——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却死不了。
“这是‘百倍痛’禁制。”雪儿收回手,猩红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不会死,但以后每受一分伤,都会放大一百倍。好好享受吧。”
就在这时,几道身影同时出现在演武场——五大器灵和魔界的四大护法到了。
“主人!”
“首领!”
他们看着场中的景象,脸上都露出凝重。灵珑飘到雪儿身边,小声说:“主人,别气坏了身子。”
雪儿却像是没听见,指着地上的金奸臣,对他们狂笑:“来得正好!游戏,正式开始!”
接下来的五个小时,演武场成了金奸臣的炼狱。
雪儿首当其冲,一脚将他踹飞,嵌进围墙里;我红着眼,抓起他的后领,像抡铅球一样把他砸向另一堵墙——一想到刚才那支箭差点射中我,而挡箭的是雪儿,我就恨不得把这杂碎撕了;鸦祖挥了挥翅膀,黑色的羽毛像利刃一样割在金奸臣身上,疼得他满地打滚;血瞳指尖弹出几道血线,缠得他动弹不得,再被霜烬冻成冰坨,最后由幽雨用灵火点燃……
五大器灵也没闲着,天海用枪杆把他挑到空中,雪剑用剑背抽得他嗷嗷叫,黑九龙将崆峒印缩小,一下下砸在他身上,苏阳的苍穹之剑在他周围划出剑气,逼得他无处可躲,灵珑则用透明铁链把他捆成粽子,让我们轮流砸。
可雪儿好像还不满意,猩红的眼睛扫过我们,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她手一挥,储物空间里飞出十几个蛋白粉罐子,“哐当哐当”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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