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的硝烟带着硫磺的刺鼻气味,漫过战狼军驻守的最后一道防线。当雪儿率领的五十艘航空母舰出现在海平面时,战狼军的弟兄们几乎以为是幻觉——那些银灰色的巨舰像移动的堡垒,桅杆上的龙海军旗在炮火中猎猎作响,舰炮口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瞬间压过了蛇**队的气焰。
“是元帅!元帅来了!”有人嘶吼着,声音里带着绝境逢生的颤抖。
我站在旗舰“天海号”的舰桥上,看着雪儿的身影。她穿着嵌着防弹甲片的黑色作战服,手指在指挥台上快速滑动,调出蛇**队的布防图。“战狼军撑了多久?”她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冷静得听不出情绪,只有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整整半个月,”战狼军司令的声音嘶哑,“蛇国的山地战太狠,弟兄们快顶不住了,最多还能撑一个月。”
雪儿的目光扫过屏幕上标注着“山地密布”的蛇国版图,指尖重重敲在“核心堡垒”的位置:“告诉弟兄们,从现在起,人可以休息,但炮火绝不能停。”
命令一下,五十艘航空母舰同时转向,舰炮对准蛇国的山地防线。随着雪儿一声令下,第一波炮火呼啸而出,拖着红色的尾焰,像暴雨般砸向蛇国的阵地。爆炸声此起彼伏,震得海面都在颤抖,原本崎岖的山地瞬间被炸开一个个缺口,碎石和尘土冲天而起。
我站在雪儿身边,看着她紧盯战场的侧脸。她的瞳孔里映着炮火的光,眼神锐利如刀,完全看不出连日赶路的疲惫。这已经是她三个月内第二次率军支援边境,北境灭狼国的硝烟未散,南境的烽火又已燃起。
“爸,您带一半人守外围,防止蛇国突围。”雪儿头也不回,“我带主力攻核心区。”
“小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向副舰。蛇国以山地战闻名,士兵擅长隐蔽突袭,稍有不慎就会陷入缠斗。但我知道,雪儿此刻的炮火战术,正是破局的关键——用绝对的火力,摧毁他们赖以生存的地形。
接下来的一个月,南境的天空几乎被炮火染红。航空母舰上的炮管打红了又冷却,冷却了又打红,弹药补给车在甲板上来回穿梭,机械迷带着徒弟们轮班检修,确保每一门炮都能随时轰鸣。将士们分成三班倒,人歇炮不歇,连吃饭都在炮位旁,扒两口干粮就继续瞄准。
雪儿几乎没离开过指挥台。她的作战服沾满了油污和尘土,眼底布满血丝,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下达精准的命令。“左舷炮移向三号山谷,那里有蛇国的弹药库!”“右舷火力压制,掩护战狼军撤退休整!”她的声音透过通讯器,成了所有将士的定心丸。
我每天能看到的,是蛇国的山地在炮火中一点点“矮”下去。第一天,山顶的碉堡群被夷平;第十天,半山腰的战壕被炸成深坑;第二十天,整片山地渐渐变成起伏的平地,露出底下的岩石层。蛇国的士兵失去了隐蔽的屏障,伤亡开始剧增,他们的冲锋越来越稀疏,嘶吼声越来越微弱。
“元帅,蛇国国王躲进了最后的盆地堡垒,请求谈判。”通讯兵报告,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兴奋。
雪儿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冷笑一声:“谈判?让他等着,我亲自去‘谈’。”
她调出盆地堡垒的结构图,手指在屏幕上划出一条直线:“集中所有炮火,轰开东门。”
最后一波炮火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猛烈。五十艘航空母舰的主炮同时开火,密集的炮弹像雨点般砸在堡垒的东门,城墙在轰鸣声中寸寸崩塌,烟尘散去后,露出里面惊慌失措的蛇国残兵。
雪儿提着一把改装过的狙击枪,带着亲卫冲在最前面。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子弹精准地击中每一个反抗的士兵。当她站在蛇国国王面前时,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暴君正瘫在地上,浑身发抖。
“你……你不能杀我……”国王语无伦次,“我可以割地……可以赔款……”
雪儿的枪口抵住他的额头,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战狼军的弟兄们,没机会等你的赔款了。”
枪声响起,干脆利落。
当“蛇国覆灭”的消息传遍战场时,南境的天空难得放晴。原本的山地变成了开阔的平地,部分区域因炮火密集而塌陷成盆地,露出黑色的泥土——那是蛇国曾经的国土,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
将士们瘫坐在地上,有的靠着炮管昏睡,有的抱着战友的尸体无声流泪,还有的举着酒瓶,对着天空嘶吼。我走到雪儿身边,她正望着那片被炮火重塑的土地,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
“结束了。”我说。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让人把战狼军的伤亡统计一下,厚葬牺牲的弟兄。”
回航的路上,航空母舰的炮火终于停了。海风带着南境的泥土气息,吹在甲板上。雪儿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忽然轻声说:“爸,我是不是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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