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的风带着咸湿的暖意,飞艇在云层下缓缓滑行。荒野求生PK赛第二轮拉开序幕,规则照旧,只是这次各队的斗志显然更盛——上次我们队在孤岛上住了七天,还过得有滋有味,让不少人憋着股劲想较劲。
“还选大型孤岛?”雪儿背着伞包,低头看海面上星罗棋布的岛屿,银白的发丝被风拂到脸颊旁。她指的那座岛,和上次的孤岛大小相仿,只是海岸线更曲折,密林看起来也更幽深。
“越大越有得折腾。”我拍了拍背上的工具包,里面装着些铁丝、麻绳,打算自制些捕猎的家伙,“这次争取打破上次的记录。”
五大器灵和柳无衣早已整装待发。天海扛着块薄铁皮,说是要做个简易锅;雪剑揣着几块燧石,眼神发亮地盯着下方的密林;黑九龙背着个大竹筒,里面装着净水片;苏阳握着柄磨得锃亮的匕首,面无表情却透着股期待;灵珑的铁链上缠着更多纱布,还多了个小药箱——上次的经历让她成了半个“队医”。柳无衣背着装满种子的布包,手里还攥着本《野外生存手册》,看得入神。
“跳!”雪儿一声令下,率先跃出飞艇。我们紧随其后,伞花在蓝天上次第绽放,像一群结伴的海鸟。柳无衣这次没被风吹偏,紧紧跟着雪儿的伞绳,小脸兴奋得通红。
落在沙滩上时,沙粒滚烫,阳光把海面照得像铺满碎金。雪儿落地就解伞包,蹲下身观察沙滩上的脚印:“有野山羊的痕迹,密林里应该有不少猎物。”
我们照旧先搭庇护所。这次用的是更粗的树干,天海和雪剑合力挖坑埋柱,黑九龙用铁皮做屋顶,苏阳在周围布了圈带刺的藤蔓当警戒。我则琢磨着手里的铁丝,想做个弹弓——上次看天海打鸟费劲,觉得弹弓或许更顺手。
柳无衣跟着雪儿去探水源,回来时不仅找到了条溪流,还拎着半篮野草莓,红得像玛瑙。“雪姐姐说这能吃,甜的!”他献宝似的递过来,自己先塞了颗,酸得眯起眼,又立刻笑起来,“酸中带甜,好吃!”
第一天安稳度过,我们在溪边开辟了菜地,种下带来的萝卜和青菜种子。雪儿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张简易地图,标注了水源、密林入口和可能有猎物的区域,条理清晰得像在指挥一场战役。
第二天,我的弹弓大功告成。用硬木做柄,铁丝弯成叉,橡皮筋是用几根藤蔓拧成的,看着倒有模有样。“看我的。”我指着树枝上栖息的几只灰鸟,它们正歪着头啄食野果,距离不算远。
我捡起颗圆润的石子,架在弹弓上,瞄准最肥的那只。天海和雪剑凑过来看热闹,柳无衣也睁大眼睛,连苏阳都停下了磨匕首的动作。
“嗖——”石子飞出去,却没打中鸟,反而撞在树干上,“啪”地弹了回来。我正懊恼,突然觉得小腹下方一阵剧痛,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下,疼得我瞬间弯下腰,冷汗“唰”地冒了出来。
“爸!”雪儿刚从溪边回来,见状立刻冲过来,手里的野菜掉了一地,“怎么了?”
“石……石子……”我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觉得那地方又麻又胀,疼得眼冒金星,差点栽倒在地上。
天海和雪剑赶紧扶住我,黑九龙也围过来,一脸焦急:“将军,您这是……”
“别碰!”雪儿拦住他们,脸色发白却异常镇定,“可能是撞到了要害。灵珑,药箱!”
灵珑赶紧递过药箱,手都在抖。雪儿蹲下身,轻声问:“能看清伤在哪吗?我看看有没有红肿。”
我疼得浑身发颤,只能点点头。她小心翼翼地帮我查看,眉头拧得更紧:“肿起来了,得赶紧找消肿的草药。”
“我知道哪种!”柳无衣突然开口,举着手里的《野外生存手册》,“书上说,这种‘肿节风’能消肿止痛,叶子揉碎了敷上就行!”
“在哪能找到?”雪儿立刻问。
“溪边的石头缝里有!我刚才看见过!”柳无衣拉着雪儿就往溪边跑,灵珑也赶紧跟上。
我被天海和雪剑扶到庇护所的草堆上,疼得直抽气。黑九龙烧了壶热水递过来,苏阳则默默在周围布了圈警戒,防止野兽靠近。
没过多久,雪儿和柳无衣跑回来,手里捧着把翠绿的草药,叶子边缘带着锯齿。“就是这个!”柳无衣喘着气说。
雪儿没犹豫,用水把草药洗干净,然后放进嘴里嚼碎。她嚼得很认真,眉头因草药的苦涩皱着,却没停下。柳无衣想帮忙,被她按住:“你力气小,嚼不烂,药效不够。”
草药被嚼成黏糊糊的绿泥,雪儿小心翼翼地托着,凑近我的伤处,动作轻柔得像在处理易碎的瓷器。“可能有点凉,忍着点。”她轻声说,将草药均匀地敷在红肿处,然后用干净的纱布轻轻裹好。
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驱散了些许疼痛,我看着她额角的汗珠和专注的眼神,心里又暖又涩。这丫头才十五岁,却比谁都镇定可靠。
“好了,”她直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药渣,“每天换一次药,应该三天就能好。这几天你别乱动,捕猎的事交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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