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全息投影室里,蓝光流转,将十二个人影笼罩在一片模拟的太空舱场景中。冰冷的金属质感墙壁上,闪烁着“紧急任务”的红色标识,罗峰的声音通过全息设备传来,带着电子音的机械感:“规则说明:船员需完成维修任务,冒充者需暗中淘汰船员,被投票选出的人将被‘扔出舱外’,最后幸存的阵营获胜。”
雪儿站在我身侧,全息投影将她的身影衬得愈发挺拔。她穿着模拟的银色太空服,头盔抱在臂弯里,黑色的眸子里映着舱壁的红光,像淬了星子的寒潭。听到“冒充者”三个字时,她指尖在头盔边缘轻轻敲了敲,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丫头,又在琢磨怎么“搞事”了。
“爸,要是抽到冒充者,可别被我逮到。”她侧过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彼此彼此。”我挑眉回应。全息投影生成的身份牌在掌心亮起,我低头一看——船员。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不用费心思伪装,跟着完成任务就行。
参与游戏的还是老熟人:神豹军统领、飞虎军统领、几个年轻将领,连卖花老婆婆都戴着老花镜,研究着手里的任务清单,嘴里念叨着“这太空舱比菜园子复杂多了”。五大器灵的虚影飘在通风管道口,天海的光影时不时扫过各个角落,像在替雪儿侦查地形。
“任务开始。”罗峰的声音落下,众人分散开来。我走向“电力室”,刚修复好一根线路,就听到通讯器里传来警报——“发现尸体,位于储藏室”。
全息投影切换到会议室,十二个人影围站成圈。第一个被淘汰的是个年轻将领,他的虚影化作光点消散前,指着神豹军统领:“我刚才看到他在储藏室外鬼鬼祟祟!”
神豹统领气得拍桌子:“胡说!我在修发动机!”
轮到雪儿发言时,她靠在虚拟的舱壁上,语气随意得像在说天气:“我刚才在医疗室做体检,监控应该能拍到。神豹统领说在修发动机,谁能作证?”
没人应声——刚才大家都在各自任务点,确实没人能为他作证。第一轮投票,神豹统领以微弱劣势被“扔出舱外”,身份揭晓:船员。他哀嚎着消失在虚拟的太空里,引来一片哄笑。
游戏继续。我完成“导航室”的任务时,瞥见雪儿的身影闪进通风管道,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行动这么隐蔽,怕不是抽到了冒充者?
没过多久,警报再次响起——飞虎军统领在“氧气室”被淘汰。这次他没指认任何人,只留下句“小心最不像冒充者的人”。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起来。一个将领怀疑卖花老婆婆:“婆婆刚才说去浇水,可太空舱哪有花浇?”
老婆婆举着任务清单:“这上面写着‘给实验植物浇水’!不信你们看!”
雪儿突然开口:“我刚才在监控室看到,罗峰在氧气室附近停留过。”
罗峰立刻反驳:“我是法官!不能参与游戏!”
“哦?我还以为法官能自由移动呢。”雪儿语气平淡,却成功把话题引到了罗峰身上。第二轮投票,没人被淘汰,疑云更重。
接下来的半个钟头,船员接二连三被淘汰。每次开会,雪儿都表现得无懈可击:要么有明确的任务记录,要么能指出别人的漏洞,甚至还“帮”着揪出了一个真正的冒充者——那个怀疑老婆婆的将领。
当场上只剩四个人时,我终于确定雪儿有问题。她刚才说在“反应堆”做任务,可我恰好去那里检查过,根本没有完成任务的痕迹。
“雪儿是冒充者。”我在会议室里开口,目光直视着她,“反应堆的任务没完成,你根本没去过。”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雪儿却不慌不忙,调出虚拟的任务记录:“我去的时候,发现管道泄漏,先处理了泄漏点,这是维修记录。”她展示的界面上,确实有泄漏处理的时间戳,和她声称的时间分毫不差。
“爸,你该不会是另一个冒充者,想栽赃我吧?”她反问,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
卖花老婆婆立刻帮腔:“我觉得元帅不像坏人,倒是将军刚才一直跟着我们,有点可疑。”
最后一轮投票,我被“扔出舱外”。身份揭晓:船员。虚拟的太空舱外,我看着雪儿的身影在会议室里站定,她的身份牌在最后一刻亮起——冒充者。
“还有一个冒充者是婆婆?”我愣住了。
雪儿笑着点头,和卖花老婆婆击了下掌:“我们早就认出彼此了。”
全场哗然。罗峰的虚拟身影跳出来:“雪姐姐你也太能藏了!全程跟着做任务,还帮着揪出队友,要不是最后只剩你俩,我死都不信你是冒充者!”
老婆婆笑得合不拢嘴:“这丫头教我,每次发言都说半句实话,掺点无关紧要的细节,别人就不会怀疑了!”
我看着雪儿,又气又笑:“连婆婆都被你拉下水了?”
她摘下虚拟头盔,额角沁着薄汗,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兵不厌诈嘛。爸,这游戏比狼人杀刺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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